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风恍似一场梦,此时的春风早已拂去了冬日里留下的寒冷。一眨眼过去,那五万兵器的期限就到了。
子奴立在扶栏前,闲暇惬意的看着湖面风景。胭红楼就立在莲湖的西侧,从楼台眺望过去,无限风光尽收眼底。“难得你还有心情欣赏风景。”
子奴听到来声,朱唇微微勾之一笑看去。白玉辰发中斜插白玉簪,带着四分优雅六分慵懒,双眼清澈含笑,清晰的倒映着子奴的身影,一袭柳青色长袍外套碧色罩衫,散发着浑然形成的华贵,腰间缠着银色丝带侧配一块流光溢彩的珠子,裤摆边绣着繁华的花纹。
子奴眼前一亮,伸手去摸白玉辰佩戴的那个珠子:“这珠子真好看,是什么宝贝。”
“这是能僻百毒的百草珠。以进龙洞之需。”白玉辰微微一笑:“你若喜欢,就拿去带在身上。到时进龙洞,我也省一分心。”
子奴放下那珠子,道:“我身上不少这种避毒防毒的东西,你还是自个留着吧。”然后抬眼看着白玉辰:“皇上有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吗。”
白玉辰答非所问的抱住子奴:“你什么时候回王府。”
子奴眼睛转了一下,贼兮兮的笑道:“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就什么时候回王府。”
白玉辰听了子奴的话,好笑的说:“你这么心切想做北阳王妃了。”
子奴撇撇嘴:“才不是呢。我只是想,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过程中吧肯定是少不了一些阻碍的,要是能早早在一起,我们就没有理由分开了。到时,你总不可能把我休了吧。”
白玉辰松开子奴,双眼直直的盯着子奴,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语气坚定道:“好。等把皇上交代的完成,我就离开将你迎娶入门。”
子奴听到要等宝藏寻到后,眉心不禁微蹙,心中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隐隐蹿动。白玉辰遥望莲湖最尽头,那边连着苍茫的天空:“皇上说后天就出发,原本带的人数一下减少了一半。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后天。我们出发一直到龙洞需要多少天。”
白玉辰眼眸微眯:“龙洞处在东方的盘龙山,若路上没有阻碍,半个月就能到达。只是我听说,盘龙山附近经常有恶人出没,如果遇上,又要耽搁一些时间,恐怕就会延长几天。”
子奴看到白玉辰微泛忧容之色,露齿一笑,双手捧住白玉辰的脸:“虽然去的路上会很辛苦,但还有我在你身边。”
白玉辰将子奴的手轻轻握在自己的手里,看着她:“是啊,有你就够了。”
“你说话可要算话,有我一个人就够了。虽然你是王爷,可以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但是,如果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女人,我就离开王府,离开北朝,藏到一个让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说完,子奴很快的在白玉辰的柔唇上轻啄了一下,满意而又得意的扬眉道:
“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如果方圆十里内,有哪个母的对你意图不轨,我见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子奴的话充满霸道,可在白玉辰听来非常的受用。
他目光闪闪的看着子奴:“既然娘子都放了这么狠毒的话,那为夫是不是也要做出一些表示。”不待子奴开口,白玉辰的唇就欺压上去,一切言语都被留在了唇齿之间。
白玉辰终于给了子奴一个喘息的机会,道:“你今天这么约我倒这种地方来。”
子奴冲白玉辰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是想请你来看好戏。”
白玉辰掀眉盯着她。子奴这才正经的说道:“此次出京都,一下抽走了那么多的人,城内必定会发生很多事情。在走之前,先把一些麻烦给解决了,这样走的也就比较放心。”
“你指的是谁。”
“除了刘怀还能有谁。”子奴咬牙道:“这老匹夫三番五次的找人暗杀我。我这仇若是不报,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在说……”子奴顿了一下,看了白玉辰一眼,有些酸溜溜的说:“人家那女人可是大才女,又娇的似花,一直盯着你这块香饽饽,暗地里还专搞些小动作,我要是不防着点,若是把你给叼去了,我岂不是搭一个赔本买卖吗。”
白玉辰屈指弹了下子奴的鼻子,又好气又好笑的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敢情还把我称两卖了。”
正说到这里,胭红楼的妈妈就上来报信了:“二爷,人来了。”子奴回头冲门外道了一句:“我知道了,将人带上来吧。”然后又回首对白玉辰道:“你可在屏风后面听仔细了。”
白玉辰笑骂:“看你这鬼丫头能搞出什么名堂。”然后一闪身就绕到房间木雕的屏风后面。
子奴理了理衣襟,很是悠闲的走回房里,然后坐下,睱以好心情的倒了一杯茶。刘怀带着一身身着蓝色宫装,脸带面纱的女子走了进来。扫眼看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子奴的身上。
只见眼前是身穿月色白袍,长的异常俊美的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不缓不慢的轻拂了一下袖子,带着白玉扳指的大拇指与中指轻捏于杯缘处,递到不点而红的朱唇前优雅的轻啜了一口。
“敢问这位公子,荣越,荣老板可在这里。”尽管不是很情愿来这种地方见人,可看着眼前的人,口气还是不由的客气下来。
子奴一挑眉峰,睨向刘怀又掠过刘莹一眼,唇角的弧度很是优美的一弯:“在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