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辰拉下子奴的手,轻啄了一口,道:“其实我昨天就已经有知觉了,就是一直没办法睁开眼睛。不过听觉和触觉都已经恢复了,要不是你这小妮子方才要扑上来想把我那个了,冲动之下刚好破了身体的那道阻碍,否则我这保留了二十二年的金童之身可要晚节不保了。”说着,脸上还出现一种后怕的神情。
子奴狠狠瞪了白玉辰一眼,伸手就把白玉辰从药缸里拉起。白玉辰冷不防子奴突然来这么一招,那声‘别’还没喊出来,人就完全从药缸里站起。白玉辰没被吓到,反而是子奴的脸蹭的一下涨的全红,极其尴尬的看着白玉辰下面勃-起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白玉辰看着子奴慢慢出现龟裂的俏脸,怔了一下,破口大笑,却又用很正经的语气道:“原来娘子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真让为夫感到惭愧。”
没想到白玉辰这厮一点窘迫的意识也没有,还调侃起了子奴。
“谁做的。”子奴狠声道。
“我在昏迷中怎么知道是谁做的。”白玉辰的眼神极为无辜,不过下一秒又挑起邪笑,凑到子奴的耳旁吹了一口气:“娘子莫不是要试试,为夫也正有此意呢,来好好的补偿补偿娘子这几日的劳累。”
“我发现。”子奴笑眯眯的靠近白玉辰。
“嗯。”白玉辰轻挑眉。
“你的脸皮是更上一层厚了。”子奴见准时机揪住白玉辰的耳朵,大大的吼了一声。
白玉辰掰下子奴的手,连忙捂住耳朵,狠狠的腾了子奴一眼。子奴嬉皮笑脸的回瞪过去。
“野蛮。”白玉辰低声嘟喃,揉了揉耳朵。
“快老实交代。”子奴暇以好心情的靠在药缸旁,双手环胸微眯眸子看着白玉辰。
白玉辰在次坐回药缸,闭上眼睛:“我那身行头是谁扒的,可真不知道了。要不,你去问问方才在房中的三人。”
子奴撇撇嘴,不过想想殷如蝶没那么大的胆子,而叶小倩心里只有云风一人,固然不会随手去脱一个男人的衣服。那就是沈秋咯。转眼看向白玉辰,见他正在调节内息,不由皱皱眉:“你要做什么。”
“逼毒。你认为这三天我呆的下去吗。”白玉辰睁眼,睨向子奴,又沉声道:“皇上交代我的期限就快到了,龙洞那边的事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三日,足够我做很多事情了。”
白玉辰不说,子奴都差点忘记了。转眼一想,清庭那边的事情应该也办妥了吧,嘴角挑起一缕淡淡的微笑:“那你要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白玉辰屈指在自己的身上打通几大穴道,一口黑红色的血液吐了出来。白玉辰擦去嘴角的血丝,对子奴道:“把我的衣服取来。”
子奴从屏风上拿下衣服递给白玉辰:“我在外面等你。”
“嗯。”
子奴刚从房内走出来,就见一个人冲冲的撞过来,却是叶小倩脸色匆忙焦急的跑来:“荣姐姐。”
“怎么了。”
“血戈,血戈他……”叶小倩气喘吁吁的说。
“云风,云风他怎么了。”一听是云风的消息,子奴也顿时失态,抓住叶小倩的手,迫切的问道。
“血戈他离开了。”叶小倩一口气说完。
子奴听原来云风没事,松了一口气,不过又疑惑的问道:“他人刚刚不是还在这里的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这是,沈秋和殷如蝶也从后屋跑到前面来。沈秋全然没了刚才的精神,满脸的惆怅,走到子奴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张纸笺:“这是,戈儿留给你的。”
子奴怔了一下,从沈秋手中接过,慢慢拆开信封,白纸黑字跃然现在眼下:
子奴,对不起,我或许要先离开一步。从我与你初识,便是看着你一步步的走来,你的好,你的温柔,你对我的悉心照顾,我都记在心底;你是我多年来放在心上除了娘以外的女子,我知道那人在你心中有怎么样的地位,原谅我现在无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自我进万蝶谷,已有七年没回荒漠,在过几日,便是我娘的忌日,我想回去好好的看看她。我也希望借这段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还有,请你帮我跟那个人说一声,让他放心,我知道他并没有对不起娘,这几年也一直未亏待过我,只是我现在还没办法完全放开。待我离开荒漠,自会去寻你。云风,笔。
子奴嘴角慢慢挂上一抹浅笑,收起信笺。感觉到沈秋那双期待的眼光,却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子奴先一步抬头对沈秋笑道:“沈叔勿当心。云风是回荒漠看他娘,这段时间恐怕会在荒漠哪里。依云风的武功,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有,他让我跟你说一声,请你放心,他一直都知道你对他的好。只是,无法这么快接受罢了。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万蝶谷来找你的。”
“戈儿他,果真是这么说的。”沈秋的唇颤抖了一下。
子奴淡笑的点点头。沈秋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衣服下的身体却是微微颤抖,最后脸上慢慢漾出暖暖的笑意,睁开眼睛一片清明的看向子奴:“子奴,老夫真的要谢谢你。”
子奴受宠若惊的连忙摆摆手:“沈叔千万别这么说,子奴担当不起。我只不过把云风的意思转达给你而已。”
吱。房门突然打开。白玉辰穿着已好,出现在门口。除了子奴,沈秋、殷如蝶和叶小倩都很惊讶。
“走吧。”白玉辰在别人面前,脸色依旧有些冰冷。不过,看着子奴的眼,始终是柔和的。
“走。你们现在就要离开吗,是要去哪里。”叶小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