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娃娃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小手按着墙壁,耳朵贴上去,小心的搜索者隔壁的动静。听了一会儿见隔壁没有声响,眨了两下眼睛,娃娃捂着嘴偷笑。爹爹和姐姐还没有醒呢,要不要去叫醒他们?娃娃脑袋晃了晃,灵动的眼睛来回骨碌。
嗯……去叫~不行,爹爹和姐姐还未睡醒,叫了也许会打扰到他们的补眠。毕竟昨天那些个来喝喜酒的大汉们都说新婚第一天是需要用来补眠的。娃娃眨眼,有些想不通的略微思索,明明爹爹和姐姐昨日拜好堂就进屋去了,怎么变成造成还要补眠?难道他们在屋子里不睡觉?
娃娃晃脑袋,将这个自己无法理解的想法抛出脑海,继续思索最招的问题:不去叫?可是就看不到爹爹和姐姐的相拥而眠了。村里的媒婆不是说了吗,如果早上起来,爹爹和姐姐是相拥着新来,就是非常恩爱。如果不是,那么就是不恩爱。(某狐憋不住的冒出来:这是什么鬼道理?)
娃娃用力摇脑袋,将后面那个不恩爱晃出去,随后掀开被子,用力跳下床。嗯嗯,娃娃一定要去看看,万一爹爹和姐姐不恩爱,娃娃还可以想办法撮合撮合,不是有句话叫未雨绸缪嘛。娃娃一定要将不恩爱的小火苗给灭掉。姐姐可是要给娃娃一辈子当娘的。想着,娃娃用力点头,随后跳下床去,踢踏着鞋子跑出自己的屋子,奔到东方的房门前,便想要推开房门看看爹爹和姐姐。
“唉!娃娃。”隔壁同样大清早起来,约好了说是要来帮助娃娃一起整理昨日留下的东西的王大嫂推开门就见娃娃朝着紧闭房门的新房跑去。像是要推开房门步进去。于是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拦住:“唉唉唉~娃娃停下。”
保持着伸手要推门的姿势,娃娃转头看向几步走过来的王大嫂,疑惑的眨眼歪头看着王大嫂却没有发出声音。
伸手将娃娃拉离门口,王大嫂特意压低声音在娃娃耳边嘀咕:“昨日估计你爹和你娘闹腾的很晚,现在还在睡着,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娃娃眨眼,想起来以前在城里看到的长生殿里就说那个汉皇得了媳妇儿就从此不早朝,围着自家的媳妇儿转圈儿。现在对比一下爹爹和姐姐。嗯……明白了!爹爹就会想那个汉皇一样从此围着姐姐转了。娃娃摇晃着脑袋,瞬间将心里的最厉害人物的称呼从爹爹改成了姐姐。嗯嗯,姐姐现在是家里最厉害的人,就连爹爹也只能围着他转。嘿嘿……娃娃笑眯着眼,突然想起前几日爹爹逗弄自己的景象,噘了噘嘴,随后又是嘿嘿两声。他要报复,他要通过姐姐好好的折腾爹爹,看他以后还敢怎么逗弄自己吗?娃娃想着,看时思索起如何通过姐姐将那个总是露着大灰狼尾巴欺负自己的爹爹给欺负回去。
王大嫂说完话,就眼带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笑眯眯,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的娃娃,突然莫名的觉得杨家这个本来安详宁静的家庭会因为娃娃的想法变得格外热闹。而此刻安睡在屋子里的杨家小子和他媳妇儿也会因此麻烦但是有快乐。这是什么预感?王大嫂疑惑的想。随后摇了摇头,将这个预感抛到了脑后,拉着娃娃一起去收拾昨天留下的东西。
屋内,娃娃走到门口时就醒来的东方枕着杨亭旭的胸膛,听着外面的声音,发现人声消去,转换为扫地的沙沙声,以及叠碗的声音。于是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垂眼看向自己枕着的胸膛。白色的内衬整齐的贴着杨亭旭的胸膛,结实的肌肉以及温热的体温将枕着他胸膛的东方弄得暖洋洋,只想慵懒的保持这个动作,静静的带在杨亭旭的怀里。
“咚咚咚……”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东方的耳朵传入心底,缓缓的和东方的心跳混合在一起,渐渐的从明显是两人跳动着的心脏声变成了一个人跳动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东方整个都变成了杨亭旭的。这是东方用手隔着听杨莲亭胸膛的声音时,所没有的。朦胧间,东方四肢无力,浑身酥软的靠在了杨亭旭的怀里,一只手着迷般的探出被子,贴上杨亭旭的胸膛……
“嗯……”杨亭旭从梦中醒来,迷糊间感觉自己胸膛上略带冰冷的手。皱了下眉,就将窝在被窝里的右手探出被子捂在了东方的右手上。嘀咕了句,“莫要着凉。”
东方挑唇微笑,忽然起了调皮心的用指尖逗弄的轻勾着内衬,隔着内衬在杨亭旭的胸膛上花着圈儿。
“唔……”半梦半醒间,杨亭旭只觉得胸口搔痒难耐,似乎有人调皮的对着自己胸口勾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杨亭旭勉强抬头就将自己捂着夫人的右手,而夫人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胸膛。
东方感觉到身下有动静,便收敛起玩闹的心思,贴着杨亭旭的胸膛,闭眼佯装仍在沉睡。
看了眼仍在沉睡的东方,杨亭旭抬眼看着外面,见外面天已透亮,阳光挥洒在进屋内。于是抬手揉着眼角,在不影响东方睡眠的同时悄声打了哈欠,随后小心的将东方放到了隔壁的枕头上。
“唔……”离开杨亭旭的胸膛,东方佯装不适的敛眉轻哼。
见枕着枕头,一副不太舒服的东方,杨亭旭连忙安抚的俯身亲吻了下东方的脸颊。只觉得唇下肌肤光滑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强忍着想要加重亲吻力道的。杨亭旭小心的将东方贴着自己的右手放进了被窝里。随后悄无声息的钻出被窝。
“嗯……”东方轻哼一声。
杨亭旭连忙回身压好替东方压好被窝,确保东方除了脑袋外没有任何的露在外面。做好这一切,杨亭旭下床小声的穿上衣服。坐在床旁套好鞋子。东方透过眼缝瞅着杨亭旭穿衣的动作,随后看着他又重新坐会床缘。
坐着的杨亭旭,眼角瞅了瞅还在睡觉的东方,小心的俯下身,唇瓣贴上东方的唇角,小心的探出舌头舔了一口。随后直起身悄声的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在屋门合上后,东方推开被子起身,一手捂着唇角,忍不住的微勾着嘴唇浅笑。
“哗……”一勺子水被杨亭旭洒向菜地,青绿的叶子在清水的洗刷下变得更加鲜艳,仿佛和远方的青山混在一起,再也辨别不出来哪里是农田,那里是森林。
杨亭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森林的清香混合着菜地里的泥土气息,混合成为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忍不住再深吸一口气。
“娘!快点!”娃娃拖着东方,奔向屋后的农田。刚才他见姐姐衣衫整齐的推开门走出来,边忍不住的将她拉到了屋后。这里可是他们家最美的地方了。
娃娃跑到农田旁,站定,然后说道:“娘,深呼吸一口气。”说完,就示范般的仰着头,闭眼用力的深吸一口气。
东方看着娃娃的动作,浅笑着同样仰起头,微磕上眼的深呼吸。一种大自然的气息瞬间涌入的东方的全身,就好像原本浑浊的体内一下子被清洗了一番,浑身透着轻松和精神。假如现在练上一会儿功夫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最后的一个念想被东方用力压到了心底。他现在是一个妇人,一个农家妇人。武功什么的对于一个妇人来说,只是遥不可及的东西。东方很清楚舍与得的关系。如果想要成为杨亭旭这个农夫的媳妇,就要确保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与江湖武林,一个与魔教毫无关联的妇人。在这样的前提下,武功只是一块必须被去除的挡路石,即使再不舍也要根除!
一旁的杨亭旭见娃娃拉着东方来到这里深呼吸,便忍不住好奇的停下手看着。就见在娃娃的指导下,东方仰着头双眼微闭的用力呼吸,早上刚亲过的唇角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淡淡的透着些许粉色。
娃娃见杨亭旭看着东方的唇瓣,双眼发直,便捂着小嘴偷笑着。随后朝着杨亭旭招手,示意他过来。
看了一会儿东方,觉得再看下去不太好的杨亭旭收回视线就见娃娃调皮的朝着自己招手。以为娃娃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的走了过去,却见娃娃灵活的绕道自己的身后,随后小手一推——
“秋……”杨亭旭脚下一个不稳,低头唇瓣正好压在东方的唇瓣上。
一旁娃娃拍掌:“嘿嘿~爹爹亲娘,爹爹和娘好恩爱哦!”
杨亭旭脸红,松开正贴着东方的唇瓣,带着点恼怒的看着娃娃:“娃娃,今天你不去上课?”
娃娃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今天夫子说放假一天。因为他要休息。”说着一溜烟的顺着墙角跑到屋前去,“娃娃,去烧饭,爹爹和娘慢慢聊。”
杨亭旭回忆了一下,发现昨天的客人中有夫子的身影。估计是昨日闹得太过了,所以想要今天休息一下。回忆完毕,杨亭旭低头,就见仍在自己怀里的东方已经脸颊晕红,长长的眼睫轻颤。
杨亭旭抿了抿唇,刚才为了保持平衡而揽着东方腰的手臂紧了紧,将东方往自己的方向靠近了些许。随后又觉得不对的松开,眼睛微转的开始转移话题:“那个,我继续去种田。你去看看娃娃,不要叫他把饭烧坏了。”
“嗯。”东方低低的应了声,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躲在墙角偷听两人对话的娃娃皱鼻子,笨蛋爹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多和娘在一起。还有,我什么时候烧坏过饭了!坚决不承认上次作为赔罪的饭被自己烧坏的娃娃决定好好的烧一顿,给娘吃,好改变一下娘对于自己不会烧饭都不好影响。至于爹爹……哼哼哼!娃娃轻哼,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
“爹爹,吃饭了。”做好饭,娃娃跑到屋后,对着活干的告一段落正朝着这边走的杨亭旭喊。
“好!”应了声,杨亭旭大步走到屋前,脱下上衣,露出赤膊,弯腰从大缸子里撩起一勺冷水就往头上倒。
“嘶……”打了个冷颤,杨亭旭扯过一旁的布块擦了擦满身的水珠。现在已经是快要进入秋天了,这几天的天气异常的闷热,光是早上干农活就让杨亭旭出了一身的汗。如今用凉水一浇,除了一下子的冷彻骨外,之后便变成了沁凉。让人一下子精神百倍了起来。
娃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杨亭旭,就见上面带着不少的红痕。于是满意的点点头。嗯嗯,昨日农家汉们就在开赌局猜测今天杨亭旭身上出现多少红痕。他可以通过这个来猜测,红痕的多少代表了爹爹和娘的恩爱。毕竟一些大汉在将红痕数量往上拉的时候,都会说一句“这不就成了一个小浪蹄子吗?”小浪蹄子这个词他知道,是用来形容男女非常恩爱的,只有男方非常疼爱女方,才会称呼对方小浪蹄子。(某狐再次忍不住冒泡:这是什么想法啊啊啊!)所以爹爹身上的红痕有那么多,说明他和娘很恩爱~娃娃想着,又用力的点了点头。
一旁见娃娃又是笑,又是点头的东方顺着娃娃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杨亭旭身上有很多被蚊虫叮咬后还未消下去的红肿。
“吃饭了。”冲洗好身体,杨亭旭笑着走到石桌旁,坐下。
娃娃收回视线,笑着点头:“嗯,吃饭吃饭~”嘿嘿~他看见了爹爹身上的红痕有二十多个呢,嗯嗯,这真是太好了~~~娃娃眯眼,得意的摇头~娃娃现在是最幸福的小孩了~有偶尔喜欢欺负自己,但是更多的是疼自己的爹爹以及温柔的娘~嘿嘿~~以后谁再说娃娃是没娘疼的孩子,谁就是一条鱼~~
住:鱼有眼无珠,在这里被娃娃暗指为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