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打电话过来,在那头欢呼雀跃:“阿艳,你知道吗?我们昨天上床了,我昨晚和他上床了。”
“呵呵,感觉怎么样?”此时,我们三人正坐在沙发上少儿频道,所以我不得不拼命捂住听筒,以防天天或是耿伯听到。
“感觉太美妙了,我现在才能深刻的体会到,做女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你知道吗?我曾经后悔过自己为什么要变性,现在一切都变得值得了。”
我还是呵呵的笑着,不能回应她什么。她显然是兴奋激动坏了,在那头继续说到:“你一定想知道我们昨天晚上有几次吧?”
“呃……”我想了想,还是走开好了,于是站了起来,往阳台走。
“我们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一,二,三,四,五六,六次。每一次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我就像一直躺在云层上,我现在都还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让我不得不打电话告诉你,你不知道我多感激你鼓励我引诱他上床,我真的爱死你了。对了,没有打扰你吧?”
“六次?看样子你们还真是拼命。”我笑了起来,这也不难理解,他们双方都干燥了那么久。
“六次算很多吗?那你最多的一次是?”
“总之没你的多,你比我厉害。”她的话提醒了我,我有多久没碰男人了?一个多月了吧。事实上,和于二百上床之后我有点排斥那件事,但是一想到耿伯正坐在我家的客厅里,我突然全身炽热了起来。
偏偏这时轩轩还在那头甜蜜地分享着一些细节,我更加心潮澎湃了。等挂了电话,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燥热的快要脱水了。
回到客厅,天天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耿伯腿上,吊着他的脖子看电视。
我在另一组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电视,脑海里却播放着那晚的画面:我们把酒泼在了地板上,最后用双方的滚烫的身体把地板烘干;他的吻像行云流水一般,在我的身体上弹奏出一曲曲欢歌。
我又意识到我们现在的处境,这几天以来,我们就像一对夫妻一样相处,除了没有睡在一起。早上一起送天天上学,然后步行去吃早餐,或是在咖啡店坐一整天,或是在各自的房间里玩电脑,下午再一起接天天放学,在外面吃晚餐,或者是他用不娴熟的厨艺做饭给我们吃。临睡前我们互道晚安,他眼里满是被抑制的**。
我这两天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连这个都没有注意到。
正在这时,动画片放完了,耿伯拍了拍天天的背说:“你应该去洗澡睡觉了。”天天一边点头,一边跳着进了浴室。
一般在这个时候,我们都是各回各房间了。但今天我们俩都坐着没动,我靠在沙发上,听着电视里的广告歌曲,跟着哼了起来。
他一边听一边笑,笑了一会儿才跟我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后天就要走了。”
“是啊,过两天就又要回到那个残酷的战场去了。”回来这几天,我就是完全抛弃了那个世界,就连姜志兴都很少想起。
“既然你那么不喜欢那里,为什么还要回去?”
“不去那里,我还能去哪里?难道呆在这里,天天看日出日落?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不喜欢做的事,越要去做,因为生活总是无法圆满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没有,我没有喜欢做的事,只有愿意和不愿意做的事。”我把头扭向他:“难道你很喜欢你现在做的事吗?”
“那是因为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有男人的使命和责任。”
“你指的就是养女人?是啊,因为我现在没人养,所以就只能靠自己了。”我站了起来,一边朝我房间走一边丢下一句话: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找到一个愿意养她一辈子的男人的,而且我也不相信有这样的男人。”
两个小时后他在敲我的门时,我刚从浴缸出来,裹着浴巾,我把另一条浴巾披在肩上就开了门。
“天天睡了吗?”
“嗯,我想跟你聊聊。”
“现在?”我看了看自己,本来想说那我先换件衣服,但另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于是说:“那好,你进来吧。”
然后在靠阳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坐在我对面。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倒了两杯,一边递给他一边问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想跟你聊聊我们的事。”
“我们?你是说那笔捐款,吴兮明天应该就会到学样了,等她把帐号发给我我再问你要。”
“不是这个,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事,你真的不考虑吗?”
“什么事?”我喝了一口酒,晃动着酒杯,透过酒杯看着他变形的脸。
“我想给天天一个家。”
“难道天天现在没有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和安妮的婚姻一直是名存实亡的。”
“谁的婚姻不是这样呢?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幌子而已。”我故意把脚上穿着的拖鞋一脚踢开了,并且把肩膀上披着的浴巾拉了下来,把干发帽了也扯了,任头发散在肩上,打开了空调。我做这些的时候没看他,但我知道他在看我。
然后一口把酒喝完了,又倒了一杯,继续晃,看他到底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良久,才艰难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是和九年前一样。”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没办法,我就是臭脾气,改不了。”
“我说得不是你的脾气,我说的是…”
“身体?”我把酒杯放了下来,看着他:“我们当时喝得那么醉,你还记得?喝酒的确坏事,或许我们不应该再喝了,否则擦枪走火,不是又要弄出一个九年来?”
我说这话是笑着说的,他的表情却无比的凝重,我知道他在挣扎。于是,我站了起来,坐到他的身边,手从他的背上滑下去,然后扬头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这么晚来敲我的门,就是有这个想法?”
他喉结滚过,粗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我原来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现在呢?”我把他手上的杯子拿了过来,放下,火辣辣的看着他。他彻底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搂住了我:“阿艳,你的身体和九年前一样的漂亮和迷人。”
“真的吗?”我咬着他的耳朵,一只手滑进了他的衬衫里:“也许,你还会知道,我依旧和九年前一样的狂野。”
他笑了起来,也在我耳朵边吹气:“原来你也像我一样如此怀念九年之前,今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然后,他抱起了我,往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