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许是流年走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干这种事情的缘故,止墨削梨的动作有些生疏,梨皮上带了不薄的一层肉下来。流年见状,禁不住伸手接过止墨手里的梨和刀,熟练地削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快,削下来的梨皮也很薄,一圈一圈,连了很长都没有断。他看着刀在她的手中灵活地动着,眸色不禁微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当初那个懒丫头也学会做这种事情了,而且做的比他更好。
是他的错吧,错过了她生命里的七年时光,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如果他一直在,她到现在还是可以不用做这样的事。
流年并没有注意到止墨眼中的变化,将皮扔掉,她把梨递到止墨的面前,对他说:“给你。”
他一手接过梨,另一只手伸过来拿她手中的刀,她微有些吃惊,只见他将刀锋贴近梨身中间的部分,她本能地制止,在她反应过来前,她已抓住他正要用力的手。
他不由偏过头望向她,而他手上温度似乎灼痛了她,她猛地把手抽离,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目光。
手背上似乎还残留了她指尖的冰凉,他看着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怕兆头不好?”
分梨、分离,的确不是什么好寓意,只是他们从前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一个梨,横几刀、竖几刀,分完了也就完了,那时年少,恣意挥霍着能够在一起的时光,那样的挥霍着实太过奢侈了些。
流年微偏了头,嘴硬道:“不是,我只是不想吃。”
如今还怕些什么呢?既已决定不再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没有在一起又何必害怕什么分离?
可是偏偏,她就是怕,即使明明知道不能在在一起了,却还是怕分离,更怕在医院这样的地方分离,那是生离死别。
他明知她在撒谎,却故意不戳穿,只是“哦”了一声道:“那我一个人吃。”说着放下了刀。
一个梨很快就吃完了,他擦净手,看着坐在旁边陷入沉默的流年,同样什么都不说。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可是只要她不说,他就装作不知道,就装作她只是单纯地来探病,自欺欺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流年咬住下唇又松开,没过多久复又咬住,来来回回几次,也许是气氛的缘故,陈姐吩咐的那些问题她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她的手心渗出了些许的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看着他半个小时一句话都不说,可却又觉得能有这样的机会真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忽地就笑了,说:“流年,还能这样看着你真好。”
两个人,竟是一样的感觉。
她的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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