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在街边找了家特色饭馆,狼吞虎咽一番后,在殷勤的饭馆老板亲自恭送下,溜到到了春城最大的大街上。
无心欣赏春城的夜景,伸手拦辆出租车,直奔远郊。
在一处人迹稀少的密林附近,李非和唐锋下了车。
目送出租车走远,李非马上换上全套魔法装备。然后抱着唐锋向境外飞去!
俺靠,老子第一次踏出国门竟然是偷渡?身边的人也不是曾经在幻想中出现过的热恋女友!去的也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李非的心里,还是藏有梦想的。
掠过崇山峻岭,飞过苍莽密林,绕过林间小村寨,李非带着唐锋向数百里外的储国安飞去!
飞了一个多小时,李非才在林间一条简易公路上见着载着储国安他们几个人的卡车。
跟着飞了数公里,那辆卡车终于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李非也带着唐锋在贴着树梢钻进了密林。
在无数大树之间拐来拐去地飞了一阵,李非才在离卡车最近的树林里降落了下来。借着树下灌木丛的掩护,两人悄悄地钻进了离那辆卡车最近的大树树冠上。
车上的有人下来,是储国安和那三个西装男,不过此时四人身上都换上了一身迷彩服。
一个西装男扬手对卡车上的人扬扬手,嘴里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那辆卡车就抛下四人,自顾自地开走了。
“好了储东家,休息一下,等会还要走夜路呢。”一个西装男拍拍身边储国安的肩膀,从身后的迷彩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西岭,这里离你们师门远不远?”储国安接过矿泉水,问了一句。
名叫西岭的年轻西装男淡淡一笑,“别叫我西岭,叫我小顾就成,至于我们的师门说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等会你要蒙上眼走。”
“贵师兄弟都姓顾,总不能都叫小顾吧。”储国安讪笑道。
“行,大师兄顾东海你叫他老顾,二师兄顾南林你叫他大顾就成,你叫我小顾吧,别叫我二顾。”顾西岭笑眯眯道。
“呵呵,那你们的小师弟顾北极这怎么办?小小顾”储国安打趣道。
“你见不到他的,他还在学校没回来。”顾西岭闷闷道。
“西岭,你话太多!”一个正在附近喝水啃面包的家伙冷喝道。
“好的好的!二师兄,咱们是第一次离开师门呢,就老是被你教训,以后我跟大师兄出来算了。”顾西岭笑嘻嘻地对二师兄顾南林道。
一直闷不吭声的大师兄顾东海突然道:“西岭,你修行不够,还是继续在师门陪师傅种田吧,这次如果不是李非黑大仙手下留情,你就回不来了。”
“不是吧!大师兄!我……”见着大师兄一脸的严肃,知道对方不是开玩笑,顾西岭怏怏垂下了头,“我就知道,你们看不起我。”
顾东海冷着脸呵斥道:“想被人看得起就努力一点!休息好了吧,上路!”
说完,他转过身,趟过对面的小河,向对岸的树林里钻去。
后面的两人也架住眼睛被蒙上的储国安,紧紧跟上他们大师兄顾东海的脚步。
“越来越有意思了……”
树冠里,李非对身边的唐锋低声嘀咕。
唐锋呵呵一笑,“难怪你不让我出手。”
“深山里的武林门派,想想就让人兴奋!”李非两眼放光。
“可是他们的门派为什么在境外?”唐锋很疑惑。
“想知道,那就去看看咯!”李非抓住唐锋的肩膀,贴着树冠向先前的四人离开的方向掠去。
顾氏三兄弟不简单,虽然他们的速度没有靠飞翔术飞行的李非和唐锋快,但是在这丛林密布的崇山峻岭间他们的前进速度犹如平地飞奔!要知道,他们还带着一个体重不轻的储国安!
直到天蒙蒙亮,他们速度才慢了下来。
前方的林间,出现了一条土路,顾氏三兄弟带着储国安一上了土路就停下。他们脱去身上的迷彩服,换上一身破旧的黑色蜡染短衣裤,用一条土布在头上缠成帽子的样子,然后带着储国安向土路一头走去。
“哇!还是少数民族!”
远远的树梢上,李非惊喜道。
“少见多怪,那是苗族的装扮,从他们头上的蒙布颜色来看,应该是青苗。”唐锋小声嘀咕。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李非讶异道。
唐锋鄙视了李非一下,得意,“废话,五溪市边远的山区不也有苗族吗?作为本市的民警当然有义务要搞清楚辖区的民族成分,并了解他们。”
“好了,不说这个,我们追上去。”李非抓起唐锋就想念动“飞翔术”的咒语。
“天已经亮了!再跟着他们的屁股飞的话容易暴露,我们到土路尽头去等他们!”唐锋小声建议道。
于是,李非带着唐锋高高飞起。
透过下面林间薄薄的晨雾,发现那条土路的尽头在一座大山的山腰上。
山腰上层层叠叠的梯田间坐落着一个小小的村寨,几十栋青瓦土砌的房屋错落有致地鳞立在山腰上,云雾缭绕间,美得让人惊叹。
李非带着唐锋降落在土路旁梯田边的树林里,找棵最边缘的葱茏大树,隐进树冠里,静静地等着顾氏三兄弟和储国安的到来。
“非爷,那几个姓顾的师门在这里?怎么看也不像啊!”唐锋把头探出树冠,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想象中那种武林门派驻地的气派摸样。
“我也纳闷着呢。”李非失望道:“别说气派的古建筑群吧,也应该是飞檐峭壁瀑布间藏有数间深深庭院,其间最起码应该有一个道貌岸然的师傅,几个娇俏可人的师妹,几个成熟风韵的师娘才是啊!这几十栋土坯房算什么武林门派?”
“我想我们都被那些影视作品和网游给误导了。”唐锋小声道。
“我想也是。”李非肯定地点点头。
“别说话了,来人了。”
梯田间的小路上,来了一个脚穿解放鞋挽着裤腿扛着把锄头皱纹满脸的黝黑苗族老头。
老头慢吞吞地走到梯田尽头,放下肩头的锄头,抽出腰上别着的镰刀,赤脚踩进梯田里,弯腰细细地割着梯田田垄上不高的野草。他每割好一小把,就将青草捆成一束,扔到小路上。
正在老头麻利地割青草的时候,顾氏三兄弟带着疲惫不堪的储国安出现在树林间的土路上。
顾氏三兄弟一见在田头割草的老头,慌忙恭敬上前弯腰齐声喊了句:“阿爷,我们回来了。”
正在割草的老苗汉听得有人叫他,满脸慈笑地抬起脸看看:“哦,是阿大、阿二、阿三啊,你们带客人回来了?”
三兄弟中的大师兄顾东海恭恭敬敬回答;“是的,我们回来了。这是我们的东家,有事就一起来了。”
另外两兄弟忙低头将老头割好的草收拢在一起,捆成一大捆,然后用锄头穿上,老三顾西岭殷勤地将挂着草捆的锄头扛到了肩上。
老二顾南林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头上了小路,然后恭恭敬敬地帮老头洗干净沾满田泥的脚,并为老头穿上放在小路边的破旧解放鞋。
“阿爷,我们回家吧!”顾西岭见老头穿好了鞋,乖巧地喊道。
“好的,回家,回家。”老头在三兄弟的簇拥下,笑咪咪道。然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对田垄边的大树上大声喊:“远来的客人,到家里去喝碗米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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