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一时气急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眼中闪耀着的狡黠光芒,知道她根本就是故意,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丫头,不许胡闹,我保证,那两个小子不会太为难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伤到哪个他可是都舍不得的。懒
“信,我当然信你,不过,你那两个儿子的能耐我也是见识过的。”知善不放心的说,没办法,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老子都这么难缠,更何况小子呢?
李恒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忍不住失笑说:“你可也不是好惹的茬儿,难道还会摆不平那两个小子?”
“我不是摆不平,就怕我动起手来,你这个做爹爹的会心疼。”
“只要你不带他们去青楼或是什么美人馆,怎么样都行,我绝不过问。”李恒很爽快的说道。
“当真怎么样都行?”知善顿时眼睛一亮。
“当真。”反正也是该有人出来帮他好好挫挫那两个小子的锐气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李恒说着,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一句:“记住了,不许带他们去青楼,或是什么美人馆,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知善眸中精光一闪,看着他,轻扬了一下眉问。
李恒目不转睛看着她,眼中很快浮起一抹深邃,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挺翘的鼻子,警告说:“要不然我可是绝对不会轻饶你的。”虫
“哦?你打算怎么不轻饶我?”知善兴致勃勃的笑着问。
李恒眸光一沉,唇边很快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趁着知善不注意,忽然灵活的一翻转身子,压上了她的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知善当即就惊住了,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对上那双直直望过来的深邃墨眼,好笑又好气。
明明都已经缠得跟木乃伊似的,一动就会痛,他竟然还色心不改,动作不可思议的还能如此灵活,大掌不安分的不停在她的身上游移。
若不是怕伤到他,她现在当真会把他摔下床去的。
不多会儿的工夫,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粗沉了,偏偏现在不是该擦枪走火、的时候。
就在知善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推开他的时候,她忽然觉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正慢慢向他们靠近,紧接着便停在了窗外头。
有人来了,而且隐隐散发着杀气,似乎来者不善。
知善微眯了一下眼,看了看李恒。
李恒也觉察到了,向她使了个眼色,终于停下了他那些不安分的举动,一扬手便将勾起的幔帐放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知善不解的皱了一下眉,有些担心的问着,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李恒却用力将她压下了,低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嘘,别动,那人来者不善,你身子还很虚弱,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动,一切交给我。”
“交给你?”知善听着,忍不住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都这副模样了……”
李恒不以为意:“我的都是皮肉伤,可是你受的是内伤。”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瞎话,才几天工夫啊,哪能那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李恒自然是不相信她的。
“这么说,你是坚决不肯放开我了?”知善不悦的看着他问。
李恒很坚决的摇摇头:“不放。”
知善皱了一下眉,顾不得是不是会伤到他,小力的挣扎了起来。与其一会儿他再被打的遍体鳞伤,不如现在让他受点小伤。
可惜,身为女子,她的力气终究还是比不上他,即使他现在浑身是伤。
比内力吧,正如李恒所说的,她的内伤还没有好,他却几乎没有任何损伤,轻而易举就将她压制住了。
结果可想而知,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挪开。
李恒见状,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你还是别挣扎了,没用的,我不会松开你的,乖乖听话,一会儿进来的不管是什么人,都交给我来对……”
还不等他把那个“付”字说出口,知善眸中精光一闪,忽然挺起脖子,一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使劲吻住了他。
李恒怔了一下,第一次见她这样主动,脑袋不由哄得一下炸开了,完全忘了现在幔帐外面还有个人虎视眈眈盯着他们,激烈的回吻她。
知善狡黠的勾唇一笑,趁着他不注意,猛然一个翻身,果断将他压在了身下。
李恒惊了一跳,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你这丫头……”
知善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笑的得意。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窗户像是被强风猛然吹开了似的,“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弹起来,又撞了回去,如此反复几次,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静止下来。
床上的两人很快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都安静了下来,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响动。
来人也是一个练家子,气息控制的很好,若不仔细留意,或许根本没人会注意到,更何况他(她)还特意消去了脚步声。
知善和李恒转头目不转睛看着幔帐外面,等着那人靠近。
很快,那人就到了幔帐外。
虽然隔着幔帐,但是他似乎还是隐约看到了床上那交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立刻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听着这熟悉的嗓音,知善吃惊的皱起了眉:是她?竟然追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