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也就是半年前,我再次出兵去打北朝的乱臣贼子,那荣敏便借此组织了新萌党偷袭。我误以为你们是叛党的后队,就顺机把你们带回了北朝,回来的路中有很多人想着逃跑,于是我下令在每个人的脸上烙下奴字。而之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白玉辰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曾经有去后厨房问过你的情况,才知道后来你生了一场大病,把以前的事都忘光了,我原本还是半信半疑的。”
子奴轻哼了一声:“是啊,当时你还真下的了说。继续说,别转移话题。你怎么就确定荣敏他们能找到我。而我就是荣冰的。”
“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想必对你很是了解的。依她对你的熟悉,我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能一眼认出你的。所以我就让北来一直暗中跟踪荣敏。而她也是不负所望的找到你。当时我听到时候,真是万万没想到,你不仅是个小丫头片子,荣朝郡主,还是北朝首富,那个在我眼皮子地下溜了那么久的荣越。”
听到这里,子奴得意笑道:“终于也被我蒙了一回了吧。”
白玉辰瞪了子奴一眼,子奴就缩了头不敢说话了。白玉辰这才叹道:“幸好你没事。”
面对着子奴,白玉辰好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白玉疼惜的拍拍子奴的头,柔声道:“今天已晚了。先睡吧,等有时间以后在说。”
“我澡还没洗呢。”想着自己身上之穿了件褒衣和褒裤,子奴急急说道。
“我也没洗。”白玉辰说。
“可是……”子奴话未说完就被白玉辰堵住:“没有什么可是的,睡觉吧。”
白玉辰手里不知弹出了什么东西一下就将那盏灯熄灭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除了能听到上下起伏的呼吸声还有子奴震如擂鼓的心跳声。白玉辰搁在她腰间的手,透过薄薄的布料传着一阵温热,让子奴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黑的看不见手的房间里,子奴睁大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好像想努力的把眼前的白玉辰看清楚。虽然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同床,可是这一次的意义却不同从前。
想到这里,子奴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填满了蜜一样,往白玉辰的怀里凑了凑,双手也紧紧环抱着白玉辰的腰,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今天。子奴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睡了过去,却不知白玉辰嘴角那抹笑意更甚。
一觉醒来之后,竟已日上梢头。子奴撑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白玉辰亮闪闪的眸看着自己。
子奴脸上一红,嗔道:“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是不是刚刚睡醒的原因,白玉辰平日里那清冷的声音都变得柔柔的:“每天睡醒都能见到你在我身边,真好。”
子奴从来没有觉得这种肉麻的话能感动到她,可此刻从白玉辰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发现眼睛很不争气的浮上了一层水雾:“以前我丑的时候都不见你怎么待见我,还成天挤兑我。怎么现在变了样,你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难道天下的男人果真只见着了裹在外面的那层皮不是。”
白玉辰听到子奴这句话,不禁有些恼怒,伸手毫不手软的捏了捏子奴的脸:“那时若已发现了自己的心意,还能让你逃出北阳王府吗。就是想要离开,我也绝不留情的打断你的两条腿,就是绑也要绑在我身旁。看来对你,我是不能心太软。你就是个蹬着鼻子往上爬的主。”
子奴看着白玉辰微眯的眼眸,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道:“我说的话什么时候能当真了。刚才那句,你也只当我说的胡话。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玉辰轻哼了一声,松开手,掀背跳下床。
“你要去哪里。”子奴见白玉辰离开有些急了,以为他真的生气了,连忙扯出他的一只袖子。对上子奴巴巴的眼睛,白玉辰还是硬不下心,大手抚上子奴的发,语气也软下了几分:“时辰也不早了。我是背着王府里的人和皇上偷偷跟着你出来的。既然你这路上没有什么危险,我便放心。京都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待你回来之后,我亲自接你回王府。”
子奴听着白玉辰的话,心中虽是不舍,但还是没有劝阻他留下,自昨日知道了白玉辰的那番告白之后,知道自己应该满足了,所以松了手。
白玉辰看着子奴,无奈的叹了口气,凑近子奴身前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鹅毛般的吻,然后抚摸着她的发轻声道:“等我。我一定会把你光明正大的接回王府。”
听到白玉辰这般信誓旦旦的话,知道他也有不容易的地方,鼻子一酸,忍着落泪的冲动,子奴重重的点了下头。
白玉辰又看了子奴一眼,转身准备走,却又被子奴喊住,回头见子奴眼眶红红的看着自己,说道:“我会想你的。”
白玉辰身子一滞,随后唇上绽开一抹俊朗明媚的微笑,彷如在雪天里绽放的第一朵梅花让人惊艳,然后很快的离开了房间。
白玉辰走后不稍半个时辰,房门便笃笃的响起。子奴穿戴好衣服,然后去开门。
只见青衣小厮低头站在门前。“有什么事吗。”
那小厮唯唯的低头道:“公子,刚三时刻前小的敲过您的房间,却没回应,以为你房间里没人了呢。就跟隔壁的公子说。隔壁公子又让小的在过来叫醒你。”
他们会担心也是不怪的,平常就是睡的在过头也不会迟到这个时候。“恩,知道了。”子奴回头扫了房间一眼,确认没有什么东西落下,才走出房间反手合上门。
云风同沉桑坐在小院的石桌前,看来已经等了很久了。子奴不禁讪笑道:“让你们久等了,走吧。”
走出云来酒楼,小厮已将白雪玲珑同拉的马车带到门前,又从袖里掏出一张信呈到子奴面前:“公子,刚才有人在门口托小的把这封信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