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介川看来还是很爱他这个国妻子的,忙前忙后照顾我大半夜,急得满头大汗。好多次要求我去医院,都被我拒绝了,只是说自己躺躺就好。到最后,我还把他赶到别的房间去睡。听说日本鬼子都挺色的,虽然说这是小慧的身体,但是我在里面不是,要是给他占了便宜,这也太别扭了啊。反正我是接受不了。
我把房门还反锁上,这才安心睡着了。这个介川一定是郁闷得要死,奇怪得要死,不过明天就好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不能接受一个大男人接触我。就连我装晕过去,介川把我抱到床上去,我都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醒过来,表示自己能走。
终于我熬到了天亮,说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疲倦,现在休息了一夜已经好了,把介川哄骗着去上班之后,我连忙上线。
来到上线大厅,一个很帅气的阳光男孩,个头足有一米八,身着休闲装束,看到我上线,“嘘”的吹了声口哨说:“嗨,美女,又见面了。”
“你谁啊你?”我不太喜欢小伙子有点轻浮的表现。
“哦对了,我忘记您是汉生了,对不起。我是小慧的导游,叫马克。”小伙子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始正儿八经地说话。
我看着这个小伙子,想起了小娜,这家伙别是和小慧有一腿吧。
“看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只能在大厅里出现,小慧在新世界里可没有什么产业,也没有自己的房产,所以在别的地方我可不能现身。”马克笑着说。
见鬼,这家伙知道我想什么,别跟和废话了,赶紧着上去看看怎么样了。
“好了,送我进去吧。”我说。
“好的,蒯院长早就和我说过了,您一上线就让我送你去他哪里。”马克礼貌地说。
“好啊,那就快点。”我不耐烦地说。
眼前的景物扭曲了,等到眼前的情景恢复了,我又置身在昨天的那件书房里。
蒯院长正在等我:“欢迎你,孩子,昨晚上过得怎么样?”
“蒯院长,您就别提了,我居然真的成了小慧,成了一个女人,你说别扭不别扭?更可怕的是,小慧居然有一个日本鬼子的老公,我差点没吓死。您说我能过得怎么样?”我立刻开始抱怨。
蒯院长说:“看来你的遭遇确实挺麻烦的。我们对小慧的身份做了调查,她确实有一个日本老公,不过她并没有加入日本国籍,还是国人。这个日本人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小慧自然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情。他们只是一对很正常的跨国婚姻。”
“你们办事情可真谨慎。”我说。我很奇怪蒯院长究竟是什么人,可以作为国家在新世界唯一代表,而且才一夜的功夫他们已经调查得这么仔细了。当然我不可能傻到问出来,因为如果他愿意告诉我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愿意或者不能告诉我,我问了也没用。
“怎么样?在现实不用做植物人感觉还是不错吧?”蒯院长说道。
“啊,这您也知道?”我很惊讶地问。看来连我也没有逃脱他们的调查。
蒯院长笑笑说:“如果连这些事情都搞不清楚,我还怎么做国在新世界里的代表?告诉你吧,从你拥有大华区一件神器开始,我就开始注意你了。大华区有多少经济利益?我想你小子比我清楚。假如你是国外某个势力的代言人,我们国岂不是要吃大亏?所以凡是在大华区有一定势力的人我们都会监控,并且对他展开调查。”
“原来是这样!”我有点沮丧,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不过我怎么能懂日语?而且对小慧的事情这么清楚呢?”我赶紧打岔,提出了我的疑问。
蒯院长说:“据我推测,以前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事情,我们国家的科技水平也不能从科学的角度解释这个事情,所以我只能先推测。可能是因为进入小慧身体的仅仅是你的灵魂。而小慧的记忆在脑子的东西就像是记忆卡一样,应该是储存在某些脑细胞或者神经枢里,具体是什么里面,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也不清楚,大概就像是图书馆里摆满的图书,可以随时被人借阅,而记忆应该也可以随时被思维灵魂调用。所以你的灵魂可以调用小慧的记忆。”
“原来是这样。这真奇妙!现在请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召开那个什么新世界委员会会议解决我和小慧的问题?”我说。
“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请你做好思想准备。”蒯院长神情凝重地说。
“什么?难道他们不愿意开会,还是什么问题?”我大惊。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比那样糟糕得多!”蒯院长盯着我说。
“糟糕得多?还能有多糟糕?还能比我现在这样更糟糕?”我惊讶极了。
“告诉我,你已经做好了接受更加糟糕的情况的准备了,告诉我。”蒯院长还是紧紧盯着我,好像我没有做好准备他就不说似的。
“好吧,除死无大事,我做好准备了,您说吧。”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都变成女人了,还能有多糟糕?
“问题是,你已经死了!”蒯院长低沉地说。
“什么?您开什么玩笑,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笑着说。
“嗯,我没有开玩笑!准确的说,是现实的你昨天夜里已经去世了!”蒯院长满脸严肃地说,好像他说得不是玩笑似的。
我笑着说:“蒯院长,您还真逗,说得跟真的似的,我差点被您骗了,哈哈,你当着我的面说我死了,哈哈哈。”
蒯院长一脸怜惜地看着我,一声不吭。
渐渐地我觉得不对,蒯院长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这么说......:“您是说,现实的那个植物人汉生?他......他死了?”
蒯院长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一样把我打蒙了,我瘫坐在地上。汉生死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死了!而我将再也不是我!这如何让我接受?那句成龙在《我是谁》电影问了很多遍的话,现在在我脑海里翻腾。汉生死了!那么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难道我真的死了?成了一个灵魂?但是我明明能动,还有躯体,虽然这副躯体不是我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那以后我难道就是这个女人?我就是小慧?我再也不可能是汉生了?不,不,不,我不接受,我不接受!我脑子乱套了,意识渐渐离我而去,我晕了过去。
蒯院长看着晕过去的我,喃喃地说:“可怜的孩子,不过我们的试验算是成功了。”
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