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眉儿一挑,不怒反笑,说:“好,既然这样,待本宫前去相会。”说着,拎了条马鞭藏到飞凤战裙下,站起来便向外走。燕凤离见我拿兵器,嘴角边露出个微笑,却没有跟进。到是韦妃上来,劝说:“杨家妹子,不要冲动,还是告诉长孙姐姐才是。”
呵,这韦珪竟来这手,这不是故做好人么。那好,恭敬不如从命,我还就上你当了,甩开韦珪,气冲冲向着杨琪儿的住处宁心殿而去。身后,是跟着来看好戏的众后妃宫女们。
仗着股气,又因身体已全好,武功在暗练下也恢复了,所以不乘步辇,直接跑到了宁心殿。门外宫女方要通报,我已经闯进了大门。宫女急的直喊:“贵妃娘娘,请慢走,里边王妃娘娘还在更衣呢!”意思想拦阻我。我哪里去听她们的,直入殿内,迎面碰上杨琪儿和阴雪姿,二个美人儿一个千娇百媚一个婀娜多姿,仪态万方的一同出来,不由冷笑着说:“阴姐姐也在,那就更好了,省得我跑二次了。”
杨琪儿沉下脸,说:“贵妃妹妹未经通报,就无礼闯入内殿,所为何事?”
我扬起眉儿,说:“四姐姐无故不来排舞,才是无礼!”
杨琪儿说:“我身子不舒服,才不来的。”
“哼!”我冷哼一声,上下看了看她,说:“你红光满面,精神这么好,有什么病。我看你是瞧不起本宫,拿陛下的大事当小菜,是不是?”说毕,不等回答,喝到:“来人,拿下了。”
杨琪儿大怒,叫着:“谁敢拿我!”一边阴雪姿上前,也说:“不可以,杨妃你没有皇后手令,怎能私自拿人?”
我不等阴雪姿近前,便动了粗。反正要大闹的,还客气什么。飞起一脚,就踹的阴雪姿来了个大马趴。杨琪儿没想到我会动武,惊叫一声,“阿紫你想做什么?”
我嘴角撇了撇,给了个阴笑,照着杨琪儿的膝盖又是一脚,把她也踢倒了。在好多女人的尖叫中,抽出马鞭,就向着二个女人打了下去。边打边说:“临阵脱逃,动我军心!你们还真敢做,我就代李世民调教调教你们!”手上不停,鞭风呼呼,看着厉害,其实留了分寸,避开了头脸要害,尽朝臀背下鞭,虽然痛,但不伤筋骨。
阴雪姿在地上滚到杨琪儿身上,抱着杨琪儿替她护着,惨呼:“打死人啦,快住手!”
我瞧了心想,这二人到是要好。想着,又起一脚,踢在阴雪姿肩上,踢开了她,鞭子朝着杨琪儿便抽。阴雪姿忙又合身扑上,一边对着我说:“阿紫,她是你同宗姐姐,你怎么可以动手就打,全不念姐妹情份了?”又对旁边宫女们说:“死人啊,还不快来拦着,护你们的主子!”宁心宫的女官得了提醒,方从惊呆中省悟,好几个人扑上来,便来护她们的主子。却那里是我的对手,双脚翻飞,一顿裙里腿,全踢翻了,尖叫哭喊乱成一片。呼,这么久日子装软弱,被李世民压制欺负,今日算是出了口气,爽了把。
杨琪儿见不是路,反到不叫了,在地上仰着脸,恨恨对着我说:“阿紫,你真毒!六亲不认,连姐姐也敢打了,我算认得你,来,你就往死里打!”
靠!我还就不信了,来硬的,本贵妃还就不吃这套。马鞭抖动成圈,套住了杨琪儿右手,向外一拎,同时脚下一拌,“喀”的一记脆响,错开了手腕间骨节。杨琪儿痛的大叫一声,眼泪鼻涕齐流,差些儿昏过去。我冷笑着,左脚上移,踩着伤手,说:“四姐姐,你小妹子还真没什么可以孝敬姐姐的,这记算是妹子的见面礼儿,姐姐尝下,好不好?”脚下用劲,杨琪儿又是一声惨叫,眼白一翻,终于晕了过去。
阴雪姿在边上趴着,瞧的脸儿煞白,说:“阿紫,你好毒!”话音刚落,我抬手一鞭,抽在她肩背上,打的她大叫。一头说道:“阴姐姐也想来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了,是不是?”鞭梢卷了她右脚踝,用了记武当巧劲,就拉脱了臼,阴雪姿惨呼一声,也晕了过去。
二人晕了后,我百忙中扫了韦珪一眼,韦珪大约也不知道我会这么狠辣,脸也白了,只是到底经过大阵仗,面上却还镇静,见我瞧她,便说:“阿紫妹妹,还打么?我看不要了吧,仔细出了人命。”我停下鞭子,淡淡说:“把她俩泼醒,拿棍子再打五十军棍。”一众嫔妃宫女听了,都倒吸口冷气,全都惧怕起来,有几个就悄悄向外溜。
我又淡然说到:“敢出去报信的,一律打死!”话刚说完,外面进来一帮人,为首之人喝到:“阿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内宫如此草芥人命!”我听了声音,也不用回头,就知是长孙无垢。眨了下眼睛,心想:总算到了,再下去可真的出轨了。没的说,这八成是韦珪差人报的信,不是她就是燕凤离,总之肯定预先安排好了。又算计:这戏没白演,接下来应该转风向了,内宫女人们也好骑墙随风倒了。
长孙皇后走上前,看了看地下这一片呼痛的女人,由不得竖起了眉,指着我说:“阿紫,你在做什么呢?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战场,还是你家?”连问三句,我一句不答,只说:“四姐姐和阴妃二人无故不来排练,乱我军心,我只是来问罪而已。”
长孙皇后还没说话,地下被踢的宫女们都叫起屈来:“皇后娘娘,我们主子身体不好,才临时请退,谁知贵妃娘娘非说我们瞧不起她,闯进来就打……”话没说完,我过去抬手就是几鞭,骂到:“我跟皇后说话,你们竟敢插嘴!”打的那几个宫女又大呼小叫起来。
长孙皇后见我在她面前还敢动粗,真的是破天荒头一遭,不竟也动了肝火,上前喝叱:“放肆!还不住手!”边说边夺过了马鞭,“你哪来的鞭子?”将马鞭随手一扔,又说:“就算杨妃和阴妃有错,但也不容你这么暴打,好歹她们是你姐姐,怎么可以用刑。”
我辩说:“我们排的是秦王破阵乐,就是身处军中,军法无情,怎么不可以打罚。”
长孙皇后指着我鼻子,说:“谁教你的,这儿是军营!你还真当孙武练兵呢。秦王破阵乐是舞蹈,不是军阵。看你生了张聪明的小脸,却这么笨。”说到这,阴雪姿悠悠醒转,见了长孙皇后,放声哭泣,说:“长孙姐姐,您看看这宁心宫,生生被阿紫翻做刑堂,一众姐妹,俱为所伤,娘娘治宫这许多日子,可曾有过这等事!”一面哭诉,一面爬着来到未能醒转的杨琪儿身边,抱着了她身子,察看伤势,“呜呜……四妹妹,醒醒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