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匈奴士兵大约年龄在二十岁出头,有的衣服也已经残破不堪,甚至有的衣服连袖子也没有了,黑黑的皮肤上露出了无数个伤疤,也许战争的苦痛也只有他们知道,再看看一个年轻的战士他的头上戴着的竟然是秦国的铁盔,而铁盔也已经留下了很多很多像手指甲那么大的洞,他低着头正用吐沫在擦拭自己随身的伤口,仿佛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在他身旁的是一个叼着一个旱烟一个士兵,年龄也比前俩个士兵稍微大一些。在他手上正拿着一个只只有用拳头握紧那么大的一块彩色的石头,那可能是他家里人的东西吧,虽然只是块石头,可是他仍旧在那里擦了又擦,一块不怎么光华的石头,在他的擦拭下,通过阳光的照耀,石头居然光耀闪闪;坐落在正中央的一个匈奴士兵,同样拿着一根旱烟,可是他并没有点燃旱烟,只是在那里用舌头舔了又舔,再之后又将那支旱烟夹道了自己的耳朵上,在他看来没有比旱烟对他更珍贵的了,他只剩下一支了,仅此一支,他总是犹豫了之后再次把旱烟放回到自己的耳朵旁边。前面不远处,一个士兵正在为一个士兵包扎伤口,那用包扎的伤口的带子居然是用士兵的腿上的缠布制作而成,而白白的缠布也已经好像被黑色油漆刷了一样,那个为他包扎伤口的士兵并不吱声,因为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总是给受伤的人不断的包扎伤口呢,原来在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很多象这样或者那样的绷带,而且和刚才的绷带相比这个已经很不错了,因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没有像小金的亲兵一样受到单于一样的夸奖,也没有像小金部将的士兵每次打仗的时候总是可以走在后面,撤退的时候走在前面,他们只懂得向前冲,他们没有退路,在他们的记忆里,仿佛都不知道自由二字。
“报告!赵都尉,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您的命令了!”一个匈奴士兵来到了赵京的跟前大声的说道。
“好!不错,现在敌人的弓箭正向我们射击,虽然你们有可能会牺牲,但是我敢保证你们大部分的人肯定会存活下来!”
“那么!多谢赵都尉了!”此时这个年轻的匈奴士兵听完以后,眼泪便一滴滴的从他的眼角掉了下来,只见他向几个伤兵的战士望了望,然后继续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此时的赵京心里也为之一振,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战争,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家里呢,好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呢,其实无论是平民还是奴隶,还是上到大夫以及将军,大部分都希望结束战国的混乱局面,然而在他们眼中,是国家的意志在控制着他们,不断的侵略,身边的人不断的死去,很有可能自己的尸骨也要葬身在异乡,大国吞并小国,小国又不断的扩充版图,就这样,战争永远得不到停歇。
正在这个时候敌人的弓箭已经朝这里射了过来,果然匈奴士兵利用了赵京教的战术,立刻将箭和身上所有的衣物绑在了一起,很快,一支弓箭直径向一个匈奴士兵射来,就这样匈奴士兵立刻利用风力,将剑进行挥舞,接着弓箭就连同风向一同射向其他地方了,但是也有的士兵刚弄走一支箭,接着又来了三支弓箭一同向他射来,接着士兵便倒在了地上。
“快给我射,我就不相信这些人能够抵挡住我的弓箭手队伍吗?快点射!”此时小金部将正在指挥弓箭手向赵京他们射来。
“不好了,不好了,赵京大人,我们弟兄都快不行了,死的死,伤的伤,而且我怕他们已经要坚持不了很长时间了!”此时的匈奴士兵眼睛已经深深的陷了下去,胳膊上已经流出了鲜血,他的头上已经留有太多太多的黄土,脸上本来就已经被太阳晒的非常的黑了,可是在加上刚刚留下的汗水。脸部也就像活了稀泥一般,黑一半,黄一半。
“好吧!那我就该出手了。”于是赵京立刻跳向了阵前,接着伸手敏捷的赵京,刚上来便接到了五十多支弓箭。
“哎!不过还好,这样还能减少人数的伤亡!”说着赵京又立刻又向半空中跳去。
此时的小金部将立刻笑了心里想到:“这个赵京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可以在乱军之中可以接住五十多支弓箭,可真是名不虚传啊!”
小金部将的弓箭手一个个都是盔甲在身,深藏利剑,手拿弓箭,而且每个兵士同样都有一个随身携带的玉佩,玉佩上有也一个小袋,那是用来装香料的,可以看出,他们与普通的士兵不同,年纪也大概都有二十多岁,可以说他们是幸运的,假如要和这些士兵相比,那么他们的生命完全是金贵的!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他们从小就出生在贵族,他们从小就被送到贵族的学校教书,他们的祖辈也许在某个时期受到单于的厚待而变得富有起来,并且变得不可一世,就像小金一样,他的爷爷以前曾经是上几届单于的仆人,因为很会伺候主人,所以慢慢开始得到重用,再就是很快结帮结党,形成自己的势力,如果谁要敢撼动家族的势力,那么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除掉,但是到了小金这一代,因为家道中落,朝中便没有了依靠,幸好家里有些闲钱,才使得度过了终日,但是这样的日子,小金仍然感到不甚痛快,于是便花了钱,使了关系,最终经过几年的打拼最终当上了部将,他的原名叫刺喇柯尔金汗拉基姆斯非拉劳可真,柯尔金是他的姓氏,而前面是他的小名,后面才是他的真名,由于名字太过长,所以主帅葛西丹时常管他叫小金,一方面对他表示亲切,一方面葛西丹主帅也不想把说话浪费在叫名字上面,毕竟主帅的时间还是有限的,这次出征,也是小金主动找到葛西丹,他听说,中原有个国家叫赵国,而起这里能人辈出,上次几名大将前去征讨,都被惨败而归,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有个万夫不当之勇的赵京。
小金部将将手放在了胡须的旁边,眼睛望着远处赵京的列阵,身上的玉佩不时的被风吹了起来,可能是由于风的原因,使得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然后立刻放下摸胡须的手,开始揉搓起眼睛来。
“战况如何了?”小金部将不慌不忙的问道。
“大人!敌人实在太过狡猾,竟然抵挡住了我们的弓箭,而且赵京这个家伙竟然可以在我们射箭的同时接住我们的箭!”一个士兵慌忙的答道。
“好了!不要再射箭了,接下来看看敌人有什么动静,等到他们松懈的时候再向他们攻击。”
“是!”于是亲兵立刻退下了。
此时这边的赵京,也已经人困马乏了,开始呼哧呼哧的喘着大口的气,在看看那些匈奴的士兵,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箭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左腿,此时鲜血直流,此时几个匈奴士兵立刻给他把箭拔了出来,可是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四肢变得麻木起来,而且眼睛一动不动,再看看地上的尸体,一个挨着一个,有的被数支弓箭乱穿而死,也有的为了战友而档了一箭,弓箭扎破了心脏,由于流血过多而死,也有的,被自己的兵士所躲闪不及,在慌乱的过程中活活踩死,要知道,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一场战争是不需要用血来证明的,但是这种情况还很少,此时的赵京也心知肚明,虽然他自己本来没有义务来帮助这些匈奴士兵的,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些士兵在他心目中都和他一样,都是不怕死的男子汉,虽然土地可以分国界,风俗和生活习惯不太一样,但是赵京同样能感到那种凄凉,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底蕴。
“看来敌人也只是暂时停止了攻击,大家要再次准备好了,不然的话,敌人随时有可能把我们消灭的。”此时赵京警觉的说道。
此时的朱彪放下手中的大斧,来到了赵京的身旁。
朱彪便说道:“赵京,你是不是有问题啊!这是匈奴人自己内部的事情,我们已经帮了他们很大的忙了,啊!刚才还要杀我们呢!现在你却要拼了性命在这里帮助他们,你的脑袋是不是出现问题了呢!”
朱彪的谈话立刻被所有的匈奴士兵听到了,很快,几个匈奴士兵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长剑,然后都立刻低下了头。
“赵都尉!你们走吧!您的这位同伴说的没有错,这本来是我们的事情,我们不能再拖累你了!”
此时的赵京并没有说话,只是向小金部将的弓箭手看去,他的脸颊上突然露出了一阵阵笑意,而他用右手在自己的左手上来时用中指和大拇指进行了比划,然后竟深深的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