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com) 要知近年来圣域内部局面不稳,兵力分散,而位于圣域北面的魔域荒原,却在摩海的治理下逐渐强大起来,屡屡趁机引兵入寇,侵吞了不少圣域土地。bxzw.com是以伯彦对他实是恨之入骨,此刻出言发声便很不客气。
但摩海又岂是软茬,听言仰天狂笑道:“天下物天下人皆可有权得之,何来你我之说?在摩海心中,凡所行事,唯凭‘实力’二字,一向任意妄为,这点伯彦兄又岂能不知?”
伯彦浓眉一挑,长声道:“哦,如此说来,海兄今日是要用强行夺了?”
摩海半步不让,回应道:“有何不可。除非伯兄能赢得了摩海手中的战神刀,否则今日这圣域晶球,未必就是你伯彦的囊中之物!”
伯彦踏前一步,仰天一阵豪笑,目中已泛杀意,暴喝道:“好!自十年前你我‘飞天堑’一战,小弟手痒已久,今日正好再行向海兄领教!”
摩海电目扫向云若无,沉声道:“若无兄若要一起参战,摩海也自不惧!”
云若无微微一笑,道:“海兄不必出言相激,若无何等样人,又岂会趁人之危?自当予你和伯兄公平一战的机会。”
摩海哈哈一笑,道:“云若无不愧是云若无,放眼当今天下,能让摩某倾心佩服的也就寥寥不过二、三子,云兄却是首当其冲。今日一战,无论生死与否,魔海都可无憾。”
接着厉芒一扫,射向伯彦:“不知伯兄这十年来可否访到天圣刀,要知十年前一战,伯兄就因兵刃不适,而略输半筹呢?”
伯彦再一阵长笑,道:“海兄但请放心,天圣刀虽仍未寻到,但伯彦却可保证,今日之战,决不会让海兄失望。bxzw.com”
说毕暴喝一声,两腿左右略微一分,双手握拳下垂,拿好架势,随时就要动手。
伯彦这一声暴喝不要紧,只把项飞云看得心头大震。原来随着伯彦这一吐气开声,只见其背后竟蓦地升腾起一道高三丈、阔丈余的白色劲气天瀑。整挂天瀑之中,无数白色劲气旋流不住上下移动,且愈来愈烈,愈来愈趋宽阔,威势骇人之极。
而尤令人惊讶的是,随着瀑流的不住上下移动,天瀑中心,竟渐渐显出一柄巨刃黄金断刀来。
摩海陡见此刀,禁不住大喝:“断水刀!”
一顿再道:“好,伯彦兄这十年光阴果然没有白费,非但‘天玄劲’愈见精纯,已达随心所欲之境,竟而还启封了伯家的祖传神兵‘断水刀’,实令魔某大感欣慰!”
说着话探背膀“锵”的一声,战神刀陡然出鞘半寸,却并不完全抽离。
但就这“锵”的一下激响,战神刀周围丈余之内,劲气立涌。而摩海身前虚空处,硕大无比的魔力劲球又重行出现,跟着急速旋转起来。
整间室内,气氛瞬间顿趋紧张之极。
到此谁都能够看出,这两人之间一战,已势不可免,随时俱可爆发。bxzw.com
看到这两位当世顶尖高手对决在即,年轻的项飞云立感热血激荡,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只是他不由开始为伯彦有些担心。
这摩海的实力之强他适才是亲眼目睹的,可说是已然接近神的存在。
面对着这样一个人,面对着这样一柄霸道强悍、魔丽妖异的战神魔刀,伯彦究竟有几成把握?
听两人说话,十年前伯彦似乎曾在摩海手下败过一阵,那么如今十年后呢?十年后的伯彦还会不会再行重蹈覆辙?
项飞云不由往站在伯彦身后,已退开丈余的云若无脸上望去,只盼能从他脸上表情得到些许信息。却见云若无只淡淡望定两人,容色平静,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心下更是着急:
叹息之壁后面的伯瑞此时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
这圣域晶球究竟何时才会不再释放能量而改为吸收能量?
而那时叹息之壁虽然不攻自破但一切事情究竟还来不来得及?……
这种种焦虑担忧,已让项飞云心急如焚。
??????
静默。对峙。
一刹那下面室中竟陷入一种死一般的静默,只余伯彦、摩海两人无声对峙中。
伯彦忽而再踏前半步,一伸手,自天瀑中握定断水刀。
摩海战神刀的刀身是宽约七公分,而这柄断水刀竟要再宽上一公分半左右。
这到底是柄什么样的刀?
这柄刀一眼看来竟像是被人自中间斜斜截断的,竟完全没有刀尖,只有一段横截面和二尺长的刀身。
刀柄护手纯是黄金打制,甚至刀柄末端还镶有一粒龙眼大小的血红钻石。
而刀身,则如天瀑雪浪一般的白。
这就是传说中一刀劈下,能令整个天山大瀑布为之停滞倒流的断水刀?
只是这柄刀,抵不抵得住摩海手上这柄霸尽天下、魔艳无匹的战神魔刀?
没有人知道,在这两人没有动手之前,谁也无法测估?
摩海身前的魔力球忽地在一瞬间停止旋转。
停止旋转的刹那摩海已全力出刀!
他的动作有多快?快到项飞云根本还没看清他如何将刀自背后抽离他的刀已闪电劈出。
项飞云一瞬间就怔住。
摩海这次出刀与先前大不相同。
这一刀只有一个字:快!
无限的快,不能想象的快,快到诡异,快到人们已只能用“魔”来形容。
摩海一动,伯彦跟着就动。
他的断水刀瞬间当胸平平横推而出。
这一刀推出,竟凭空斩起万千滔天巨浪。
项飞云再震,而惊。
震的是刀的威力,惊的是出刀的速度。
看到这一刀之威项飞云才彻底放下心来。
伯彦确实是摩海之敌。
伯彦确实有资格做摩海的对手。
可是看到这一刀出刀的速度项飞云才放下的一颗心不禁又跟着悬起。
伯彦这一刀的速度也只有一个字:慢!
无限的慢,不能想象的慢,竟是慢到了极致,慢到只能用“止”来形容。
他是出刀了,可是看来又好似根本没有出刀。
看到这两人出手,项飞云心内竟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难受。
是,难受。简直难受得要命!bx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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