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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看收藏,又掉了两个。悲剧。看来收藏是不能说的,一说就掉。郁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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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孩童最先跑出来,随后是他们的大人。
三十多户人家几乎都走出了人,在一个士人装扮的中年男子带领下,来到村西头。
他,就是村长!头戴着一个士子冠,身穿一件儒家学袍,手中的白色羽扇轻轻摇摆,整个人显得正气飘逸。
在秦末肃穆的目光里,中年村长带着村人们迎了上来。
“儒家学派弟子,张家村村长――张士伦,见过道友。欢迎远方来的客人。”
道友?这个中年村长竟然与自己平辈论交?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吗?
许多疑问在秦末心中一闪而过。秦末面对这个名叫‘张士伦’的村长,也抱拳一礼,该说的话还是会说的,再怎么也是两世为人嘛。
“魔修秦末,今日初来乍道,若有什么冒昧之处,还请村长多多见谅。”
闻言,张士伦为之一愣,自己已经表明了身份出处,此人为何只是简单说个名字,而不说出他的门派呢?
难道他是个散修?
在张士伦疑惑之际,众村人齐齐向秦末一躬身,热情地欢迎秦末的到来。
“见过秦前辈,欢迎秦前辈来我们张家村。”
“见过秦前辈,欢迎秦前辈来我们张家村。”
“见过秦前辈,欢迎秦前辈来我们张家村。”
……
“不敢,不敢!”秦末连声谦让,这里的秦人简直太出人意料了。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娘,他头上怎么有个大猪头啊?是拿来吃的么?”
听到小朋友的话,秦末大汗。
“小三,不得无礼,那是秦前辈的法宝,不是拿来吃的。”
妇人的见识果然不凡。秦末瞬间爆瀑汗。
“好了,好了!”中年村长张士伦手中的羽扇轻轻一挥,众人的议论声暂停。
“秦道友,已时至正午,张士伦已略备薄酒,请移步寒舍。”
“如此,秦末就打扰了。”
众村人赶忙让出一条道。
“秦道友,请!”
“张村长,请!”
……
在张士伦的邀请下,秦末头顶大猪头,来到了村东头。
村东头的第一家院落,就是张士伦的家。这是整个村子最大的一处院子,却布置得甚为雅致。
翠竹数支,有山有水。一处朱色的凉亭座落在假山旁。流水不知从何处引来,在假山间流淌。
走近院门,秦末就听到了那悦耳的叮咚声。在这烈日炎炎下,光闻此声,就已觉得心清气凉。
“秦道友,寒舍简陋,还请勿怪。”站在院门口,张士伦再次对秦末拱拱手,“道友请!”
“村长,请!”
一番谦让后,秦末一步迈进了此间院落。一股清新凉爽的气息霎时扑面而来……
“三郎,你们七人将巨熊抬至村头祭坛,完成献祭,然后过来。其余人先回家吧,今晚我们村在村头场举行晚宴,欢迎远方来的客人。”
张士伦快速做出安排。听到村长的吩咐,众人恭敬应诺。
“是,村长。”
吩咐完后,张士伦也走进院子。
“小玲去将为父的‘墨愁’取出来。今日吾要与秦道友痛饮三杯。”
“啊?墨愁?!”
“快去!”
“是,父亲!”清秀的少女向秦末福了福,随后离去。
张士伦轻抬羽扇,一指前方的凉亭,“秦道友,烈日炎炎,吾等可否去凉亭一坐?”
“荣幸之至!”
“哈哈,请!”
“请!”
……
在张士伦的引领下,秦末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这时,那个清秀的少女也端出了一个玉质酒壶,来到凉亭。
两只碧玉的酒杯摆放在秦末与张士伦的身前。漆黑如墨的液体缓缓从玉壶内流出,注入身前的碧玉酒杯里。
顿时,一种沉重的气息在凉亭里弥漫开来。沉甸甸的,仿佛万古不消。
漆黑如墨,沉重万古。这,这究竟是什么酒啊?
秦末的心顿起波澜,那张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异样的触动。
目睹于此,张士伦满意地点点头,“秦道友,以前可曾喝过‘墨愁’?”
秦末微微摇摇头,在其头上的大猪头也跟着一起摇摆,“没有!秦末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如此之酒,似乎已经不是俗物了。”
“呵呵!”张士伦微微一笑,手中的白色羽扇轻轻扇了扇,“道友猜得不错。这‘墨愁’的确不是俗物,而是他界之物。”
“什么?!”秦末大惊,这个村长是何人,竟然拥有他界之酒。这个小山村难道还有什么大来历不成?
对于秦末的反应,张士伦更为满意了。
“呵呵,这是三十年前,吾在咸阳宫‘君前奏对’后,秦千世陛下所赐之酒。呵呵!”
就在这时,为父亲斟完酒的小玲放下玉壶。
“父亲,你又在夸耀自己了。”
“哈哈!哈哈!”
……
在这一刻,秦末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名叫张士伦的山野村长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普通人能进咸阳宫?普通人能与在皇帝面前奏对?只是,如此一个人物为何到一个小山村来当村长?
就在这时,张士伦放下了手中的羽扇,端起身前的酒杯。
“秦道友,请!”
闻言,秦末也只能压下心头的疑问,也举起身前的酒杯,“村长请!”
“请!”张士伦一饮而尽。
见得于此,秦末也放心下来,亦同样一饮而尽,仿若墨水的液体流进秦末口中。顿时,阵阵无可名状的哀愁涌上心头,一幕幕前世今生的画面在眼前沉重流淌。
父母双亲葬身血河,临死前凝望自己的目光,那般不舍;千百万同袍在浩劫中无助哭泣,那么凄凉;自己独活于世,却一直亡命天涯,何其可悲……
种种伤痛、般般愁苦,在这一刻,秦末全都感受到了。那张肃然而冰冷的脸上,出现阵阵扭曲。无尽的哀愁侵袭着秦末的心,几欲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