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一曲舞罢,满座震惊,一时都说不了话,静悄悄的无声息。直到红拂收剑回鞘,“嚓啷”一声脆响,寂静中分外响亮,方惊醒众人,瞬时间鼓掌如雷。
我大声叫好,又习惯的伸指舌尖,打了个胡哨,这是我在现代KV酒吧玩的高兴时常做的。这一来,又惊了众人,都傻了眼,瞧着我又呆了,我还不自觉这形象在古代太不淑女了,还问:“怎么了?又看我。”红拂“卟哧”一笑,走到我身边说:“小妹子,胡哨打的好,只是这么个俏俏的小姑娘,莫非做过马贼?”
我方醒悟过来,捂了脸,说:“啊呀,我忘形了。”
红拂笑着,瓣了我手,捧着我脸颊,说:“不要紧,羞什么,阿紫,你这个样子才真叫可爱,理那些臭规矩做什么。”放开手,又说,“姐姐跳过了,该妹妹给姐姐跳个了,好不?”
我吓了一跳,忙摇着手,“我不会啊!”
红拂板了脸,不高兴的说:“妹妹不会跳,会唱不,唱个也行啊。”说着,又笑了,“你若真的什么也不会,也可以,再陪姐姐干三杯,就放过你。”
我汗,还喝!张出尘号称风尘三侠,江湖女强人,酒量自是不凡,喝酒跟喝水似的,我可比不了古人,怎么能同她比拼。但不喝,怕她不肯轻易放过我,当下想了想,说:“姐姐,我唱个歌吧,唱的不好,别笑我哦。”
红拂笑着,拿玉似的纤指点着我,说:“小妮子,不逼你下,就知你藏着不肯露呢。快唱来。”
我低下眉头,略思索了下,才借着三分酒醉,也不去管他们听得懂不,就当在现代KV了,将一首英文歌唱了出来。
我会带你回故乡哟,艾斯丽
横渡澎湃辽阔的大洋
到你心灵所系的地方
因为你是我美丽的新娘
朵朵玫瑰远离你的脸庞
我看着它们凋谢,消逝
你说话的声音充满感伤
泪水模糊了你爱的双眸
我会带着你回家哟,艾斯丽
到你不觉得心痛的地方
当山丘长出新绿
我就带你回故乡,艾斯丽
这是首爱尔兰的民歌,如果有爱尔兰的风笛伴奏,就更好了。风笛的声音如泣如诉,电影泰坦尼克的配乐,就全程用了它,不是成就了一个音乐经典么!不过,就算这样,爱尔兰的民调也够奇特了,相信听过的人不会忘了的。
侯君集看着那娇柔的小人儿唱着,小脸上呈现出一种圣洁,嗓音似水般清澈,那歌也是十分特别,仿佛行驶在水面上,展现着心灵般的雪白和宁静。那咏叹似的调子忽而低沉,忽而圆润,强烈地营造出一种哀婉的气氛,哀婉而又忧伤。
是的,这歌让我想起了家,想起了以前。小时候在北爱尔兰幸福而又快乐的生活,那广袤的绿色草原和数不清的青山绿水勾勒出北爱兰独有的“绿色”,还有母亲的老家上海,每年都要去上一次。那时妈妈还在,还没有离开我,想到母亲,由不得流下眼泪。然后,我的身子就落入了一个怀抱,是红拂,拥着我,轻声说:“别哭,好妹妹,别哭!”
我的酒意上涌,有些醉了,于是哭了,靠在红拂的肩上,反复说:“为什么是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红拂拿手轻拍着我的背,哄小孩子似的说:“好,好,咱回家,这就回家。”
我抽着鼻子,说:“别骗我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一个个都是骗子,都骗我!派克,维兰尼,尤其是阿明!混蛋阿明!”
侯君集问:“阿明是谁?”
“一个坏家伙,他害我,把我扔在这儿……”
“他在哪儿?”
红拂抱着我,说:“还说什么,这种男人连这么可爱的妹子都要骗,真该杀!阿紫,不哭,咱忘了他。”
我转过头,在模模糊糊中,看见侯君集的脸在我眼前扩大,于是推开红拂,指着他说:“侯君集,你的脸怎么有二个?你是双胞胎?”
红拂“卟哧”笑了,说:“可不是嘛。”
侯君集摸了摸鼻子,说:“阿紫,你醉了。”
“谁说的,我没醉,我还可以喝的。”我伸手拿杯子,却总也捉不着,吃吃笑着,“真的是唉,看来是醉了,不过,”我指着侯君集,说:“别欺负我醉了,我脑子可清醒着呢。你别想骗我!”
红拂在边上又笑了,“怎么,你看出来这人是个大骗子了。”
我点着头,说:“是啊。”
侯君集忍不住再次摸鼻子,这动作跟楚留香似的,让他看起来很帅。我指着他,又说:“你别跟我装无辜,你敢说你没骗人。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怀疑你。”
红拂说:“小妹子,他怎么了?你怀疑什么呢?”
我哼了声,说:“这家伙说他是侯君集,我认为不是。”
侯君集怔了怔,看着我,说:“怎么不是了?”
“就是可疑!你那晚上和我回营,没带我一起到营里,说是怕误会,没这道理,他们不认得我,难道也不认得你?另外,你安排的宅子,那些个丫环们吃穿行动都跟受过训练似的。还有,你是个武将,干么到处打听民情?”
红拂在边上,这时笑不出了,脸色慎重起来,问:“阿紫妹妹,那你认为他是谁呀?”
我喷着酒气,说:“红拂姐姐,你叫他二公子,房老大又好象很怕他似的,哼,能让红拂敬重,又让房老大害怕的人,除非是皇帝。”指着侯君集,说:“你不会是李世民吧!”
侯君集愣着,没有说话。我又吃吃笑了,站起来,拍着他肩,“你怕什么,你怎么可能是李世民呢?我吓唬你的呢,你不会是那个BOSS的,我已经够倒霉了,怎么可能再撞上这么大的大魔王!”说完,我头重脚轻,一下子扑倒在他怀内。
侯君集忙抱住这小人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在他怀内找了个舒服位置,然后蜷缩着身子,象只小猫似的睡着了。
红拂瞧着这一切,轻笑着说:“陛下,这小妮子不简单!”
侯君集,不,李世民崩着脸,正色说:“这小狐狸,自个儿谎话连篇,到说起我来了。”说着,腾右手摸着脸,沉思着,“大魔王?!我很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