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两瓶酒起了作用,李大爷今天的兴致真是高昂。先是告诉王平目前村里共有将近二十户农户申请加入他的农场,而且正在筹建养殖基地,什么鸡、鸭、鹅等禽类,猪、牛、羊等畜类,鲫鱼、青鱼等水产类都是养殖的范畴。说到高兴处,李大爷更是拿出一份手汇地图,他的蓝图、他的梦想全在上面。按照他的说法:要建成全市最好的农业生产基地。
看着李大爷高兴的样子和李大娘欣慰的样子,王平郁闷许久的压抑心情得到了释放,一次次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终于在李大爷倒下后不久,他也倒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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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华约与北约的冷战直到1991年苏联解体为止,共经历了四十余年,可安非鱼这几天简直就像是度日如年一样。
她不断地问自己:“我这么坚持有错吗?”
她一次一次给了自己答案,可总是得到完全相反的两个答案。一个是他不顾自己的感受,背叛了两人的感情,简直就是罪不容诛、千刀万剐,自己与他一刀两断是正确的,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伤心难过。可另外一个答案就是他不是这种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他在感情上没有背叛自己,他仍然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想到第一种答案,她就咬牙切齿。
想到第二种答案,她就柔情寸断。
她不怪姚韵,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同样是女人的缘故,她知道那个苦命的女人在生活中遭遇了怎样的艰辛。一个女人想拥有自己孩子的要求不过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就是动了她专享的东西让她很是纠结。她的男人是优秀的,是无法替代的,一个优秀的男人受到别的女人青睐这也证明她的眼光并没有错,可她还是不能释怀的是那个宽阔的怀抱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
“要是他给我打电话我该怎么办?”安非鱼苦恼了很长时间。接,证明自己原谅他了,没这么容易,我还没想好要原谅他。不接,或许他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两个或许永远不再通电话,那或许就是永诀。
她实在是难以选择。
更让她难受的是居然这么长时间了他一个电话都没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安非鱼想到这儿心里一纠。
“不会,就凭他的身手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再说他还有那么多的战友。那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难道他真的准备放弃了吗?”想到这儿她又是一阵难过。
“原谅他?就此分手?要不要我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哎呀,这简直就是天下最难的一道题了。这几天虽说自己已经正常吃饭、睡觉了,可老妈总是绕来绕去的想套自己的口风,真是烦人。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想到这儿她猛地坐了起来,到了卫生间把自己简单地化了一个妆,开车到了影楼附近,不敢将车依靠近了,远远地停好后,小心地坐到对面新开的一家咖啡店里,坐在临窗的位置上,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一天。
两天。
三天过去了,她没有看见王平的身影。奇怪的是她也没看见姚韵的身影。
“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难道……”这种念头一起,她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心里的一股寒意,手在轻微地颤抖,杯中的咖啡洒了出来她根本就不知道。
终于看见了,甲壳虫停了下来,王平从姚韵的车里下来,她内心猛地一紧:他没事儿,不过他俩好像有事儿。她戴上墨镜悄悄地靠近了,听到了小芸那句:“经理度假过得可好,我们一直热烈期盼王经理回来继续指导我们的工作,我们将在您的带领下,充分……”
噢,明白了,原来他们这是去度假了,两个人,双宿双飞,柔情蜜意。
真的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哼……”安非鱼轻笑了一声:“原来生活并不是小说中写得那么美好,自己还是丢掉了自己最珍惜的东西。”
既然没有留下下来的理由,那也就是我该离去的时候。
她这次没有流一滴泪,仿佛就像放下了一桩心事。她独自开车回家,翻出了一张邀请函。那是M国最著名的密西根大学艺术系的邀请函,她以前一直不当回事儿。
这回她不用犹豫了。她定了定神,拿起电话,拔了好长一串数字:“喂,我是来自中国的安非鱼,关于贵校……”以上全部使用标准的美式英语。这个时候应该是人家美国的晚上,居然的人接听。
“OK,具体细节请您将资料给我邮寄一份,我将按时给您答复。”电话摞下了,她的心也摞下了。
“什么,你真的要去M国?”赵亚琴奇怪地问道,这丫头怎么抽风了,前一段时间邀请函就来了,她干脆不屑一顾地扔到了一旁,现在居然又要说要去。
“是,我想好了,我想去深造一下。”安非鱼语气很轻松。
“你告诉妈,你和小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最近女儿的表现妈能看不见嘛,细心地她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至于女儿的采取‘打死我也不说’的策略,她是一点招法都没有,现在逼急眼了不得不问了。
“没什么。”安非鱼表情淡然。说是说放下了,可真说到头上心里仍然是痛得厉害。
“没什么?你骗别人行,你能骗得了养你二十多年的妈吗?这年轻人谈恋爱,免不了有点误会和矛盾,这都要是正常的,我和你爸不也吵嘴嘛,但这并不能代表我们不好。你还年轻,别太冲动,这一失足可就是千古恨啊!”赵亚琴可是很看好王平的,基本上已经将他视为‘半个儿’了,这个时候放下,她还真是替女儿舍不得。
“真的没什么,妈。你就别操心了,我去深造的事儿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是同意的。”安非鱼撒了一个谎,没办法,要想瞒得过老妈只有搬出他来了。
“他同意了?你说你们这都快要结婚了,他也要让他父母上门求亲了,这个时候你去学习,是不是不是时候啊?”赵亚琴是半信半疑。
“我们说好了,等我两年学习回来他再上门求亲。”安非鱼脸上挂着勉强地笑,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真的?”赵亚琴还是不相信。
“真的,要不你打个电话找他问一下。”安非鱼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反复打鼓:“千万别打。”
“那行,我信你。你这孩子,说走就要走,也不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到了M国没有人照顾你,你要留心自己的身体,钱一会儿我就去给你转到你的信用卡里,不够你就打个电话来。”赵亚琴嘴里嘟囔着。
“知道了妈。”安非鱼知道这关是过了。
“对了,下午的飞机小平送不送你去。”赵亚琴试探着问。
“当然他得送我去了。不过我先要到影楼和他们告个别,然后他再送我去机场,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去了,多耽误事儿啊!”安非鱼抱住了妈妈,说句实话她现在也是万分舍不得离开家。
“是,我们都不去,去了就成电灯泡了。”当妈的明白,如果自己去了,女儿和姑爷要是那啥的话,多尴尬啊!
“妈,你真好,我会给你经常打电话的。”安非鱼抱住妈妈轻轻地摇晃着,女儿和妈最贴心了。
“唉,等嫁出去妈就省心了,养这么大早晚是要嫁人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当妈的心始终牵挂在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