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元隽与燕王欧阳逸急急往临水郡赶,到了临水,先找各自在京的眼线打听情况。对于德妃禁足,原因众说纷纭,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事与凌贵妃有关。自从她小产后,皇上便命人将其搬到乾元宫同住,看来这凌贵妃的荣宠正如烈火烹油,德妃这时顶撞了她,确实是逆了龙鳞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前日买通一个内务府官员得知,德妃虽然被禁足,可奉例一分不少,这是皇上并非完全绝情,还是禁足本身就是皇上有意为之。难道……,再想到皇帝和汝嫣家的渊源,他的心似乎更放下一点。
和燕王商量之后,决定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依然以德妃寿辰已近,替姑母贺寿为名,递上奏表,求见皇上。很快的,皇上宣他觐见。因为希望燕王能在一旁帮着美言,所以,燕王也递了牌子,两人一起带着给德妃的贺礼以及特意给凌贵妃准备的一份厚礼进了皇宫,到了乾元宫。
在乾元宫门口听宣,看着黄墙碧瓦,元隽不禁感慨,这里他每年都来,来给德妃祝寿,虽然有着君臣之礼,但是因为皇上对德妃,对汝嫣家的恩宠,他来这里都是直来直往,从无顾忌,如今却层层通报,关卡重重,人情冷暖,可见一斑,只望姑姑在上了锁的景仁宫中,不必受此炎凉。
听见内侍宣见,随燕王走入内殿,微微低头,目光迅速环顾四周,皇上并未坐在御座上,御座侧边的绣椅上坐着一年轻少女,美艳不可方物,可一双眼眸却寒如夜星,应该就是新近得宠的凌贵妃孙霁月吧。稍一见那与年龄不符的狠辣眼神,元隽心中竟又隐隐有些担心。眼光迅速一扫,见坐在凌贵妃身侧的一位清丽女子,心中暗自一惊!桐儿?!她不是在苍梧郡医馆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她端坐在此,应该是身份尊贵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些念头在元隽的脑中迅速闪过,他很想理清思绪,可是眼前的情势不是想这个之时,见燕王行礼,忙收回疑虑的目光,撩袍双膝跪地,“草民汝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燕王也躬身行礼,“小王欧阳逸见过凌贵妃。”
“平身,燕王赐座。”孙霁月坐在上位,淡淡地说。
嫣桐静静地坐在霁月的下首,听见禀报德妃之侄汝嫣?求见,想来是为德妃禁足而来的吧,“汝嫣?”,这个名字好熟悉,突然想起来,元隽就是汝嫣?,难怪他总是说他有他的家族责任。正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殿门,虽然宫内灯光有些昏暗,但是,已经足够让她看清楚来人,果然是元隽。他竟然是德妃的侄儿,虽然当时在宛陵的茶寮中听说了汝嫣家的姑奶奶是宫里受宠的娘娘,却从来都没有将他和德妃联系起来过。也许就是他的不拘小节,随性而行让她无法将他与他的世家身世联系起来吧。她看见了他眼中的那一抹疑虑,想来,他对她在这里出现也是相当的意外啊。敛下眼神,等他见完礼,轻轻站起来,向前一步,轻轻一福,“民女余嫣桐,见过燕王殿下。”燕王稍稍抬手,虚扶一下,“余姑娘免礼,久闻天涯娘子大名了。”没想到燕王竟然听说过她在江湖上的别号,不禁稍稍抬头,朝他淡淡一笑,算是回应,又转身朝着元隽,“汝嫣少爷,桐儿有礼了。”一时玩心大起,因为背对着月儿和燕王,想来他们是看不见了,便忍不住有些调皮地朝元隽做了个小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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