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师傅相逢也不过一夜半天的光景,缩在师傅怀里,团成一个小团团,闻着师傅身上淡雅的香气,靠在他并不厚实,但却有力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师傅双眼含情,对着师傅频频放电。
师傅没有意识到这种潜在危机,也对,这种感应情敌的事情,也只有女人之间才能明白;第七感告诉我,吹吹此次势必要与我分这一碗羹。
师傅温文含笑,似乎并未看见我与吹吹之间擦出的火花冷箭,只是偶尔随声,问了些我在齐家堡的日子,吹吹倒是很诚实,什么都摊牌,亦包括我与齐幻风、齐幻麟之间的关系,只用了四个字形容:暧昧不明。
我火大,可碍于师傅喜静的性子,也不好发作;只是扫眼吹吹,暗示他再敢多嘴,我会让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吹;然后侧着脸,蹭着师傅的胸口,一双小手捏着他的发丝,诚实恳切的回答,“师傅,不要怀疑雪儿!雪儿的不正经你是了解的,你懂得,是不是?”
师傅看着吹吹那双煽风点火的眼睛,低头在我的发顶上揉了一揉,说:“我明白。”
师傅说完,就搂着我的腰,却不像以前那样说几句宽慰我的话,一双眼睛里带着淡淡的薄愁,像水汽一样将师傅包裹起来;师傅啊,你还是不明白!
我苦着一张脸,瞪吹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强忍不发作。
待厅内四方安静,只剩下吹吹无聊的敲着桌面时,师傅捻起碟中的糕点,送到我嘴边喂我吃下,那眼神滴水似的温柔暖心;我含笑吞下糕点,贝齿却灵巧的摇着师傅的指尖,公然在吹吹面前调戏起我这晶莹剔透的恩师来。
“雪儿——”师傅眼瞳变得水漉漉,看的我忍不住眯起眼睛,“松口。”
这松口两个字更是说的缠绵而情,叫我一个忍不住,伸出舌尖,卷着师傅的手指吮吸了一阵;看见师傅滴出血的脸颊,吹吹终于忍不住,十指一蜷,就见指缝中一根金光闪闪的东西正要招待我。
我吓得一个精灵,转眼看向吹吹那邪恶的眼神,忙双手举到头顶上,喊了声:“我的心肝,你可要了我的命来。”
听见我在这时候还冒出一段黄腔,师傅忍不住扑哧一笑;而吹吹被我这一番言语更是激的浑身上下打颤,一双眼睛斜斜媚媚,勾魂痣彻底将我逼视的体无完肤。
厅内,三人行色各异;但都遮掩不住眼中的欢笑和嘴角的笑痕。
身着青色布衫的小厮快步走进来,见我们欢笑相谈,跪在地上回话,“老爷,宫里来了公公,说是要接白姑娘进宫。”
我正在师傅怀里撒欢,突闻此话,还在嘴边的笑容终究还是被我咽了下去,一双眼睛黑黢黢的看向师傅同样平静的脸色,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
吹吹不明事理,只道是以为我又闯了什么祸,惹了当朝天子,一时欢快的幸灾乐祸,吸了口茶水,啧啧出声,又说了四个字:“天惩妖孽!”
对于吹吹的暗讽,我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抬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师傅蹙起来的眉心,心疼的伸手,欲要抚平他眉心中的川字。
“师傅莫怕,我去去就回!”我轻笑,尽量掩去心里的不安;说道,便要从师傅的怀里坐起。
师傅手臂一用劲,揽住我,直接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厮说,“备轿,我与雪儿一道去。”
小厮犹豫着抬头,“老爷,宫里安排了凤撵,来人说只接白姑娘。”
道道啊,你这心思真是一如既往的聪灵通透;想必你早就猜出师傅要与我一道进宫,干脆来一招凤撵接驾,一来做到对我的礼遇有加,二来无形之中迫使师傅不敢挑战天威。
高!实在是高!
我还是坚持着站起来,师傅随我一道起来,整理了翻我的衣领,缱绻的眼睛里遮不住忧色,但温柔的笑容还是出现在他这张连海棠都失去娇艳的脸颊上,“快去快回,我等你吃午膳。”
点头,看着吹吹闪烁不明的眼瞳,比了下拳头,说:“不许动我师傅!”一路凤撵接驾,御林军开道,更有巡城御史带人清理街道;我这一出门也是出的轰轰烈烈;坐在被十八人抬着的凤撵上,身边,两个身着宫装的少女为我点拨着一边的熏香,黄色的锦稠在风中摇曳,锦稠上精细考究的花纹还是不难看出是一副凤鸾和鸣图;道道啊,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你真的要让我应承当初对你的誓言?
小孩子过家家,很多时候都不能当真,尤其是对于女人的话,最好听一半信一半,更何况是我这个不正经的女人,你何苦悉听着就、钻那小牛角尖呢?
我不是规规矩矩坐在凤辇上一动不动的人,双手随意一搭,就半躺在凤辇中的软枕上,慢慢闭上眼睛,享受着宫女扇风、熏香萦绕的高质量生活。
待凤撵走了小半个时辰,在一声通报声中,我也揉着眼睛坐起身,两个宫女忙走上前要付我下撵,却被我巧妙地扫开,独身撩起帘子,纵身一跳,连马蹬子都不需要。
故地重游,让我升起几分感慨;上一次闯入皇宫,我是单枪匹马,哦不,连个马都没有,就带着一身的胆气和无赖的秉性,到处磕磕绊绊,最后侥幸活下来;只是没想到没隔多少日过去,我再次站于此处,身份依然是白姑娘,但待遇却大径不同。
春阳,伴随着阵阵欢畅的蝉鸣泄露下来,照在各个角落,亦照在那站在高处,背手负立间王者之风显露无疑的他身上。
那人宽袍玉带背对灼日,习习轻风之中袂裾飞扬,一双平日里似呆还笑含情目此刻只觉乌眸黑睛看不清神色,惟有淡淡光华丝丝缕缕透过他发间缝隙将金辉涂洒一地。
他走近我身边,四周的奴婢御林军自是噼噼啪啪的跪了一大片,而我的膝盖也在快要弯下去的时候,他伸手托起我的胳膊,顺着他的动作,我抬眼看他;却是一弯恍若一倾泓月似的眉眼出现在眼前,眼瞳干净而透彻,嘴唇轻抿而娇嫩;他捧着我的脸,细细打量,最后宛然轻笑,竟带着一股和师傅十分相似的雍容气度。
“雪儿可还记得,无忧山上,你手捧鲜花,指于头顶明月,说月亮代表我的心?”温厚的嗓音,不似以前那般带着甜甜糯糯的味道,反倒是有股吸引人的温和,让人听上去像是被溪流洗刷过一般,浑身干净透彻、不骄不躁。
我的脸被他禁锢住,想要挣开,却碍于他力气比我大,只能无助的在他的手心中蹭了几下,倒像只慵懒撒娇的白猫,居然有种再向他讨喜的错觉。
“皇上!”我软软开口,犹豫着喊出这两个字。
他眉心一簇,终于放过我的脸,但却长臂一伸,又将我的手拉紧,温暖的大掌中,细软的肌肤没有半分薄茧,“叫我道道,我一直都是雪儿的道道!”
我的那个老天,我当然知道你是道道;可是道道也是皇上,不是吗?
以前的道道是傻子,会陪着我山上山下疯着玩,会陪着我一前一后追着大黄跑,会陪着我爬树捉鱼掏鸟窝;现在的道道,是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三呼万岁的一朝之君,是手握生杀大权,君临天下的王者,更是我高不可攀,也不能高攀的天子啊!
其实我认为,自己这辈子能攀上师傅这株琼花高枝便已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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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是个不算懒散,也不算勤快的作者,一天下来,除了上班和自己的生活
写作的时间也不过是三个小时左右
说这些无非就是告诉宝儿们,我的文,都没有存稿
一天写多少传多少,所以属于剧透问题
我向来不多言,因为我说也不敢肯定结局是什么,只是每天根据剧情的脉络和亲们的留言为起点出发而已
相信这篇大爱文,不管是一对一结局还是P结局,我都会写出味道来;请宝儿们在看的时候,不要被结局限定,欣赏一个人的故事,关键是要看她的成长,雪儿这颗卷心菜会好好地成长,姐妹们多施施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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