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乃驰温柔的问话像利刃直刺过去,薛葆龄拼尽全力说了句:“我想……他是同情我们吧。”就虚弱地倚靠在床头,动弹不得了。
“同情?”张乃驰若有所思:“那他还真是好心啊。不过要是让Alex Sean知道,他这个能干的妹夫刚在联合化工谋到一官半职,就那么放肆地假公济私,把公司当自己家一样摆弄,恐怕也是要吐血的吧!”
“Richard,你不能!”
“呵呵,你紧张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张乃驰抚了抚薛葆龄血色尽失的面颊,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祝你在新加坡玩得……噢,是工作得顺利。”
薛葆龄没有听到张乃驰关门下楼的声音,她好像短暂地失去了知觉,直到手机锲而不舍的响铃终于把她从昏沉中唤醒。薛葆龄在衣服堆下找到手机,只看了一眼号码就马上把它贴在耳侧:“il”
“是我,你怎么了?”李威连立刻听出了薛葆龄的异样。
“我,没什么……”
“哦。葆龄,你不要去新加坡了。”
“不让我去?为什么?!”薛葆龄大失所望地叫起来。
李威连稍稍沉默了一下,才说:“……因为我要提前回上海,所以在新加坡的日程比原来更加紧凑,我确实不可能有任何时间和你会面。”
薛葆龄说不出话来。
李威连等了等,继续说:“对不起,这次是我考虑得不周到。我最近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有点兼顾不过来。”
他的声音听上去的确相当疲倦,薛葆龄不忍心了:“我知道了,没关系。其实爸爸刚过世,我本来也不该出门的。你……别太累了,注意身体,我等你回来。”
“好。”李威连就要挂机,薛葆龄突然说:“illiam,你最近和Richard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没有,怎么了?”
薛葆龄吞吞吐吐地说:“说不清楚,就是感觉他怪怪的,好像对你越来越不满……另外就是,他急着在筹钱要自己成立公司。”
又是短暂的沉默,他才说:“我知道了。你休息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