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耐着性子再回答你一次,本宫没有杀人!望大人若无其它事,请回!景平苑可不是一般的民居,任由你一个男子可自由出入。”王婉仪妖笑回道,声音酥软妖媚,煞是动听。
“那春风为何画出这张与你相似的画像?!”望川错开王婉仪妖媚的眸子。懒
这个女人竟敢以媚惑之术迷惑他,该死!
王婉仪凑到望川跟前,在他唇畔吐气如兰:“你也说,这个小太监的脸与本宫相似。这世间相似的人多了,就好比,太后娘娘与惠妃,她们的容貌不就是像极了么?”
望川错开一步,将她用力甩开:“这事下官会查个究竟,不要让下官抓到什么把柄……”
“是了,望大人这样提醒本宫,本宫大可以找个机会将所谓的把柄给毁了,多得大人给本宫提醒,本宫在此谢过了。”王婉仪打断望川的话,笑得花枝乱颤。
望川瞪着王婉仪,心里不是滋味。
这辈子只有他整人,还从未有人在他的毒嘴下赢过。
那回在御花园看到王婉仪,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来历不简单,并暗中调查她的出处来历。
可惜,王婉仪的身份背景没有问题,根本就找不到她的错处。
原想或许是自己多心,现在却证明,这个女人不只是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虫
“娘娘也给了下官提醒,下官应该现在就搜索景平苑。”望川沉声回道,俊颜再无半点笑容。
王婉仪涂满红指寇的纤指轻刮他的颊畔:“本宫觉得,望大人笑起来更好看。这做人哪,何必如此认真严肃?”
望川嫌恶地推开王婉仪,命人找来侍卫,就要搜宫。
王婉仪好整以暇地端坐太妃椅上,娇笑连连:“唉呀,望大人还较真了呀?本宫可得提醒望大人,这本宫的寝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搜的。这若是搜了,有损本宫的声誉,望大人又没找到证据,你要本宫以后如何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在后宫立足?”
“皇上倒是下来说句话!”望川憋了一肚子气,气自己被一个女人的尖牙利嘴刺得说不出话来。
楼翩翩听了掩嘴失笑:“看来也有望川搞不定的人,这王婉仪本事大得很。”
月无尘抱着楼翩翩从屋顶一跃而下:“这回热闹看完了,是得办正事。”
王婉仪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她在后宫浸淫多年,所有人一直都以为她是口无遮拦的草包美人,却不料,她正是以这点将自己掩藏得很深很安全。
听望川与王婉仪对话的语气,他们之间似乎还颇有渊源。
楼翩翩见月无尘久久未将他的魔爪移开,便索性自己动手,将他不规矩的手挪开,走至王婉仪跟前,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精心绘制的妆容。好半晌,她才问道:“你化这个妆,每天要花多少时间?”
王婉仪一愣,很快回复常态:“半个时辰吧。女为悦己者容,花点时间也无妨,谁要臣妾自己喜欢。”
“用这么多时间化妆,不累吗?”楼翩翩一语双关,含笑问询。
王婉仪深深看一眼楼翩翩,妖笑嗔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太后一样命好,老天爷不公平,没有给臣妾一副好皮像,只有在后天补回了。累一点,也没多大关系。”
“你这说法,倒也实在。”楼翩翩找了个位置歇腿,美目乱瞟,打量景平苑的家居设置。
此处并不奢华,却也不太整洁,不似一般女子的闺阁整齐。
她看向寝室处,那里的衣裳更是随处乱扔,一看便知这间屋子的主人不爱收拾。
她失笑着收回视线,却见王婉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太后看出什么门道了么?”
“哀家只是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材。”楼翩翩红唇微掀,笑纹在唇角处缓缓绽放如花。
王婉仪瞪着楼翩翩,知道她话中有话,却没听明白她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太后说话可否说明白?”王婉仪问道。
“以后若有机会,本宫再告诉你什么意思。王婉仪,你过来。”楼翩翩朝王婉仪招手,笑容很友好。
王婉仪虽觉得楼翩翩笑得很假,还是依言走过去。
至少,她不讨厌楼翩翩这个女人,有时还有点敬佩她。毕竟世上想要再找像楼翩翩这样的女人,难得很。
楼翩翩淡扫一眼望川,笑道:“这搜宫一事,势在必行。对外随便找个借口便可,就说,你怀疑景平苑有宫女偷了你的首饰,便命人搜宫,并将所有宫女内侍都搜了一遍。至于对内,若是在你这里搜不到犯罪证据,哀家让望川答应你做一件事,无论何事都可以——”
“太后娘娘会不会太狠了,要下官为这个女人做事,太后不如直接将下官砍了!”望川一听楼翩翩要将他卖给这个女人,急得大吼。
“怎么,本宫不能让望大人办事么?望大人越不愿意,本宫就偏要你做。太后,咱们这个交易便成了。不过臣妾再次郑重声明,臣妾没有杀人的嗜好,敏妃之死与臣妾无关。”王婉仪深深看一眼楼翩翩,倒是希望有一个人相信她是无辜的,这人最好就是楼翩翩。
“例行公事还是要的,凡事都讲证据。如果你没做,就不会有证据。如果你做了,就有证据指证你,我们并非特意针对你,对你也没有偏见。”楼翩翩若有所思地点头。
“娘娘莫被这个伪善的妖女骗了,依下官看,她就是杀人凶手!”望川适时插话。
“本宫只听闻望大人嗜财如命,不想还是一小人,今日本宫倒是长了见识。”王婉仪火艳的红唇微掀,妖笑反讽。
望川平日挂着面具笑容早已卸下,他怒极之下,大袖一挥:“来人,给本官搜!”
“望大人莫忘了,在场还有本宫,有皇上和太后,这里哪轮得到你在此放肆?!”她笑着步近望川,唇畔笑意不减:“再者,太后说的事你还没答应,本宫就不能让你搜宫!”
“望大人,这是哀家答应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楼翩翩乐得看好戏,好整以暇地道。
望川下意识地寻找救命,看向月无尘。
月无尘是唯妻是从,忙不迭地走到楼翩翩身旁:“望川,不是朕不帮你。母后既然开了口,你就从了吧。”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下官答应你的要求。”望川大声一喝,命人仔细搜索景平菀。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王婉仪一定和敏妃这个血案脱不了干系。只要搜出罪证,他就能治这个女人。
半个时辰后,众侍卫将景平苑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却无所获。
望川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索性自己再仔细搜寻,就连王婉仪的寝室也没放过。
看到略显凌乱的寝室,他不悦地蹙眉,就知道王婉仪那个女人是只多面狐狸。在人前妖媚如花,人后却是一个邋遢的女人,就不知她卸了妆是不是一个丑女。
更何况,月无尘从来就没临幸过她,想必月无尘也不知道王婉仪浓妆下的脸生得是何容貌吧?
“想不到望大人对本宫的亵衣如此感兴趣……”王婉仪妖媚的声音突然在望川身后响起,惊醒了他的思绪。
他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便像扔烫手山芋那般将亵衣扔开。
“望大人想必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所以才对着女人的内衣想入非非吧,本宫倒是很同情你。”
王婉仪话音刚落,便在望川腰间摸了一把。
望川身子一僵,不敢置信自己方才竟被一个女人轻薄了。
“望川,在想什么?”月无尘见望川杵在寝室半晌没动静,便跟进去一看。
只见望川像是见了鬼的神情,横看竖看都有问题。
“没,没什么。”望川火急燎原地出了寝室,而后火烧屁-股般冲出了景平苑,一阵风似地飘远。
“王婉仪,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楼翩翩狐疑地看向王婉仪。
只见女人一脸无辜,好笑地反问:“臣妾一介弱女子能对他一个大男人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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