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喝酒是检验一个人是否在骨子里掩藏着自己是流氓的唯一标准,所以,当我看见眼前美酒佳肴、眼前美玉如云时,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着第一无痕离开的背影;吹了个口哨:“四皇子,送几个男人看看,成不?”
第一无痕后背僵直了一下,但很快,就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真真是蕴藏了他心底最险恶的暗涌;他勾着嘴唇,邪魅的笑:“成!只要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别闹,想要什么本皇子都给你送过来。”
我想要师傅,你能给我送过来吗?
我想要道道,你能给我送过来吗?
我想要让吹吹爆你的菊,你能配合我的要求吗?
死男人,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指不定怎样编排我呢。
不一会儿
就看见一个男子被送进石屋,我翘着二郎腿靠在凳子上动作优雅的啃着鸡大腿,嘶的一口,咬了满嘴的肉,咔嚓咔嚓的吃着,还不忘细细打量眼前这位俊美纤细的少年。
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本是俊美的五官上带着一股媚气,细腻的皮肤简直吹弹可破,挺秀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早就听闻在这京都之中有很多没官宦子弟豢养在府邸里的小倌儿,各个貌美惊人,甚至连女子都不如其美其媚;今日一见,果然是男生女相,别有一番滋味挠我的心。
第一无痕,你对我,还真是好啊!为了不让我闹事,还真是找了一个这样的尤物陪着我。
我眉毛微微一抬,柔曼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说:“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听见,羞涩的往前一迈,回答:“回姑娘的话,小奴名叫子衿。”
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听就是多情、动人的好名字!
勾了勾手,子衿靠近;身上幽兰香味也随着他的衣摆传入我的鼻腔,只觉得闻见这股清香,果然是心旷神怡、神志飘忽不知其踪;我用仅有的小小内力护住心脉,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让子衿坐下;屏退伺候在身边的美人,嬉笑漫说:“你身上的幽兰迷香是不是第一无痕交给你的?”
听见我这样问,子衿微微一愣;可是很快,就收起脸上的惊起,果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这做戏的功夫都要比平常人高明许多。
“姑娘好玲珑的心,子衿佩服。”
“这没什么好佩服的,自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怀揣着某种目的接近我,很显然,第一无痕将你派来是因为不放心我,而我揭穿你的面具,也是不放心你。”说完,我就一饮而尽杯中之物,上下打量着子衿,觉得这孩子很有可能是第一无痕豢养的小倌儿,只不过这种小倌儿不是他享用的,而是送给其他达官贵人玩乐的礼物。
这就是封建社会,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人权可言,我赞同第一无痕用尽一切手段去抢夺更为强大的权利,但赞同并不代表会跟他一起同流合污,更何况,他还将脑子动到我的头上,就这一点,就让我很不爽。
“喂,咱们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你敢么?”
子衿紧张的看着我,兴许他没想到我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姑娘好像跟我以前认识的女子,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我是流氓,那些女人,都是贞洁烈妇。”
见我这样说,子衿优雅的拂袖轻笑,含情的眸子里荡漾着层层水汽,好看的嘴角连牡丹花都会逊色,“但依子衿看来,姑娘是大智大慧之人,并非流氓。”
见子衿这样讲,我莞尔一笑;毫不客气的将这些赞美之词统统收下来;然后举起手,说:“来玩游戏。”
看我坚持,子衿垂下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待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就看他眼神清明,没有半点迟疑的就将我眼前的酒壶拿起来,对着我晃了晃,说:“子衿知道姑娘的意思,不劳姑娘费心,子衿自己脱衣服,自己喝酒。”
说完,就看子衿玉白的手腕微动,腰间的衣带就被解开;衣衫半解,领口滑到了肩膀边缘,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如凝脂一样的肌肤,我狠狠地抽口气,在心里默念《禁欲心经》,告诉自己眼前的这块豆腐就算是再好吃,我也不能冲上去啃;要不然小命难保。
见我这般,子衿仰头饮酒,就看酒水从他酒壶中溢出来,像是清泉一样流进子衿的口中;喉结轻动,带着唯美的视觉冲击,酒渍流出口外,沾湿了他的衣襟,在白色的衣袂上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痕迹。
看子衿这样帮我,不免对子衿先前的态度好了很多,甚是觉得此人比第一无痕都要高尚许多。
石屋之中,除了已经醉意朦胧的子衿,就剩下目瞪口呆的我;转过身,就朝着一面墙壁摸去;很显然,我现在身处的石屋就是一个暗室,一定是机关重重,要不然第一无痕也不会再三叮嘱不要我到处乱走动,但不随便走走我怎么能找到出去的路,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性子;回忆着昨天第一无痕的娘亲究竟是在哪里动了一下,墙壁就打开了;我也在那一面墙壁上不停地敲敲打打,可是,在我摸完了每一处石板还是找不到出路的时候,突然想起这古代的机关陷阱都喜欢用《五行八卦》来布局。
当初师傅传授我武功,我不思上进也就罢了,还喜欢顺他东西;为了防我这个家贼,师傅就在房中布置了很多机关,从小到大,我就在不断地拆机关、顺东西的过程中长大的,所以如果这里的机关真的是按照五行八卦安排的,那对于我这等神偷手来讲,一点挑战系数都没有。
“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在我分清楚石屋的位置时,我就朝着先前站着的地方朝左边移了移,在看见正对我面前的一块石板,眼神微转,接着念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正图,多为两仪辅之,如果没有猜错,眼前这块石板应该是开关。”
说着,我就聚集全身的力量,朝着眼前冰凉的石板狠狠地拍去;果然,在我掌声响起之时,就听见一声微妙的“咔嚓”声,接着,本是紧闭的石墙慢慢打开,待我看清楚眼前就是逃生之道时,我毫不犹豫的朝外奔去。
只是,在我想起石屋中还有一个子衿时,回头张望之际,却发现原本应该趴在桌子上的子衿已经不知所踪;这间石屋照理应该只有一个石门,若我是从唯一的一个出口走出来的,那子衿究竟是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恍然惊觉;先前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古怪也终于有了一个解释。
子衿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小奴,但他的谈吐、举止,都过于清雅高洁;尤其是在我这双色迷迷的狗眼看他时,他也只是安静的坐着,对着我款款轻笑,一双清冷的眼睛里除了高洁再无其他情绪。
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是小奴;他的出现似乎就像是要助我逃出石屋一般,明白的知道我要他脱衣服只是想要困住他自己逃命,聪明的顺着我的想法将自己灌醉,甚至还装出一副为我牺牲的样子让我放松对他的敌视。
这样一个男人,神秘的就像雾一样,也聪明的像只完美的猎豹,无形之中就化掉了我所有的戾气,甚至还差点收了我的心;子衿,看来不光是你的名字多情撩意,连你的性情,都是这般玲珑剔透。
既然有人想要成人之美,欲救我出去;那我自然是收下别人的好意,拔腿就跑。
待我奔波了半个时辰,绕回到原地的时候,我的眼泪逆流冲向天际:第一无痕你这个衰神,你把姑奶奶绑架到什么地方不好,居然将本尊扛到了宫里?
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知道人家是路痴吗?
我蹲在墙角,在咒骂着那个有心救我的人怎么就不给我一张地图的同时,也不忘再一次问候第一无痕这只小贱人。
“六皇帝,不是皇兄不帮你,只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白雪儿就不知所踪,她这人无法无天惯了,性情又琢磨不定;除了正经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无能力又无智慧,你说我抓她顶个屁用。”第一无痕的声音清楚的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哧吓得我忙缩了脖子,顺势钻进花坛中,光明正大的偷听:“你说为兄抓了她,大早上就冲过来问我要人;哼哼!俗话说这放个屁都能响一下,你叫叫她的名字看看,要是她能从我雅兰居中响一声,我立刻放人;行吗?”
我看着自己刚迈出的腿,纠结万分。
应了,我就是个屁。
不应,屁都不如!
第一无痕,干你,是我这辈子对你唯一不变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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