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非议,王寒生一句“我们才是同类人”顿时将自己与陈清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对于陈清扬而言,其实内心是孤独的,他的精神世界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五彩斑斓,没有表面上那么丰富多彩。重生后,虽然依旧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但是内心却要极力遮掩自身重生后所具备的实力,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多多少少地,他也生怕别人发现自己这个秘密,会被当做是外星人一般在某一天被国安局强行抓走。
“王医生,你等等!有些话,我想要和你谈谈。”
王寒生心中一喜,连忙掩饰那抹不为人知的笑意:“怎么着,现在就回心转意了?我就说嘛,陈兄弟是聪明人,自然是一点就通的。”
陈清扬眼中露出一丝促狭,面对眼前这个智商高得一塌糊涂的青年,陈清扬竟然生出了一丝嘲弄的神思:“王医生,我只是想问问我父亲的病情!能否给我一个治疗方案?哪怕是一点建议也好。”
王寒生脸上微笑瞬间凝固,自己竟然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跟前大失方寸,并且被他摆了一道,这是王寒生做梦都未曾想到的。不过,只是在瞬间王寒生却又微笑着说:“想要治好伯父的病,彻底根治的话还是很有难度的。治疗肾衰竭最好的办法便是换肾,这就牵扯到方方面面的事情。肾源非常重要,不过即便有了最尤为合适的肾源,也需要强大的经济实力才能完成这个大手术。还有,手术的成功率不是很高。”
“几成?能否给我个准确的数据!”
王寒生沉思了片刻:“到省城的话,有五成,如果由我做有七成!一切都很难预料,我不能妄加评论。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往省城先做一系列的诊断。说实话,我们县医院的设备实在落后了点,很多数据都不是很准。很抱歉,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清扬重重点了点头:“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王寒生有些城府,属于色厉内荏的一类人物,他心中很清楚倘若在此时追问陈清扬,仁厚的陈清扬未必不会和自己说实话。但是作为超高智商的王寒生,他更清楚一点,倘若自己当真这么做了,那么自己将从此失去这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喜欢落井下石的人交心,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就住在机关大院,这是我的传呼号,找不到我就呼我!另外,如果你去省城的话,我可以帮忙联系一些熟人,我有几位同学在省人民医院工作,应该能提供很多帮助。”
陈清扬又一次点头,这一次他看着王寒生那张俊美的脸庞微微有些激动,对王寒生的印象不知觉间又好了几分。
陈建安见到陈清扬赶到自己身旁,顿时伸出那张枯瘦的手掌,抓住陈清扬的胳膊说道:“扬子,你有出息了,考进重点高中,这是好事,咋就不肯和我说实话呢?是不是担心学费的问题,放心好了,你那点学费我早在年前就给你准备好了!真是没有想到我陈家也有祖坟冒青烟的时候。”
陈清扬傻傻地笑,未曾插话,他宁愿自己永远被家人当做傻子,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这对陈清扬来说,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陈建安知足地笑了笑,“扬子,你和你姐先出去,我有话和你妈说。”
陈建安见房门合拢,轻轻拍了拍葛春兰的肩膀,叹息道:“扬子大了,有出息了,这是好事,可我这把老骨头却越来越不行了!我不能在关键时刻拖扬子的后腿,我的病我知道,暂时还死不了,回家吃点消炎药就成,在这太贵!这压根就不是俺来的地儿!”说话间陈建安抬头望了望四周刷得雪白的墙壁,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惆怅。
葛春兰眼中噙着泪花,却始终未曾流淌而出,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家向来都是陈建安做主,她乐于在背后缝缝补补,就是这么简单。然而,老两口做梦也未曾想到他们的主意竟然找来陈清扬的强烈反对!
“不可以,绝对不行,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该准备的我会准备。爸,你好好歇着,这比一切都强!”这是陈清扬当着老两口的面说得最后一句话,之后陈清扬找到王寒生,简单交代两句便没了个踪影。
陈清扬赶到陈怀友家中的时候,村卫生室的医生正在为陈怀友打吊针,见到陈清扬,陈怀友似乎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连忙一屁股坐了起来,那双大手紧紧地抓住陈清扬的手掌:“扬子来了,快快屋里坐!毛蛋,赶紧上茶!”
陈清扬嘿嘿一声冷笑,顿时吓得陈怀友浑身一哆嗦:“我来找你不是喝茶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是是,扬子是高材生,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和我这种老农民定然处不到一块儿。你有事不妨直说,乡里乡亲的,能帮肯定帮!”
陈清扬看了一眼陈怀友身上的伤,淡淡问道:“老支书,你身上的伤势不打紧吧?要不要到医院瞧瞧?”
陈怀友连忙摆手:“刚刚拍了X光,医生说了没事,只要休息几天就成!你来?”
“我父亲的事情和我的家庭情况你应该很清楚,并非是我赖上矿里,实际上来说我父亲的肺病就是因为吸入太多煤矿渣引起的。我说了,我不多要,只要矿上肯出一半的钱就成!”
陈怀友哈哈笑了笑:“原来是这事儿,放心,刚刚我已经和梁矿长打了招呼,矿上给报销一半,这事靠谱,一点不过分!即便是全出了也不过分!”
陈清扬微微一哼:“那却也不必,我父亲做手术,大手术,要换肾,保守花销要二十万!老支书,你看这十万块我什么时候来取呢?”
“啥!十万块!”陈怀友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即便是对陈清扬有着十足的畏惧,不过此时却也不由得跳了起来,那眼睛瞪得老大,像是陈清扬在喝他的血一般。
“这只是个保留数字,怎么是不是太少了?你放心,我是个喜欢吃亏的人,这点小亏我也愿意吃。”
陈怀友脸露难色,“不、不,这绝对不少,一点也不少!其实吧,扬子你也应该清楚梁矿长是什么人。那可是正宗的铁公鸡,别说是十万块,即便是村里修路他也未曾拿过一万元啊!”
陈怀友这次算是吃了哑巴亏,原本他权力有限,梁富强一直都是和县里领导,甚至省市级领导单线联系,压根就不走这一茬儿,他能为陈建安争取到的最多也就是千余元罢了。原本他想陈建安即便病情严重,依着陈建安的脾气撑死花个三五千,到时候自己从村委会挪个三两千慰问金也不是不可。可是他着实未曾想到这医疗费竟然高达十万块!换做旁人,陈怀友压根就不会理会,可这个人却又是自己的克星,拼命三郎陈清扬!这就由不得陈怀友不去兑现承诺了。
“老支书,你放心,到时候票据之类的东西我会理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多要一分钱,绝对是童叟无欺!一个月后,我父亲动手术,到时候我定然亲自登门。老支书,再会了!”
说完陈清扬转身便走,压根不曾理会陈怀友,只见陈怀友这秃驴伫立良久,最后猛地一跺脚,喃喃说道:“妈的,想敲诈老子,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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