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祸不单行,线索中断,宋师道又被人扑头打得神经错乱。王婆留长叹了口气,说了声走,便大踏步往十字街盘福客栈方向赶去。由于他走得太急,险些儿撞上一辆迎面飞驰而来的马车。幸好王婆留反应迅速,一个旱地拔葱,往上窜起了丈余,总算避免人马相撞。但那赶马车的把式驾驾叫喝牲/口,一刻都没停下,依旧往前疾驶。
衰呀!流年不利,连走路也不安全?王婆留暗叫晦可言邪。[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王婆留闷闷不乐的低头快步赶回十字街的盘福客栈。
在盘福客栈久等王婆留回来的宋明吾,见到他就心急如焚说道:“王舵主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老宋疯了,整日胡言乱语,我们想尽办法也无法制止他。”
王婆留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就直接奔到宋师道的房间,看到他一边愤怒无比地双手乱挥着,一边想从床上爬起来,边上两三个大汉都按他不住。
王婆留大喝一声:“宋师道,你这是干嘛?”
宋师道好象听不见王婆留的话一样,他一付凝神戒备的模样,似乎还在战场上与对手比拼角力一样。他的对手看不见,摸不着,让他感到无比恐怖,片刻也无法安静下来。宋师道不住挥拳或格挡,不一会儿就累得直喘粗气。
王婆留走过去拍了拍宋师道的肩头,安抚他道:“老宋,你先别急,我们的对手确实是很可怕。不过,这事迟早会查明。你身为走江湖卖私盐的盐枭,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绝不能自己吓倒自己。”
王婆留拍宋师道的肩头的举措不仅没有让他安静下来,反而使他更显得愤怒与戒备,他直接把王婆留当作暗算他的对手,跟王婆留较起劲来。王婆留见他也无法控制宋师道,只得叫唤郎中,让郎中开一付安神药,让宋师道吃了好睡大觉。郎中过来一看,也不搭脉,就肯定地对王婆留说:“他得了瞻语病,让他安静睡一觉就会好。”郎中说完,大笔一挥,替王婆留写了一个方子,让他按方剂下药。王婆留叫客栈的伙记煎好汤剂,伺候宋师道喝下去。不一会儿,宋师道又沉沉睡着了。
诡异的劫案,诡异的对手。王婆留这时也有一种被人整懵了的感觉,他也不是什么胆小之人,但看不见的诡异对手让他忙得晕头转向。忙也就算,只要忙得有价值就行,辛苦一点儿没关系。问题是他在瞎折腾!到这时候还不知道谁开涮他,窝囊呀!明查不如暗访,既然对手用这种卑劣手段对付他。那他也可以用这种卑劣手段反制他的对手,想到这里,王婆留的愁眉顿时展开一线。
王婆留换了一件衣服,又戴上一顶帽子,自己拿起一方铜镜揽镜自照,观察了一下自己形象是否大变?果然,他觉得这主意不错,自己也差不多认不出自己来了。王婆留又脸上动点手脚,无非就是加两撇胡子而已。办完这些事,王婆留也对自己的新形象十分满意,然后施施然走了十字街的盘福客栈,又向翠红楼里走过去。
王婆留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确信他的对手还留在翠红楼里活动,所以他也易容特来翠红楼拜访他的对手。希望他的对手也能容忍他这种出人意表的变化。
王婆留进入翠红楼后在大堂坐了一会儿,一切正常,没有人对他的新形象感到大惊小怪。你们认不出我来,我就可以大展身手了。王婆留也为自己这种改变暗暗喝彩。王婆留发现入住翠红楼十几个客人当中,其中住在玫瑰厅的两个客人非常可疑?这两个客人入住玫瑰厅却不点女人,很不可思议?必须查查这两个家伙来这干什么的?
王婆留蹑手蹑脚摸到玫瑰厅一个窗口下,正要探头观看里面的情形。就在这时,忽听脑后一阵劲风袭来。王婆留来不及回头,只是反手一揪,就抓住一件暗器。王婆留一个急转身,朝着暗器打来的方向望去。谁知他刚回头,迎面又是无数暗器,天女散花般袭来,又快又急,根本不容他细想并作出应变方案。王婆留猝不及防,倒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暗器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眼看王婆留已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手中又来不及拔出兵刃遮挡。只能冒险用双手接了,王婆留双手疾伸,十指连动,或抓,或扣,或压,或弹,或是回射,动作曼妙宛如舞蹈,一刹那间竟将对手射出这一轮暗器全部收入囊中。不等对方再次发动攻击,王婆留蓄劲一跃,朝着对面屋顶那一个蒙面人藏匿的所在追了过去。
袭击王婆留的蒙面人没有料到王婆留不但没被这批暗器伤到,而且还有余力反击,眼见他的暗器尽被王婆留没收,幸好王婆留尚未出手反击,否则他恐怕就会被王婆留击中了,只得狼狈万状往后退去。
王婆留大喝一声:“哪里走?”接着一拔暗器扔了过去,王婆留在打出暗器同时,人也飞快跳上了屋顶,四下搜索,却不见了袭击者的踪影。
宋展雄也赶过来帮助王婆留应对危局,见此情景,沉声说道:“王舵主,看来我们很被动啊。一切被对手掌控,我们反击的机会也不多。”
王婆留在仔细端详他双手中那些手里剑后,点头表示同意宋展雄的说法:“我们确实很被动,不过他们既然动起来了,就早晚会露出马脚。”
“看来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大家都要加倍小心了。”宋展雄点头道,提醒王婆留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手肯定是这里监视着我们,我们是不是尽早撤离这个是非之地?毕竟被对手盯梢着,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呀?你说是不是?”
“丫的,什么玩意儿呀,我靠。”王婆留被激怒了,“我王婆留还从来没被人吓倒过。再说,我长到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乌龟才怕他们。我想他们折腾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杀我们这几个人吧?他们有机会给我们予毁灭性的打击,可他们始终不下手。我很郁闷,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自从大师兄宋师道死里逃生,我也是这么觉得,他们应该猫逮耗子──逗你玩。他们这个无头无脑的动作无疑是耐人寻味呀。王舵主,你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招人嫌并被打击报复?”宋展雄坦荡荡地说出他的看法。
“嗯,也许你猜得不错。问题是他们整我究竟想干什么?我猜不到呀?对了,刚才袭击我的那些暗器好象是忍者专用的那些暗器。而且都是喂了剧毒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樱木露娜使用的,我以前见过她使用,所以确定这是她的暗器,她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她出手,也是她的同行干这件事。”王婆留把手中那些手里剑后看了看,然后扔到草丛中。
说起樱木露娜使,不仅王婆留陷入沉思。即使一向不太动脑筋的宋展雄也陷入沉思。他想起来他大师兄宋师道对他说过,樱木露娜似乎喜欢王婆留,而王婆留却不喜欢樱木露娜。樱木露娜在这个时候出现,来得也很蹊跷,她是敌是友还真不好确定。如果是敌就很危险,为什么樱木露娜会对他们实施偷袭呢?什么理由呀?
“你在想什么?”宋展雄的问话,打断了王婆留的思绪。
“我想他们为什么惩罚我?不管是谁,都要给我一个明确答案!”王婆留倔强地抬起头说。
“他们都已经燥动起来了。”宋展雄搔搔脑袋说:“这些人就在这左右?如果能抓到一个,说不定商船劫案就能打开突破口。”
“你说得对,我应该抓到一个跟踪我们的人,那样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王婆留赞许地望着宋展雄翘起拇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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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王婆留和宋展雄离开之后,一个蒙面人悄悄从后院翻墙爬了进来。过了不大工夫,接着几个忍者也悄悄的汇聚到他身边。
此时,红日西沉,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翠红楼后院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蒙面人不停地翻着王婆留扔到草丛中的手里剑,嘴里问道:“你认为这小子怎么样,容易对付吗?”
一个忍者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很困难。”
“是的,很困难。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不能让他怀疑到龙头老大身上。”蒙面人道。
那忍者“嗯”了一声,然后又有点不服气地说道“我知道,属下将竭尽全力阻止他怀疑龙头老大。但是我不明白,我们是海盗,抢掠商船是我们应该干的事。咱们比他强大,抢他就抢他,怕他什么呢?为什么龙头老大敢作不敢当呢?”
“你问我?我是怎么知道?你有本事去质问龙头老大吧!”蒙面人气急败坏地说,伸出手掌,想抽那个不识大体并胡言乱语的忍者。
“我明白了。”那个忍者捣头如蒜的答应着,缩起身子慢慢地向后边挪动。其实那个忍者什么也没明白,他明白的是绝对服从并不折不扣执行上级的命令。
蒙面人和几个忍者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就散了。他们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正有一双猎鹰般的慧眼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