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没有选择,他必须在华军的援兵到来之前,攻上o高地。如果他就这样回去,小林非把他活劈了不可。
日本人的性格总有一种赌博的天性,常常行险赌博,赢了就骄横跋扈,输了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疯狂。甲午年间,日本举倾国之力与强大过日本二十倍的清国决战,这分明就是日本赌性的一种体现。把整个国家的国运放在赌桌上赌博,赢就赢得几十年的国运隆昌,输就输掉整个国家。虽然清王朝一败再败,但是当时只要清王朝不认输,再坚持数月,国力薄弱的日本自己就会崩溃。可惜清政府**无能,又胆小如鼠,日本赌赢了。到了日俄战争,日本又一次把国运放到了赌桌上,结果同样**的俄国又让日本赢了。到了抗日战争,已经强大了的日本依然不改赌性,赌国民政府尽快投降。然而这一次国民政府没有让日本如愿以偿,以空间换时间,始终不投降,逼得日本不得不把国运压在了东南亚资源上。为此不得不偷袭珍珠港。偷袭珍珠港还是在赌,虽然在战术上日军大获全胜,但是在战略上却输得一塌糊涂,把美国这个庞然大物拖下了水。当然日本最后输了。要不是朝鲜战争让美国现了日本的重要性,现在的日本不过是二流国家。
田现在就是在赌,他把所有的军队全部集到了南坡,他要赌日军的强攻能力能够突破华军坚固的阵地,至于伤亡他是忽略不计的。他手还有三千三百来人,而华军最多只剩下二千七八百人了,在兵力上他占优。他不相信攻不上去,之所以他安排了一次偷袭,不过是想尽快打败华军罢了。既然偷袭不成,那就堂堂正正地从正面进攻吧。如果真的攻不上去,那就集体玉碎在这里吧。
刚才田的正面佯攻,显然牵扯了华军的大批军队,在刚才最危急的时刻,老刀也没敢抽调南面石墙上的防守兵力,仅仅抽调了墙下的二百人去支援。也使得华军所有远程攻击武器全部都放在南面。然而田的北面的偷袭仍然失败了,眼看快要成功的时候,敌人居然向正在混战的双方无差别射击。这样的狠人,在日军里不鲜见,但他没想到一向自诩礼仪之邦的迂腐透顶的国人里也有这样的人。他事先已经从情报部门了解到守卫大旗的是华军的副总司令老刀。他虽然懊恼,但是却还是钦佩老刀的果断。对华化有所了解的田知道,这位下令向自己人开枪的老刀,战后必然会受到处分。国人一向喜欢内斗,老刀的政敌们怎么会不抓住这个机会,把他好好整一顿?但是明知道战后不会有好结果的老刀仍然做出了这样的命令,难道这种不计较个人得失,只看能不能打胜的将领不值得人敬佩吗?
老刀在石墙上面咬牙切齿地看着日军在下面做着各种进攻前的准备。日军确实比华军强大,单兵素质、兵士之间的配合、装备、训练无一不在华军之上。如果华军不是依据工事处于守势,野战绝对不是日军的对手。这在刚才的战斗就体现出来了,自己拥有火枪还损失了八百多人,要是没有这五百火枪队,恐怕现在日军已经占领大旗了。
不过现在日军想要从南坡强攻,老刀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日军太不把他这个号称“华军防守一”的战将放在眼里了。他不知道日军在高桥之后的特种兵将领是谁,但是能想出从北面悬崖偷袭的人还是不简单的。不过现在东西北三面悬崖边,都各安排了一个加强排部队防守,日军再也不能故技重演了。
实际上老刀手上只剩下二千四百兵力,守卫大旗的有五百人,石墙上有五百人,石墙下和后面有五百炮兵,还有五百步兵负责运送各种石头上石墙。老刀手上还握着四百火枪队伍做为预备队。
终于日军开始进攻了,他们并没有排成整齐的队伍,而是非常分散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向上进攻,小队成员也非常分散,距离拉得很开。很显然日军知道上面的华军的投石车和大炮不是摆设,如果密集队伍,伤亡可就大了。
日军的前锋进入了二百五十步距离,但是老刀却没有下令投石车投掷石弹,因为日军队伍拉得太散,真正进入射程的只有几十人。山上的石头就那么多,扔完了如果不能给日军造成大规模伤亡,下面的仗还真不好打。
这些日军却并没有继续往上走,而是蹲下来仔细地清除老刀留下的各种陷阱。日军的后续部队也不往上上,就耐心地等在后面。
田的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嘿嘿,怎么样,被我料到了吧,为这分散得很开的几十个人,老刀确实舍不得用投石车。你舍不得用好啊,我就拆除你的陷阱,看你能忍多久。
老刀给气得七窍生烟,眼睁睁地看着田的区区几十人的小部队,肆无忌惮地拆除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
在一旁的阮谐忍不住了,叫道:“打吧,不能让日军这么猖狂。”
老刀虽然生气,但是却没有混了头脑,道:“冷静,随他们拆。我就不信,他们几十个大兵能够起什么作用。司令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情况,他们这样慢吞吞的正好,只要援兵到了,他们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