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中河的双腿被打断了!
韦国标的心情,比过年还要高兴,比在床上玩女人时到达高潮的时候都兴奋。*.*《》*
是的,对于韦国标而言,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他为官二十七年,没有出过林海省,但林海很多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精迹”。不光是林海,他每年都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在国外呆着,他在国外有两套别墅,在日本有一套,在欧洲有一套。他几乎玩遍了不同世界上不同民族、不同种族的漂亮女人。从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而言,韦国标这辈子没白活。
这几天来,韦国标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兴奋,因为,在他对付秦德来的征途上,又向前迈出了重大步伐!厉中河这块拌脚石,终于被移除!
在龙原,龙原市委书记谢天成自然也知道厉中河的双腿被打折了!除此之外,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龙原市公安局局长葛斌同志。
但是,谢天成向市委汇报的时候,并没有说明厉中河的双腿被打折了,而是说厉中河生病住院了,需要休假半个月。
身为海中市委书记的郑远山同志,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他和谢天成和葛斌等人约定,必须要对这件事严格进行保密,不能让任何不相干的人知道。
然而,厉中河身为龙原市新任发改委主任,早已过了上任时间,他却迟迟没有上任,这禁不住使得龙原市官场一片非议。而且,省委和市委各部门也不住地向龙原市进行施压,龙原这么重要的一个县级市,在全省发展改革中担负着重要任务,而发改委主任竟然一直不在单位里工作,于情于理实在说不过去。
然而,谢天成是一个平衡各种局面的高手,他暂时让发改委副主任张振忠同志负责发改委的各项日常工作。张振忠是一个老同志,今年五十六岁,在龙原市发改委主任这个位置上已经呆了七年,从官场升迁的铁律而言,张振忠同志的政治生命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两年,他将退居二线。熟悉张振忠的同志都知道,他是一名久经考验的领导干部,从三十多年前的一名乡镇办事员干起,三十多年如一日,他从来都没有懈怠过,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工作,从来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即使他的爱人当初生孩子,他也扑在龙原市的抗洪救灾第一线,这样的人,对自己的亲人似乎不近情理,让人无法理解,可是,他的人品却是没问题的,他是一名合格的党员领导干部!
当谢天成专程找到张振忠同志进行谈话的时候,张振忠同志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任务,他对谢天成保证道:“虽说我快退休了,但市委交给的各项工作任务,我必须得完成,请组织上放心!”
谢天成拿出了自己的骆驼牌香烟,双手递到了张振忠的手里,并拿出打火机来给张振忠点上,道:“振忠老哥,最近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张振忠被谢天成的举动感动得无以言表,双方在心理上迅速拉近了距离。
“谢书记,恕我直言,发改委的工作,真的很有难度,尤其是在咱们龙原市。而我这个人,原则性又比较强,如果出了什么篓子,您这位市委书记,一定得为我担着。”张振忠笑道。
谢天成微微一笑,道:“振忠老哥,你的为人,我已经调查过了,说真的,我很敬佩你这样的领导干部,说实在话,当前像你这样的领导,实在是太少了,你说得没错,龙原市的确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所以,我们在做任何工作的时候,都必须得讲原则性,否则,我们的工作便无法打开局面!”
张振忠没有让谢天成失望,发改委的工作,一切进展顺利。
……
夜色已深。
海中市委,四楼会议室。
九名市委常委聚到了一起,举行第三次市委常委会。
首先,大家讨论了市教育局局长、旅游局局长、丰润区公安局局长等相关职务的任免情况。紧接着,市委副书记把会议的话题引到了龙原。
龙原,再次成为了市委常委会上讨论的重点问题。
吕清源道:“厉中河身为龙原市发改委主任,已经在一个星期之前出了事,现在人还在医院里,龙原市发改委的工作,在整个龙原市非常重要,我建议市委对厉中河同志的情况进行一下调查,如果厉中河同志没有什么问题,希望他能在三日之内走向工作岗位,如果厉中河真的无法胜任现在的工作,我建议重新任何一名新同志主持龙原市发改委的工作,这对于大局是有好处的。”
市委书记郑远山正眼看着吕清源,目光中流动着一丝丝平淡的光泽。
待吕清源把话说完,郑远山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常委,他没有说话,他想听听各位常委同志对龙原的态度,通过他们的态度,摸清他们所站的阵列。
市委组织部部长何卫东弹了弹烟灰,道:“我觉得清源同志的意见很有道理,龙原作为整个林海省发展前景最好的县级市,不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发改委主任。如果厉中河真的无法胜任眼前的工作,我建议走马换将。”
何卫东话一出口,常务副市长肖湘同志开口了,道:“我在龙源工作了八年,我对龙源的情况是清楚的,何部长的建议是有道理的。”
海中市军分区司令员戴昆山、政法委主任谢本心以及其他的几名常委,似乎在这个问题上并不想过多的说些什么,他们只是保持了沉默。
于是,众人同时把目光转向了郑远山。
郑远山弹了弹烟灰,环视了一眼在场诸君,脸上溢出了一抹微笑,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何卫东、肖湘、吕清源等人的态度已经很明了的了,他们,在内心深处是对厉中河有意见的。或者说,他们是授了韦国标的委托,专门给他郑远山施加压力的。
一直不怎么言语的谭瑞秋开口了:“中河同志是一个非常年轻的领导干部,在鸡鸣县工作的时候,他的工作业绩有目共睹,这次,他生病了,我认为,他是因为工作而生病的。据鸡鸣县报上来的情况来看,中河同志在接到市委的任命之后,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工作,他把办公室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一直工作到晚上两点钟之后才稍微睡一会儿,他在一个星期之内两次到达桃花沟去调研,主要是帮助桃花沟今年考上大学的孩子们解决各方面的问题,桃花沟,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虽然地处鸡鸣县,可是,从鸡鸣县城到桃花沟,需要在山路上行走十九个小时,中河同志不怕劳累,往返于桃花沟和鸡鸣县城,真的做了很多扎实的工作,也得到了市委的高度关注。这一点,清源同志在担任市委宣传部长的时候便深有了解,市委宣传部还专门派出了记者到桃花沟对中河同志的情况进行了采访,并进行了重点宣传,我想,中河同志这次生病了,我们身为市委领导干部,不能仅仅从工作上来考虑,而应该考虑我们的同志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如果中河同志因为自己的生病便被撤了职或者调到了其他的地方,这对于那踏实干工作的同志无异于一个很大的打击,全市领导干部的积极性将会大打折扣,我建议,郑书记应该代表市委去看望一下中河同志,中河同志虽说在北京看病,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进行一下慰问,也许,一个电话就能感动我们的同志!”
听着谭瑞秋的话,吕清源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光,不过,他的目光迅速平静了下来。像他这种级别的领导干部,早已修炼得滴水不进,心理素质绝对属于超强级别的。
“瑞秋同志的话,很有道理。”吕清源一字一句地说道。
随即,吕清源的口吻又变得坚硬了起来:“如果中河同志担任的不是龙原市发改委主任,而是其他的职务,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给中河同志一个较长的治病期。可是,龙原发改委的工作,实在是拖拉不得啊!”
说这话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听出味来了,吕清源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把厉中河从龙原市发改委的职务上拉下来,然后调到其他的部门任职。
谭瑞秋心里微感紧张起来,如果在座的常委同志们多数坚持让厉中河调离本岗位的话,今天的局面对于厉中河那小子而言无疑是极为不利的。
一股紧张的气氛,悄悄在这间偌大的会议室里弥漫着。
郑远山不愧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领导干部,他始终没有说话,始终在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当大家的目光同时转向他的时候,他微笑着开口了:“中河同志由于工作过度劳累而病倒的情况,省委已经知道了,傅文来同志年近八十高龄,近日刚从韩国回来,他没有立即回到鸡鸣县,而是径直到了北京,亲自陪在了中河同志的病床前,到今天为止,老人家已经整整陪了中河同志三天三夜了,就在昨天晚上,傅文来同志专程给我打来了电话,要求我们务必要做好龙原市的稳定工作。”
说到这里,郑远山停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悠悠然抽着,不再说话。
吕清源和肖湘、何卫东等反对厉中河的领导干部们一下子有些懵了。郑远山的一席话,使他们登时像是蔫巴了的茄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