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种子短暂的破土,虽然未来注定将经历风雨,但从这一刻开始,这个新的生命至少已经有了它的未来
天地巨变,时间其实仅仅过了一瞬,连一秒钟都没有。
地球本已变成了无人的世界,所以自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没人知道,这个星球遭遇了怎样可怕的噩梦,甚至整个行星都面临着毁灭。
在这昆仑雪山山底,只有一只雪鼠躲在雪下,蜷缩着它小小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目睹了这关乎地球命运的一刻——
先是一个金色的铠甲从天而将,好像天神下凡一样,和早就呆在这里的黑发人类对峙。
然后它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几分钟吧。接着金色的铠甲突然将自己的左右手臂交叉,然后从那手臂的位置便出现了两个金色十字,接着,突然,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是的,一个巨大的血色怪物凌驾昆仑山,天空,雪山都变成了金色的。
1秒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金色的铠甲消失了,血色怪物也消失了,而雪山和天空有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蓝色的天空,白色的雪山,冰冷的寒风。
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温暖的地球和世界。
雪鼠这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悄悄的从雪洞里爬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却只看到了那个黑发的少年躺在了雪地之上。
雪鼠在黑发少年周围不停地转着圈,它还能在他身上感觉到温暖的温度。
这个人还活着吧,大概。
就在雪鼠不知所措的时候,却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双人手,把雪鼠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到了旁边,接着雪鼠看到了另一个奇怪的人。
雪鼠注意到,这个人类有一头古怪的蓝色头发,就像雪燕的毛一样。
蓝色头发的怪人在那个躺在雪地上的黑发人类手腕上按了几下,然后黑发人类突然消失了,不见了。
接着,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个人也消失掉了,人间蒸发一般。
雪鼠东张西望了一番,便将这件离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小窝。
这离奇的一幕幕,是如此怪异,甚至在这宇宙中再也不会重复。然而,就算是这么离奇的事情,在雪鼠的一生中也许依然无法溅起什么样的波澜。
它的小窝依然是它的小窝,它的生活依然那么简单,帕米尔高原的昆仑山脉在这可爱的小动物眼中依然如常。
是的,大概对这只没有太高智慧的小动物来说,冰天雪地里快乐或艰难的生活依然继续,人类这种称霸地球的生物是死是活,所谓的人类文明是否依然存在,地球是不是拥有那些发达到科技,和钢铁般的城市,对它来说真的都无所谓。
那些本和这只小动物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在它简单的生命历程中依然不会造成什么波澜。
一天又一天,在这寒冷的昆仑山脉下度过一生。
觅食,,老死,饿死,甚至成为雪鹰的食物都是它未来的命运,也许很平凡,但这就是生命。
生命,本就是这么平凡的东西。
是的,就是如此平凡和简单,虽然在毁灭和死亡之门前晃了一圈,但地球的绝大多数生命依然如常。
虽然他们已经和曾经的霸主人类暂时说了再见。
但是地球依然是他们的地球,而他们的生命依然还是它们小小的生命,简单而活泼。
生命,总是在波澜不惊中蠢蠢欲动的。
一切又回归了平凡,地球人的消失,并没有给这颗星球造成任何变化,一切仍然在不断的蠢蠢欲动着。
只有隐藏在昆仑秘境中的的某个智者用自己的笔记录下了这一切—
这一战无人知晓,这一战只持续了几秒钟,但就是这短的不像话的战斗却挽救了地球人类摇摇欲坠的命运,正如种子短暂的破土,虽然未来注定将经历风雨,但从这一刻开始,这个新的生命至少已经有了它的未来。
这一战,我想叫它—破土之战。
——————————————————————————
黑暗。
昏昏沉沉。
我睡了多久。
眼睑怎么撩不开。
啊。
好刺眼。
这蓝色的光
并不是地灯光,而是由墙壁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光,房间不大,却被迷幻的蓝色充满。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几个很古朴的柜子。
未来感的蓝色,和老式的柜子很不大搭调,让陈啸鸣感到不舒服。
不过那窗前的白色蔷薇花却很让人舒心。
这里是哪?
陈啸鸣慢慢的睁开眼,无法忽视的饥饿让他知道自己睡了很久,或者说他大概已经昏迷了很久。
身体好沉,脑子有点模糊,但记忆的确正在复苏,非常缓慢的
然后,他突然坐了起来,
“东方靖何童说话
貂蝉?吕布
你们在吗?
怎么样了。我们还活着么吗?氪银星人走了么
哦,糟糕。我要死了。”
突然地爆发,让陈啸鸣已经完全透支的身体几乎摇摇欲坠,他再也支撑不住,腰间一痛,终于又倒了下去。
“人家照顾你这么多天,你都视而不见么?”
就在陈啸鸣想要再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让他终于放下心来。
听到这个声音,好像天大的事情也不需要担心一般,陈啸鸣再也没有挣扎,心中所有的担心都消散一空,他有懒懒的躺在了床上。
“你在啊,初雨。”陈啸鸣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非常虚弱,但是毫无疑问,这声音还是蛮开心的。
正是初雨。
此时蓝发女孩少有的没有提着那把巨大的魔剑,她似乎换了一身衣服,没有再穿她的水手服。
这是非常有华夏味道的一套衣服,淡淡的白色料子上面绣着三足夜蝶的花纹,让初雨看起来更加的安静,俨然一个小家碧玉的水乡女子。
陈啸鸣当然不会觉得初雨的性格有哪里小家碧玉,不过看见熟悉的女孩,即使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那把血腥的重剑,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只会感到温暖而已。
至少他知道,自己回来了,从可怕的地球回来了。
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