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乾心里感动,嘴里却说:“你这丫头,一点都不害羞,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够随便说出来呢?”
柳翩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纳闷地问:“难道你不喜欢我说出来吗?”
“……那,还是喜欢的……”
“那不就得了,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说呢?又不是说给外人听。”
自认辩才一流的慕容乾在不按常理出牌的柳翩翩面前只好臣服,一句“又不是说给外人听”更令他的心里柔情似水。他宠溺地梳理着柳翩翩乱蓬蓬的头发:“那,以后只许说给我听,不许说给别人听。”
“我还有哪个别人啊!你以为我像你,还有一个什么端木小姐等着你迎娶呢!”柳翩翩嘟着嘴巴说。
忽然,一阵忧伤的箫声呜呜咽咽飘了过来……
慕容乾缩回抚摸柳翩翩发丝的手,拉长脸:“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是,瞧,你的‘别人’就在外面,明知道我们久别重逢两难离,他竟然一大早地就在外面吹哀乐,这不是故意咒我们吗?”
不等柳翩翩回话,他放下玉兰花,转身走了出去。
阳光映亮了天边,金色光线笼罩下,一袭蓝袍戴着银色面具的宇文跋屹在屋檐上,风吹拂起他的发丝,露出一双忧伤的眼眸。他幽幽地吹着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慕容乾飞身而上,站在他身后。
“我说宇文跋,我好意留你和翩翩一起在我从前的旧居王爷府暂住,是念在你一路护送翩翩来东魏的情意,可是你一大早在这里故意吹箫卖弄你的音律,是想示威吗?”
箫声停住,宇文跋缓缓转过头来,浅褐色的眸子冰冷地落在慕容乾的脸上,银色面具反射着冷光。两个少年帝王,竟然是一般修长挺拔,就像双生花一样养眼,却剑拔弩张地恶狠狠地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