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桦醒过来,最高兴的莫过于苳儿。
紫珞让人去把苳儿找回,在告诉她这件事以后,她兴奋的直叫,跳到案前,拉着金晟的手直叫:
“父皇,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娘亲醒了……父皇,我们一起去看娘亲好不好……娘亲睡了这么久,一定很想见父皇……还有珞姨,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懒
孩子开心的小脸通红,双眸晶亮,灿灿生辉的样子,极是可爱。
金晟淡淡一笑,收回手,摸摸她的秀发,说:“你自己去看吧,父皇和你珞姨还要批奏折……来人,送苳儿公主去静慈宫!”
苳儿有点失望,但她还是高兴的,回头笑开颜的对凌儿说:“凌儿,我娘亲醒了,我开心哦!你跟我一起去看我娘亲好不好,熙哥哥也去好不好……我告诉过你们的,我娘亲长的也很美很美的,跟珞姨一样一样的美……”
提起自己的母亲,她有着一种莫名的骄傲。
她是那么那么的渴望和别人分享她的喜悦。
凌儿从没有见过苳儿的娘亲,她只知道她的娘亲一直在睡觉,心下其实挺纳闷,为什么苳儿明明不是自己娘亲生的,却可以叫爹地作父皇——
她懂的,父皇就是爹地的意思,只是爹地从不让她叫父皇,说是那样叫太疏离,叫爹地比较亲,那是百姓人家才有的称呼。等到长大以后,她才知道这是一个只属于她金凌的、并且是独一无二的称呼,在九华神洲,没有第二人会用这样称呼叫自己的父亲。虫
凌儿和苳儿的关系挺好,倒是挺想去看看那个神秘的“睡美人”,君熙却知道苳儿的娘身份很尴尬,不宜过多接触——义父不喜欢那个女子——他很早时候就听说了,外头人都说苳儿并不是义父的亲生女儿,册封她做公主是情非得已。个中原委到底如何,当然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燕熙看到义父听到苳儿拉他们去探看她母亲,神色冷了下来,忙拉住想到答应的凌儿,温笑的对苳儿说:
“苳儿自己去,凌儿今儿的功课都没有完成呢,我得盯着她做功课。而且我听娘亲说过,生病的人需要静养,我们一窝蜂的跑过去,会影响病人休息的!”
苳儿脸上的失望又多了几分,勉强才“哦”了一声。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反应那么冷淡,一点也不开心的。
玲珑适时走上来,笑着牵起孩子的手:“苳儿,月姨陪你去,月姨还要为你娘亲看脉呢……走!”
苳儿很喜欢月姨,因为月姨是燕熙的娘亲。听到月姨愿意陪她去,她终于再度眉开眼笑起来,高兴的“嗯”了一声随玲珑离开。
紧跟着燕熙带着凌儿到外间写字背书去了。
金晟低头重新批起奏折,屋子里静下来,紫珞将头靠在他身上,很腻人的将男人圈住,好一番沉思后,方低声问:“真不去看看吗?”
“不去!”
“会不会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无所谓!”
一停,又淡淡加了一句:“谁要是想让我老婆不开心,我就小气到底!”
紫珞噗哧一笑,“老婆“两字叫她感觉倍儿温暖,却又一叹:“只怕很难在你皇祖母跟前交代下去。我们给了苳儿一个模棱两可的公主身份,就等于给了皇祖母一个希望……”
“没事,等她身子好一些,我就让她搬出宫去住。墨,记住了,不许去探看。”
他放下笔,认真的看她。多见面,多是非,他不想她不开心。
紫珞又一笑,刚刚吃过药,好像有些困,枕到了他大腿上,打着哈欠,慵懒如波斯猫般闭上了眼说:“好,都听你的,我才不去自寻晦气呢……好了,不说了,我睡一觉,你忙你的!”
外间,凌儿端坐在小凤椅上,才写了几个字儿,又开始发呆。
“喂,小鬼,又怎么了?”
“别吵,我在想事情!”
凌儿严肃的回答,那表情好像真的在考虑什么天大的事。
想了好一会儿,才蹦出一个问题来:“熙哥哥,苳儿的娘亲是爹地的什么人呀?”
“以前是侧妻。现在不知道!”
燕熙脱口答了一句。
凌儿抓了抓小辫子,依旧满脸问号,茫然无知:“那,什么是侧妻?”
燕熙睨眼看了看她,慎重考虑了一会儿,才说:
“一个男人可以娶几个女人,其中一个是正妻,其他的全是侧妻。我爹爹就有一个侧妻,然后我娘非常非常不高兴,都不肯嫁我爹了……”
为此,娘亲曾很严厉的警告过他:以后你长大要是敢娶侧妻,就打断你的狗腿——
唉,娘亲对他一直就很凶——总而言之,侧妻,不是好词儿。
“哦,姨为什么不高兴?”
凌儿好奇极了,很三八的再问。
“不知道!我娘只说花心大萝卜,她绝对不要!”
“那什么是花心大萝卜!”
“一种比方,就是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意思!”
“哦,我明白了!”
凌儿点点头,恍然了,大彻大悟了。
燕熙并不觉得她会明白多少,他都不明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懂。瞅着她可爱的小脸,他很好奇她把他的话到底理解成啥样了,便忍不住问:“你明白什么了?”
凌儿伸出用软软嫩嫩的小指头点着燕熙的鼻子,开始认真指控:“熙哥哥就是花心萝卜!见一个喜欢一个!”
某个小帅哥顿时满脸黑线,拍掉那只小手,白眼叫:“无聊!我哪花心?哪见一个喜欢一个,真是的,不懂就别乱套词儿!”
“就是就是,你见到国学院的那些姐姐们,就眯眯笑,勾的她们一个个春心怒放……对了,熙哥哥,什么叫春心怒放?”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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