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一向不喜欢惹事,但有事惹上身却从不怕事,本打算离开了,居然有人开门叫骂,这还了得?
王羽转身,啪的一脚,把门踢开,对里面的男子骂道:“你这熊孩子早泄了吧?想拿我敲门当借口?没这持久力还在床上做?随便找个角落抖几下不就结束了?你这孙子说什么纸条?在哪?谁看到了?”
被里面的男子一激,毒舌羽修罗的骂人水平又回来了,叨叨叨叨,一口气骂得那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面皮羞红,吱唔几声,居然插不上嘴,更别说反击了 。
还在床上的女人露出一个脑袋,看得兴起,居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哈哈,车海清这回你没话了吧?不光我骂你早泄,连外门的陌生人一眼就能看出你不行了。以后想打炮自己用手撸,别再找我,刺挠半天还没爽几下就结束了,让人憋火。”
车海清三十多岁,中等个子,头发稀零零几根,有点虚胖,挺着个肚子,倒有几分官员气势。只是被王羽一顿狂骂,骂得没有底气。想打人,但看了看王羽的个头和体格,这念头瞬间就熄灭了。
“话不能这么说,哎哎,刚才是我说错话了,都是误会,误会。这位小兄弟带着行李箱,难道也是这期党校的扶贫学员?快请进,在门口说话影响多不好。”车海清也是个极品,见拧不过王羽,居然瞬间服软,笑容满面的请王羽进门,丝毫不顾忌刚才的叫骂。也没顾忌屋内床上还有一个女人呢。
王羽面无表情的进了门,扫一眼床上的女人。也是三十多岁的年龄,姿色尚可。身体裹在被子里,看不出姿色。刚才用饲主系统探查过,知道这女人也是体制内的人,和车海清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也是408室的成员!”王羽扬了扬钥匙,说道,“既然是口误,也道过歉了,我也不会得理不饶人。我是王羽,来自临江市。以后一个月的时间内都在共住一寝室,相互扶持相互帮助才是正理。”
“我叫车海清,来自青阳市,很高兴认识你。”不愧是官场老油子,丝毫没有刚才的尴尬,非常热情的和王羽握手,然后又落落大方的指着床上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李秀霞,我们刚到党校。有点累,就到床上休息会。”
王羽倒有点佩服这两位,能把偷情说得这么光明正大,还休息呢。刚才开门时喘得像头病牛的家伙是谁?
王羽把行李箱放在靠窗的另一张床边,嘴里敷衍的对女人说道:“幸会幸会!”
李秀霞倒也不生气,冲王羽抛了两个媚眼。见王羽自顾自的收拾东西,不搭理自己。才开始在被窝里穿衣服。毕竟是在党校,就算再豪放。也要注意影响,真要被人举报,查实之后,麻烦也不小。
党校内的普通男生宿舍是四人间,四张床,上面是床下边是书桌,都是近几年装修的,很干净,比起大学时期的上下铺宿舍,已经是天壤之别。
洗漱用具都带齐了,被褥却要现买。不过楼下有小型超市,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报名时就有工作人员介绍过。
王羽不想在这对偷情男女面前光电灯泡,把东西放下之后,就要离开。却见李秀霞已穿好衣服,撅着屁股往下爬。身材不错,肥硕的屁股抬得挺有味道,倒为她增色不少。
车海清也已穿戴整齐,给王羽让了一根苏烟软金砂,笑着攀谈,打探王羽的单位和资历,不过听说王羽来自畜牧局这种边缘单位之后,脸上的热情顿时少了许多。
“呵呵,在畜牧局当兽医也不错,想当年我刚进青阳市市委办公室工作的时候,有个同事调到了畜牧局,混了几年,就做上了科长。比我们市委办公室容易升迁啊,我工作十来年,也只混了一个正科,不过上面的领导说了,这次扶贫是个机会,只要辛苦几年,再调回市内,稳定的能升一级。”车海清开始拿捏起来,打着官腔。
而刚才还冲王羽卖弄风情的女人此时也变得正经起来,简单收拾一下,就拿起了包,对车海清说道:“走吧,咱们去市中心逛逛,上次看好的鞋子没时间试,今天刚好有空,多选几双。”
“你这婆娘,真是贪婪,那里的鞋子一双一两千块,我哪有这么多钱?咱先讲好了,最多只能买两双。”
“你这男人真小气!怪不得在床上越来越没力气!两双就两双,但你两星期别想碰我!”
“你老公在下面镇里工作,三两月也不可能来看你,就不信你不急得慌,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头性感小母狼就不信不急得慌……”
两个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嬉嬉笑笑,走出408房间。王羽在非正式场合接触的官员不多,像这样的极品,简直闻所未闻,骂他是蛀虫都是轻的。
王羽叹了一口气,对未来的仕途有些担心。如果按照爷爷所说,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支持,就少一个敌人,对成功就更近一步。可是像车海清这样的官员,一个就嫌多。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王羽觉得,如果拉拢车海清这样的人当队友,总有一天会被他拖累死,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爆炸,能把他身边的人炸飞一片。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羽要走的路,注定和这样的人相背离,想要人民谋福利,这样的官员只能成对手,只有见一个清理一人,国家和人民的明天才会更好。
去超市买来被褥,铺上带来的单子和枕套,然后擦桌椅,顺手把寝室的卫生打扫一遍。天快黑了,本以为今天不会来人了,没想一来就是两个。
“哎哟,这位小兄弟辛苦了,我们还没到就有人帮我们打扫卫生,真是出门遇贵人,有福气了。我是姚广生,这是我朋友丁兵。”一个三十来岁,长相喜气的高个子进入208室,非常热情的和王羽打招呼。
而叫丁兵的男子稍大一些,表情冷漠,只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姚大哥言重了!我叫王羽,以后大家就住一个寝室了,说话不用太客气。”王羽笑着和姚广生握手,虽然丁兵冷漠,但是眼神干净,并没有负面情绪,只是性格使然。
果然,丁兵也主动和王羽握手,说了一句幸会,然后转身摆放行李去了。
姚广生无奈的笑道:“这货就是这脾气,劝他多少回,就是不听,也不知道因为这脾气吃了多少亏。或许他当初就不应该转业,在部队更合适他!”
“性格各有各好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太强求反而不好。”王羽把手中的抹布放下,笑着接过姚广生让来的烟。软玉溪,二十来块钱一盒,倒适合王羽的口味。
这时,闷头收拾东西的丁兵突然接道:“就是,姚哥你还不如刚认识的陌生人了解我!对了,也不是陌生人了,大家分在一个寝室就是好兄弟,就像当初在军队里一样。”
“哈哈哈哈!”王羽和姚广生一起大笑,算是认识到丁兵的脾气。
等他们两个收拾完东西,天已经擦黑。姚广生提议大家一起吃饭,算是开局饭,混个脸熟,方便以后相处。王羽觉得也不错,一个人吃饭终究太无聊。至于丁兵,他基本上无所谓,有得吃就行。
经过简短的交谈,王羽得知丁兵在花盐市纪委工作,副科级别,这性格倒真适合这个职业,黑面煞星,越是面冷越是有威慑力。姚广生在花盐市民政局工作,级别比丁兵高一些。
丁兵的资料好套,而姚广生说话滴水不漏,一般人还真套不出他的话。不过王羽有饲主系统,经过几次诱导,已经从他的念头当中读出想要的资料。
姚广生虽然能说会道,但运气不好,从毕业后就到了民政局,兢兢业业工作十来年,一直到年前托关系才解决正科。可惜民政局wèizhì已满,权利蛋糕分不到应有的一块,只好想办法下放,寻求解困之路。
此时,他们三人已找到一家离党校很近的饭店,饭店格局不大,但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料想这里的饭菜味道应该不错,于是才选择这家。
刚进饭店门口,姚广生就遇到一个熟人,腰板瞬间就低了几分,笑容满面的小跑过去:“冷厅长您好,您也在这里吃饭啊?呵呵,还没吃吧,不如我们一起?”
那个四五十岁,挺着巨大的将军肚的官员似乎正在问服务员包厢wèizhì,听到有人打招呼,迟疑一下才姚广生握手,皱眉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花盐市民政局的小姚,上次您到我们单位视察,是我帮您开的车。”姚广生笑容不减,卖力的介绍着自己。
冷姓官员似乎想起来了,淡淡的应了一声:“哦,是花盐市的小姚啊!你们吃吧,我已和别人约好了,有重要事情谈。”
“那好,那好,呵呵,冷厅长您忙着,我先和朋友们进去了。”姚广生目送冷厅长走进包厢,才返回王羽旁边。
王羽暗暗赞叹,这姚广生拍马屁的功夫,自己坐飞机都赶不上,关键时刻,得拉得下脸。
丁兵却对此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姚大哥,不是我说你,那姓冷的不就是一个副厅长嘛,对你爱理不理的,咱干嘛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这回下乡扶贫,说不定就跳出民政系统了,他对你的影响又有多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