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迁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一脸凝重之sè的北大副校长杨怀仁,看着自己出国留学数年归来的儿子,关切的询问道。
杨迁华的脸sè并不算太好看,从来都是盛气凌人,一副高傲姿态的他难得会出现现在这样的表情,从小受到高等教育,从没有受过半点委屈的他,自然对于之前叶河图的事情耿耿于怀。而且是在好几个京城名媛的面前让自己出丑,杨迁华的心情又怎么会好的起来呢?不过向来不喜欢多嘴的杨迁华,还是没有跟父亲说出事情的缘由,脸sè虽然不甚好看,但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事的,爸。”
杨怀仁默默的点点头,虽然心有疑huò,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儿子,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没必要步步为营的看着他,什么都替他做好准备,也到了他自己出去闯一闯的时候。叮嘱道:
“那就好。不过今天你最好给我拿出最好的状态来,今天的讲演甚至受到了京城高层领导的重视,非同小可,千万不能出现任何一丝纰漏,这也是你lù脸的一个机会。”
“爸,听说这一次还请来了曾广源教授跟当年朱老的同窗俪丰台教授,你们三人同台,看来这一次的讲演,真的是被上面重视起来了。我只不过是个配角而已。”
杨迁华实事求是的说道,跟自己的父亲以及曾广源就、俪丰台教授相比,自己却是显得微乎其微了。虽然说在外留学数年,学得了一些新鲜知识,但是终究还是太年轻,这一点他却是不得不承认的。
杨怀仁目光一瞪,看着一再谦虚的儿子,说道:
“这一次我安排你上去,就是为了体现少壮派跟老年派之间的不同于对比。你能不能借此你会上位,得到高层领导的重视,在此一举。而且,论起海归派,你是当之无愧的执牛耳者。太子党强势无匹,共青团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唯独你们这些海归派少壮派得不到真正的重视。说到底还是离家的时间长了,距离远了,心也就野了,从而在你们这些海归少壮派之中根本没有所谓的真正的凝聚力量,没有归属感,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形聚而神不聚的局面。京城第一太子赵师道,势力以及家族背景都是根深蒂固,完全无法扳动,但是南方CD军区的杨家,NJ军区的沈家,跟LZ军区的李家,还是有可能跟他们争上一争的。如果能在这一次的讲演之中,让以你为首的这些海归少壮派浮出水面,对于你以后的发展必定有着不可言喻的好处。”
杨迁华一向都极为尊敬自己的父亲,而且从小到大也都是父亲一手将自己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教育家,yīn谋家。杨迁华看着父亲杨怀仁凝重的神sè,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非比寻常,不敢怠慢,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父亲,我刚回国还有很多事情不是太懂。太子党如日中天我倒是知道,不过共青团似乎没有你想象之中那么厉害吧?在我出国之前共青团就一直不算是太厉害的少壮组织,赵师道我自然之道,从十五岁之后就开始展lù峥嵘,虽然比我还小,但是这个人的确不是谁都能够轻视的。”杨迁华说道。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是你只要明白在杨安华,杨镇华,杨平华,沈万三,沈万辛,李甲巨这些共青团少壮派的背后,可是整整有三大军区作为支撑,尽管天高皇帝远,触手难及,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群人终归还是有着大臂助,大靠山的人。”杨怀仁叹息着说道,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还是自己在京城政治层面上没有话语权,否则的话,自己的儿子还不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坐席之上,四个年纪相仿,都在二十七八的左右的青年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列成一排,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极淡的笑容,似乎有什么开心的喜事将要发生一样,这四个人,全都是共青团之中的骨干,实干型的中流砥柱。
“对了?安华,这一次你弟弟平华怎么没来?他一向可都是最好事的人,况且这一次又是对我们共青团派系极为有利的事情。”
一个眉máo浓重,脸sè方正的青年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你还不了解他嘛,天生就不是一个消停的主。前几天在NJ军区跟着一个父亲是师长大校级人物的nv孩luàn搞男nv关系,被我父亲连夜召回了成都,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通,正在家里关他的紧闭。据说这一次我父亲可是动了真气了。说是要把安华发配到西藏去改造。不知道事情怎么样呢,我跟镇华就跟父亲求了一句情,都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现在想想还有些心有余悸呢。”被称作‘安华’的青年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叹气道。她就是CD军区杨望真中将的大儿子杨安华,也就是杨凝冰的哥哥。
“杨伯伯可是出了名的严父严将啊!”说着那名方脸的浓眉青年也是不由得为杨安华祈祷,希望他能够逃过这一劫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换做是谁都会勃然大怒的,更别说杨伯伯了,我以前去CD军区的时候看见过杨伯伯那张严正肃然的面孔,就唯独他让我心里惴惴不安。不过说句实在的,我还真该替安华抱打不平,明明是周yàn那个狐狸jīng勾引的安华,最后那个臭娘们居然还反咬一口万三一脸忿忿不平的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言归正传。三子,关于这一次的讲演,你爸没跟你说什么吗?”杨镇华也就是杨安华的弟弟严肃的问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杨安华最先开口。
“顺其自然。”
接着沈万三说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以不变应万变。”李甲巨最后补充道。
几个人几乎同时翻了翻白眼。换汤不换yào,难不成这些老家伙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几乎全都是一样的内容。就算是巧合的话,未必也太他-娘-的巧了吧?
“看来这一次还真得是mō着石头过河了。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咱们跟赵师道那个家伙无论是玩脑筋还是玩政治,都不是对手。再加上一个huā公子陈惊蛰,不得不说,这两个畜生全都是妖孽一样的脑袋瓜子。想要在紫禁城未来二十年的政治走向之中占据一席之地,分一杯羹,还真是不容易啊。”沈万三一脸无奈的说道。赵师道在京城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就算是huā公子,也是占据了天时、人和;唯独他们共青团一样都是不沾边。生不逢时,势力远离京城,有没有他们那么广的人脉。
“你抱怨这个也没有用啊,至少党还算没有完全忘了咱们,康熙康熙,他们吃糠,我们喝西,总行了吧?”李甲巨笑着说道。
“你就这点出息吧。老李,别让我再鄙视你这个快要当爹的人了。”杨镇华笑骂道。
“你都已经当爹了。没有发言权!”李甲巨回道。
“说正经的,镇华,你妹妹杨凝冰应该也来了吧?”沈万三道。
杨镇华点点头。四外看了一下,一千多号人,哪有那么容易找的到呢。
“听说太子赵师道跟huā公子陈惊蛰都喜欢你妹妹?嘿嘿。两个就算是任何一个成了,你跟安华就全都是太子党之中的红顶人物了。”李甲巨嘿然笑道。
“滚蛋,别打我妹妹的主意。”杨安华笑骂道。
“安华,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投过去太子党?我想,如果你们几个无论是赵师道还是在陈惊蛰的手下,他们都会求之不得的。”沈万三的脸上收起了嬉笑,严肃的说道。
杨安华与杨镇华对视一眼,杨安华淡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三兄弟虽然不是什么大才,担得起什么领袖,但是也绝对不愿意对别人俯首称臣,在同龄人之中,尚且没有,况且是一个小了我们七八岁的小年轻人。头可断血可流说的虽然有些吓人,但是只要共青团在一天,我们就不会去跟太子党同流合污。”
其实有些事情杨安华还是没有点名,那就是自己的父亲曾经跟他说过,太子党树大招风,终究会有一天会被京城之中真正的大佬所忌惮,杨望真的态度就是让他们隐忍,蓄势待发,凭借着自己父亲的能量,就算是再不济也能让自己兄弟三人明哲保身,而若是赌对了,有朝一日共青团崛起,那么他们的低位也就会随之水涨船高,远比在太子手下要强得多。赵师道自然不可比,哪怕是他们兄弟三人在心高气傲,也知道当今太子赵师道的能量,以及那个背后有着老首长支撑的huā公子陈惊蛰,都不是他们所能相提并论的存在。
叶河图双手枕在脑后,他一个人坐了两个人的位置,斜靠在椅子上,一脸无谓的看着偌大的礼堂,那个在自己前排右上方的nv孩,正一脸思索的看着那本《中国近代史》。
突然间叶河图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道冰冷之中带着些许温柔的话语声在自己的耳边缓缓响起:
“我能坐在这里吗?”
叶河图回头淡然一笑,道:
“美nv作伴,当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