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从浴池房出来,子奴就一直跟在白玉辰的身后。
白玉辰没向子奴看去,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告退。要退去哪,你是本王的贴身丫鬟,既然是贴身丫鬟,就必须时时刻刻不能离开本王的身边,包括本王睡觉你也要在一旁候着。”
不是吧。白玉辰这样一说,子奴顿时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子奴现在的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白玉辰的房间在斜晖园,那里除了守着几个侍卫,几乎没什么人了。白玉辰带着子奴来到房前,就站在那里。子奴看着白玉辰:“王爷,你怎么不进去啊。”白玉辰轻哼了一声。子奴一下就明白过来,连忙转身去开房门。白玉辰这才满意的踏进去。子奴也急忙跟了进去。
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没想到首先被吓到的是子奴。只见那个金霏雨半身裸露的侧躺在床上,媚眼如丝,秀发披散,很是妖艳诱人。但是金霏雨见到子奴却怔了,她摸清白玉辰从来只有一个人来去,却不想今天却身旁多了一个子奴,而且她还知道白玉辰从来没有把一个女婢带在身边,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婢进他房间,金霏雨若不是之前征得老王妃,才不敢大胆的裸着身体在白玉辰房间等白玉辰回来。
白玉辰那双淡淡的褐瞳慢慢转成深沉的墨玉色,身上隐隐散着怒气,面色也可怕的很,连子奴也暗自打了一个寒颤。倒是金霏雨还脸皮子往刀尖子上碰,很快的,她就恢复理性,她起身,柔媚的看着白玉辰:“王爷,奴婢可是等了你好久。”
白玉辰双眼微眯,眼中迸射出危险的冷光:“金霏雨。”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中咬出来的。那金霏雨笨的可以,还撒媚道:“哎呀,王爷,你快来吧,奴家现在好热啊。”
子奴被金霏雨那嗲到骨子的声音激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这大冷的冬天还光着身子嘴里还叫着热,莫不是脑袋瓜子被门给夹了不成。白玉辰此时的声音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滚,给本王滚下去。”
金霏雨一下就被白玉辰给吓到了,委屈的瘪瘪嘴:“王爷,前几年您都没碰过我,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王妃原来的意思,是让奴婢好好的伺候你的,就是王爷在这么不愿意,至少也的给老王妃一个交代啊。奴婢要求的不多,只希望王爷一年能疼惜奴婢一次,奴婢就满足了。”
白玉辰在也没有忍耐性了:“别拿着母妃的话当借口。别让本王的话重复一遍,立刻给本王滚下床,滚出北阳王府,若在敢提起只字,休怪本王无情。”
金霏雨打了一个激灵,套上衣服,从床上翻了下来,泪水打花了她的一张脸,她抓住白玉辰的裤角:“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白玉辰似乎连碰都不想让她碰,毫不怜香惜玉一脚就狠狠的踹开金霏雨:“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北阳王府。”
“王爷,王爷。”金霏雨疯狂的大喊。侍卫很快就进来,照着白玉辰的吩咐,拖着金霏雨就出去了。白玉辰冷哼了一声,又叫到:“斜晖园的侍卫让不该进来的人进来,失职该打五十大板。”那些侍卫不哼一声,很自觉的去领罪去了。
白玉辰又将目光落到子奴身上。子奴打了一个激灵,低下头。“今天晚上,你什么也没看见听见,懂本王的意思吗。”
子奴重重的点点头。白玉辰别开头:“好了。现在本王命你在半刻钟之内把床上那些东西全部摘掉,全换上新。”
子奴抽抽嘴角:“半刻钟。全部,这些东西我去哪里找啊。”白玉辰斜眼看向子奴:“这是你的事,要是半刻钟做不好,你今天就在门口站一夜。”子奴听到白玉辰的话,差点没蹦起来。二话不说,立刻开始行动。
好在子奴可不比那些下人,脑子也转的够快,按照白玉辰的吩咐,在半刻钟之内全部都弄好了。
终于可以休息了。子奴原以为忙完了就可以去休息了,可是白玉辰似乎有意折磨子奴的,他自个儿躺在床上,凉凉的对子奴说道:“今晚你就守在本王的床旁边,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私自离开半步,如果离开了,后果你心里清楚。”
此时子奴狠狠的看着那个现在睡的很香的某人,暗想,你还是不是人啊,竟然虐待未成年少女。漫漫长夜,她要怎么渡过,还有那本内功心法想必也没时间看吧,白玉辰竟然把她的时间吃的紧紧的。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一掌下去劈死眼前的白玉辰。想着想着,子奴不禁有些困乏了,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次日。“起来,起来。”白玉辰用脚踢踢站在床边的子奴。也不觉的感到好笑,她竟然就这样站着睡了半夜,还真是古今第一人。子奴嘟囔了一下,还是继续做着梦:“哎呀,走开走开。”白玉辰终于不耐烦了,脚力又加重了一些。子奴被白玉辰踢醒了,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疼死她了。
白玉辰起身,瞥了眼子奴:“伺候本王穿衣,洗漱,整理床铺,在备好早茶。”子奴现在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软着身体,开始打理起来了。好困啊,真的好困啊。昨夜站了一个晚上,还被蚊子咬的起包,一大早又要受白玉辰的摆弄,为什么上天对她那么不公平啊。
早茶时间,子奴站在一旁一个劲的死盯着白玉辰一口一口优雅的吃东西,肚子饿的难受,她好想念八仙楼的烤鸭还有美酒啊,呜呜,这个变态王爷,她咒他吃坏肚子,吃烂肠子。
子奴正暗自咒着白玉辰,突的被白玉辰瞥了一眼,心里不觉的打了一个哆嗦,一顿早餐时间就在子奴的沉默和白玉辰的咀嚼声中渡过。
“本王今天还需进宫面圣,所以这段期间,不得随处离开,明白了吗。”白玉辰站在镜前,看到身后微露喜色的子奴,又加了一句:“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敢踏出斜晖园半步,本王就把你双脚打断。”
子奴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变态王爷动不动就对她‘用刑’而且王府里貌似也就她一人‘享受’这个特别‘优待’吧。子奴嘴上随口应了声是,可心里却已在打算其它的小心思。
白玉辰终于要离开了,一直让子奴送到斜晖园门口,这才轻轻回头说了一声:“你的早饭,本王已让人送到隔壁房间,吃完之后,就待在房里,本王会派人看着你,不要在心里打什么主意。”
子奴愣了一下,没想到白玉辰还为自己备餐了,还算他有人性。子奴轻嗯了一声,然后目送着白玉辰离开。白玉辰的房间旁分别有两个房间。子奴在门前推敲了半天,毫不犹豫的走到左边房,果然见到桌上备了一些点心,暗自嘀咕了几句,便坐下去,累了一天一夜的子奴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
一顿饱餐过后,打了一个嗝,正思索着如何离开北阳府,去找她的那个名义上的师父,却不想门一开,一个看守着斜晖园的人进来,口气不轻不重,只是很平淡的告诉子奴:“王爷说了,等你吃饭后,将三个房间一遍清理干净,若有一点灰尘,便饿你三天,完后,在把王爷的衣服洗了,若擦破口子或有褶皱,便罚你跪板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