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救我--”青衣直奔楼翩翩跟前,向她求救。
楼翩翩看着眼前的女人傻了眼:“水儿?”
不多久,又有一个人一阵风似地跑进了书房,正是望川。
青衣第一时间躲到了书桌后面,藏在楼翩翩身后,大声道:“娘娘,我不见他!娘娘帮我赶走他!”懒
望川看到秋水避他如洪水猛兽时的反应时有些错愕,他有这么吓人吗?秋水要这样避着他?
她躲他时的惊恐样子,令他好气又好笑。
好不容易将她逮个正着,他会放过这个女人才奇怪。他正要冲到书桌后面,将秋水拧出来,楼翩翩美眸瞪向他,冷声道:“望川,你擅闯凤羽宫已是大罪,这会儿无视本宫,是不是不想活了?!”
“娘娘说过不再干涉下官的事……”望川话说一半,觉得理亏。
毕竟他确实擅闯凤羽宫,这会儿当今皇后在他跟前,他也不能没大没小。
女人就是麻烦,楼翩翩如是,秋水更如是。
“娘娘,可否先让下官和秋水说几句话?”想了想,望川端正颜色道。
“我跟你无话可说,你走开!”不待楼翩翩说话,秋水便大声回道。
“望川,你也见到了,水儿不愿见你!既如此,待她愿意见你时,你再来找她,如何?”楼翩翩扫向望川道。虫
她不曾见过秋水这般紧张。再加上她头戴面纱,未露真容,一定是不方便见望川。
更何况,秋水进京后未第一时间回宫,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秋水,你为何不愿见我?!”望川朝躲在楼翩翩背后的女人大声问道。
他到底哪里惹她嫌?她要这样避开?!
“当初我给你休书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此生再不见你!”秋水张口即来,大声回道。
闻言,望川怒极反笑。
“你以为我想见你?!丑女人!!”望川语罢,甩袖而去。
秋水听得望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蹲在楼翩翩足畔小声问道:“娘娘,他走了没有?”
那厢秋雨朝楼翩翩点头,楼翩翩这才回道:“走了。望川也有骄傲,你这么绝决,他不走才怪。”
秋水这才放心地起身,却见秋雨在探头探脑,她背转身子道:“我只见娘娘一个人!”
楼翩翩挥手示意八卦的秋雨离开,秋雨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去。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说吧,是怎么一回事?”楼翩翩拉过秋水。
她犹豫了片刻,捞起秋水的面纱,看到她绝尘的脸微微一怔。
“你怎么……”楼翩翩傻了眼,一点也不习惯秋水的脸变成这样。
秋水忙放下面纱:“娘娘应该知道,我现在住在望府,如果让望川看到我的脸,我就惨了。”
“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楼翩翩忍不住再捞起她的面纱,看得目不转睛。
秋水被楼翩翩看得不好意思,秀颜微褚:“我很小的时候,北冷就给我戴上了假面。这些年我差点忘了这回事,那回北冷来找我,要我帮他做一件事,而他帮我恢复容貌,还有放我自由,所以我才暂住在望府。”
“那件事跟望川有关?不会危及急望川的性命吧?”楼翩翩闻言蹙眉问道。
“北冷说那个人隐匿在望府,要我帮忙找出来,应该与望川无关。”秋水小声回道。
具体情形北冷也没说清楚,所以她也不知道北冷要找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女人。
“要是望川看到现在的你,岂不是爱死了?他总说我指给他一个平凡的女人,要是看到你,他一定悔死了。”楼翩翩忍不住摸上秋水的嫩颊,爱不释手。
她一个女人尚且对秋水怜爱有加,更何况望川还是秋水的前夫?
“娘娘就爱说笑。小公主最近乖不乖?”秋水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问道。
“千尘的性子太沉静,我觉得腹中的这个太皮了,整天没消停。我好些日子也没见月无尘,不知道他到底怎样……”楼翩翩拉着秋水坐下话家常,感觉有个人说贴己话真好。
秋水愿本是进宫看望楼翩翩,知道她安好无恙便离开。
见楼翩翩日子寂寥,便索性用了晚膳才匆匆出宫。
还有半个月楼翩翩便要生产,秋水只等楼翩翩临盆前两日进宫再相陪。
秋水出宫后,换回自己常穿的青衣,又变成了青衣。
她匆匆回到望府,发现望府的气氛有些诡异。不论丫鬟还是家丁,都板着一张脸,莫不是望川因为她的事大发雷霆,连带这些下人也受到牵连?
不再胡思乱想,秋水回到西苑,却见门口站了一个人。
她以为是望川,正想回避,那人却瞬间到了她跟前。
轻功如此卓绝之人,除了北冷,不作他想。
北冷拉着她转了一圈,脸上难得露出关切之意。青衣以为北冷是在担心她,便笑着回道:“在那里待的时间长了一点,我没事。”
闻言,北冷脸色倏地放冷,变脸之速令青衣错愕。
“你说过去一会儿便回来。此次作罢,再有下次,不饶你!”北冷扫给青衣凌厉的一眼。
青衣回避了他的眼神,垂眸点头。
北冷见还在外面,便索性拉着青衣进入室内,确定无人窃听,这才问道:“今日你在宫中是不是遇见望川?”
“进宫时不小心撞见。不过他不知道我是谁,你放心。”青衣如实回道。
“你不是有心让他撞见,想做回望府的主母?!”北冷不信任地扫视她全身上下。
“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食言。我说了,只是巧遇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刚好让他撞见我进宫!”青衣端正颜色回道。
“你这是想说,你和他有缘,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见吧?”北冷连讽带刺地道。
青衣垂眸,不懂北冷为什么变得阴阳怪气,字字讥诮。
气氛变得僵硬,北冷也发现自己失常。
他走至青衣跟前,犹豫片刻,才挑起她的雪腭,直视她的美眸道:“我只是担心你……”
在青衣的行注目礼下,北冷大踏步离开了西苑。
青衣洗浴之后,很快躺下,想起方才北冷的欲言又止,他好像不只是想说担心她,或许,他想说的还有其它。
正在她昏昏欲睡的当会儿,突感有人冲进了她的房间。
她倏地睁大美眸,却正对上望川不甚清明的双眼。
他一身酒气,呼吸间尽数传入青衣的鼻息。
青衣想挣扎,却被望川狠狠压制住了四肢,动弹不得。
“听凝慧说,你出去了,你说,是不是去找野男人?”望川看着青衣的美眸,隔着酒嗝问道。
不知是不是他喝醉了,为什么他觉得青衣的眼睛跟秋水很像?
秋水虽然长得一般,可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眸子……
警觉自己想到了不该想的人,望川俯首便吻上眼前女人的红唇。
青衣没想到望川说来就来,被望川亲了个正着。
他狂炽的吻令她有些混乱,好半晌她才想起要挣扎,望川却在她唇畔轻喃:“水儿……”
她微微一怔,望川滑溜地舌-尖钻进她的口腔,卷起她的过到自己的口腔,辗转吸-吮。
“水儿……”望川的又一声轻唤,不只令青衣错愕,就连他自己也从迷醉中惊醒。
他像是见了鬼,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下气喘喘嘘嘘的小美人。
这哪是什么秋水,分明是青衣,为什么他吻上青衣的一瞬,感觉自己就在亲吻秋水?
青衣被望川看得头皮发麻。她佯怒,足尖凝聚内力,趁望川还在犯傻的当会儿,一个鲤鱼翻身,顺势击向望川的脸。
望川被青衣踢了个正着,跌倒在榻下,模样狼狈,仅剩的一点酒意也消散无踪。
青衣坐在榻边,冷眼俯视望川,喝道:“滚!!”
望川被青衣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他没敢看青衣,连滚带爬地出了寝房,再把门关上,倚在门上直喘气儿。
奇怪,为什么他会把青衣当成秋水?
也难怪青衣会生气,他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不生气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