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能再纵容下去了,她简直就是小魔女,奴婢怕她。”夏兰顺了顺自己的裙摆,向月无尘诉苦道。
“你有没有注意她的胸口?”月无尘问道。
他心里已知道答案,却还是抱着最后一点期望,希望夏兰只是忘了他交待的任务。懒
“不只是她的胸口,她的身子奴婢都看过了,没有任何胎记。”夏兰这才想起月无尘交待的事,如实回道。
月无尘心微微地怵痛了一回,神色木然,哑声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如花身上的烙印已经去除。她是打定了主意,完完全全将他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
“皇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夏兰看出月无尘脸色不妥当,惶惑不安。
“尽快收拾妥当,朕出去走走。”月无尘唯恐自己面对如花时情绪失控,便出了承乾宫,站在殿外发呆。
六月的天气有些炎热,即便是晚上,依然闷热。没有半点风,空气窒闷,就如同他沉在谷底的心。
半晌,他拿出天云之心,搁在手上把玩。
温润的美玉散发淡淡的紫气,在黑夜中尤其打眼。
若有似无的凉意自掌心渗入肌肤,仿佛驱散了周遭的热意,带来一抹穿透人心的凉爽,这就是天云之心的独到之处。虫
那一年,在一个很美的夜晚,他将它带在了楼翩翩脖子上。当时那个女人惊喜的神情犹在眼前,她说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美玉。
“这东西不错。”如花的声音惊醒月无尘的思绪。
月无尘回神,拽紧天云之心:“你怎么出来了?”
“皇上要求,不准奴婢离开皇上三丈之内,奴婢不敢不遵圣旨,怕掉脑袋。”如花的美眸盯着月无尘手上的天云之心直瞧,打起了这东西的主意。
这可是很好的美玉,圣物难求,她要不要顺便把这东西给偷出宫?
月无尘自然感觉到如花盯着天云之心的“饥/渴”眼神,索性收起了美玉。
“皇上那是什么东西,可不可以给奴婢瞅瞅?”如花忙制止,用力拽着月无尘的手臂。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以蛮力将天云之心抢了过来。
月无尘目瞪口呆地瞪着如花,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蛮横了?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帝。
“哇,这是好东西,戴上它都不热了,有吸汗的功效。皇上,能不能把它便宜点卖给奴婢?”如花爱不释手地拿着天云之心。
当年她就是笨,为什么要把这东西还给他呢?自个儿留着多好?如果她留着,那她今日是不是就不必进宫了?
可是如果不进宫,就再见不到他……
如花悄悄看向月无尘俊逸的脸庞,看着他殷红的薄唇发呆。
这人,倒是变得妖孽了一些,也变得很好说话,总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很好欺负。
月无尘的视线投向她,她忙不迭地端正姿态。
如花随时注意月无尘的动静,见他突然伸手探向她,她急忙跳开,拽紧天云之心:“皇上,出个价,奴婢跟皇上做买卖!”
“跟你做买卖朕不放心!”月无尘似笑非笑地道。
照常理来说,如花对这块玉应该不屑一顾。此次如此着紧,定有蹊跷。
“谁说的?皇上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花瞪向月无尘。
“朕不是小人,你也不见得是君子。”月无尘轻易抓住如花的皓腕,想要抢过天云之心,孰知如花突然抱紧他的腰,死皮赖脸地嘻笑:“奴婢先帮皇上保管这破东西,好不好?”
她说着在他怀中蹭了蹭,月无尘一动不敢动,身子紧绷如弦,这根弦随时有断裂的可能……
如花全部心思都在天云之心,没注意月无尘身体的变化。见月无尘仍紧拽着天云之心的一角,她全部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想要使力夺回。
月无尘却突然拽紧她的腰,大掌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达到她的肌体。身子与他的紧密相贴在一起的一瞬,她不确定地看向月无尘。该不会这样就动了欲念吧?
月无尘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酥软的胸前,下腭绷紧,额头渗出细汗。
“皇上该不会看上奴婢这样的姿色了吧?”如花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月无尘是不是对她动了歪念。
月无尘从狂盛的浴火中挣脱而出,用力推开如花,不忘夺走她手上的天云之心,冷声道:“你也知道,你是这样的姿色,也敢来勾惑朕,不知死活的东西。”
方才差点失控,若不是及时醒悟,只恐做出丢人的事,把她吓跑。还好,未铸成大错。
“奴婢长像甜美,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可也是清秀可人的朝露,是男人都喜欢的。”如花小声反驳,眼巴巴地看着天云之心流口水。
真想不顾一切地夺回,可她没有月无尘这样的蛮力。
她再次决定了,取他血的同时,一定要把这块宝贝一块“拿”走。
月无尘故意漠视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小心把天云之心挂在脖子上,收放妥当,这才安了心。
见他那样子,如花忍不住打趣道:“皇上看这块死物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老婆……”
这话一出口,她甫觉不妥当。
月无尘回头瞟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进了承乾宫。
如花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阴阳怪气,莫明其妙,小气鬼,有女人喜欢才奇怪。不过是一块破石头,自个儿留着无用,给我不就好了吗?”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今晚罚跪,不准睡!”月无尘顿下脚步,凌厉的眼神令如花闭了小嘴。
月无尘非常满意,折回寝殿,本想睡龙榻,可一想到身后的女人,便在小床上躺下。
如花大刺刺地躺在龙榻之上,在上面翻滚,只差没翻跟斗。
自己玩了一小会儿,觉着无趣,她悄悄看向背对着她的月无尘。
奇怪,以前的他很好色,见到女人就差没扑上去,为什么现在知道避讳了?几年不见,这个男人是不是变得不举了?
可宫里的人都说,月无尘荒/淫无道,是女人都吃,一天晚上找好几个服侍。当时她也觉得像是这人的本性,可现在又觉得,那些都是谣言,不可尽信。
翻来覆去睡不着,如花觉得自己很命苦,多少人想睡龙榻没机会,她有机会却睡不着,居然认床,非常悲剧的她……
她赤足下了榻,蹲在小床跟前,戳了戳月无尘的背部,小声道:“皇上,奴婢睡不着,陪奴婢聊聊天可好?”
月无尘暗暗叫苦,这个女人真知道怎么折腾人。
她有龙榻睡不着,他何曾睡过这样的小床?咯得他身子生疼。
“皇上,起身,奴婢睡不着,皇上会不会唱催眠曲?”女人又戳了戳他的背部,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这辈子就没开口唱过,要他唱催眠曲?他哪会?
“若是皇上会唱催眠小曲,一定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以后皇上就是奴婢的偶像。”如花的话,令月无尘的心微微一动。
虽不知偶像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一定是在她心上有地位的人,他要做她的偶像。
思及此,月无尘一跃而起,将赤足蹲在地上的如花吓了一大跳,跌坐在地上。
她轻抚剧烈跳动的胸口,微嗔道:“吓死我了,皇上起身前怎么不打个招呼啊?”
月无尘的视线定格在她又白又嫩的细足,心眼儿发烫,耳根微热,心跳也在加速。
他这辈子就没试过对一个女人又爱又恨,拿这个人没有半点办法。
月无尘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纤足,被如花一把拍开:“皇上干嘛摸奴婢的脚?”
月无尘回神,若无其事地道:“总不能让你这个脏鬼睡朕的龙榻,干干净净才能躺上去。脏死了脏死了……”
他用力拍打了几回,才在如花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将她提回龙榻。
“睡吧,朕给你吹一首小曲儿催眠。”月无尘说着翻出多年未曾用过的竹箫。
如花怔忡地看着月无尘,想不到这个男人还真答应为她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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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忙死了忙死了忙死了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