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见到白玉辰看来,见他脸上全然是看不懂得复杂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墨寒全然没有觉察到白玉辰的异样,道:”子玉,这些都是大府里的小姐们,个个琴棋书画皆通,无论是相貌还是才艺可都为上上。待会儿朕让她们各个展示自己擅长的技艺,你若中意哪个,朕就为你们赐婚。”
白玉辰此时还淡定自然:”皇上的好意,臣心领,可臣已有心上人,恐怕只能辜负皇上的美意与诸位小姐。”
"哦,原来皇弟已有心上人。"连墨寒有些意外的说。
白玉辰此话一讲,那刘莹的脸色褪红,见齿微微咬往红唇,无奈之及将目光转到刘怀身上。刘怀一见事情不妙,心生萌动,从一旁站出来,躬身道:“皇上,既然北阳王爷有中意的女子,何不让她也出来露面,再者,这些女子都是皇上为王爷千挑万选出来的,王爷说来,岂不是让皇上为王爷白白忙活了一番。”
连墨寒点头:“刘丞相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你便让那女子出来露面,朕才能清楚到底是予何人,能否与北阳王爷配得上。”
这边的新月和子奴听的仔细,新月推推子奴:“快进去吧,父皇要见你。”子奴茫然的问道:“皇上刚说的是北阳王爷的心上人,与我何干。”
新月抿唇一笑:“你被皇叔带入东厢,这么明显的意思不就知道了吗,在他心中只有你才是北阳王妃。”
“什么。”在子奴瞪着无比惊奇的大眼中,人被新月一拉就拖进去了。
白玉辰坐在上头不动声色的看着新月带着子奴走进来,但那双眸却是未曾从子奴的身上离开。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连墨寒笑道:“起吧。”然后又注意到了一旁的子奴,不解的问道:“月儿,你身边的这问……?”
新月仰头对连墨寒道:“这位姑娘便是皇叔口中所说的心上人。”
连墨寒看了白玉辰一眼,对子奴说道:“抬头让朕看看。”子奴抬起头,一点也避讳,就直直的面对着连墨寒。连墨寒看清子奴之后,又微微瞧见子奴侧脸上的烙印,眉头不禁皱起,转而问白玉辰:“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白玉辰的脸上仍旧没有丝毫起伏,又看着子奴,吐出轻简一字:“是。”
连墨寒深知白玉辰的性子,可又觉得子奴与那北阳王妃的位置距离太远,只说道:“下面挑选出来的女子哪个不好,再者,被俘来的囚奴,已被剥夺所有权利,这辈子只能做一个下等人,若你是真喜这个女子,朕大可以让她给你做妾,至于北阳王妃,还需从那些女子中挑出一个人。”
白玉辰微微垂头:“臣已将她带过东厢,此事已定希望皇上能够成全。”连墨寒的面容隐隐有些不悦了,又忍着性子说:“让一个囚奴娶回为妾,这已是朕能做的最大的忍让,你到底是执意这女子身上哪里。”
白玉辰垂眸,看不清那其中的神情,只听他浅浅低语:“三千弱水单饮一瓢。”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真是没有想到。子奴盖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颤,掩下眼帘,她实在不敢去看白玉辰,只是她知道……
新月听到白玉辰的话很有触动,又想起了那个让她爱慕已久的人,眼中不免泛起一种忧伤。明阳看着子奴,沉思的抿着唇。
这时,刘怀又插道:“皇上,请皇上三思啊。自古以来,帝王之家哪有娶一个囚奴进门,历代也从未有过这样胡来荒谬的规矩。且不说北阳王爷是不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子的,就说她的身份地位,无论如何都是与北阳王爷匹配不上的,连个妾恐怕都只是妄想,更别说北阳王妃的正妻身份。”
经刘怀一番话讲,底下又有少许的骚动。新月此时却开口道:“父皇,北朝以前虽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可如果是真心爱一个人,身份和地位固然是不重要的。儿臣希望父皇能够成全他们。”
连墨寒听到两番话,心底下有些拿捏不住,让他们在一起可以考虑,但如果让白玉辰娶个囚奴进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明阳此时开口:“父皇,儿臣以为,如果皇叔是真心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一人,为此牵一段好姻缘也不失是个好主意啊。”
他的话正中连墨寒的心,原本为白玉辰办选妃大赛,只是为了能够牵引住他的势力,其意是为了防止白玉辰靠连亲拉拢那些趋炎附势的官臣们罢了。若他当真成全白玉辰与这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囚奴,连墨寒不过是少了一枚放在白玉辰身边的棋子罢了。
潘国安自知道子奴就是陵朝郡主之后,一心想要帮忙,见太子和公主都出言为子奴辩解,也从那队伍当中跨前一步:“微臣也赞成太子的意见。两个人在一起,无外乎就是为了相爱,皇上何不成全他们呢。”
刘怀吃惊的瞪大眼睛看向潘国安,他怎么也为白玉辰出头。潘国安浑然不在意刘怀要喷火的目光,只用眼角余光轻轻瞄向那边的子奴。
连墨寒听过之后,不禁有些烦恼,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又看向底下那对选妃的女子。她们个个都低着头,不吭半声,无奈的摇摇头,又问向白玉辰:“你可有话还要讲。”
白玉辰抿唇不语,将目光定在子奴的身上。连墨寒了解白玉辰的意思,可这种事情又不能轻易的下决定,只得挥挥手:“罢了,罢了,朕现在累了,容后几天在做决定吧。”说完,便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