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魏王父子

目录:寻秦记之赵雅| 作者:无话诏曰| 类别:都市言情

    赵盘听了这话,如吃了苍蝇般,一张黑脸黑似锅底。

    “那,以后你改姓政吧。”

    “姓郑?”

    “是啊,”赵盘理所当然道:“本公子以后叫嬴政,你自然跟着我叫政姬。”

    “还人参汽锅鸡呢!”赵雅鄙夷了一下,一巴掌拍在赵盘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快起来洗漱吃饭!别跟老娘装虚弱,刚刚我摸过,你烧早退了。”

    赵盘期期艾艾一番,却见赵雅自个儿坐在几案边吃着烧鸡,喝着甜汤,好不快活,丝毫不注意自己这边的作怪。也赶紧从被窝爬出来,套上外套,蹭了过去,大嚼起来。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是这烧鸡太好吃了。”赵盘满嘴流油,“你做的?”

    赵雅摇摇头,“是朱姬。她昨晚连柴火都不会烧,今天看你病了,一大早就跟厨娘学,你吃的已经是她做的第六只鸡了。”

    赵盘听闻,放下烧鸡,往窗外望了望,冬日的暖阳透过枯丫乱枝洒下来,懒洋洋的。

    “哦,已经过了午时,我睡了好久,难怪这么饿,自然吃什么都好吃。”

    赵雅笑骂道:“你这小子,用不着这样讨好我。我又不会胡乱吃醋。”

    “吃醋?”

    “就是嫉妒。”赵雅解释,“其实朱姬挺可怜的,对你也好。你就好好待她……”

    “知道了——”赵盘不耐烦,“对了你说昨晚她连柴都不会烧,这么说,昨晚她去煮醒酒汤时,你也在厨房?可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赵雅点点头,去窗台旁端了个小坛子过来,因为天冷,甜汤倒也不怕坏掉。

    给赵盘盛了一小碗,“我以前有个东北的同窗,她说她们那边有生病吃水果罐头的习俗。不过,现在是冬天,你又两顿没吃饭,还是少吃点吧。”

    赵盘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果肉,触手冰凉,闻着甜香,用勺子尝了,凉丝丝,甜丝丝的,倒是好吃。他尝了两口,道:“东北的同窗?”

    赵雅“嗯”了一声,“就是我的一个师姐/妹,她家是住在燕国北面的。那里人生病了总会买水果罐头吃。就是你现在吃的这个。”

    赵盘笑道:“是那里的妖吧。你们的师父收了很多妖精吗?”

    赵雅囧了,这个神秘主义者。好吧,她自己也解释不清穿越是什么。

    一头黑线地说,“是啊很多,白素贞、辛十四娘、聂小倩都是我同窗。”

    赵盘来了兴趣,“那白素贞、辛十四娘、聂小倩,都是什么妖精啊?”

    赵雅见赵盘两眼亮晶晶,坏心笑道:“白素贞是千年蛇妖,光她那个蛇头,咱们这间房子都装不下。辛十四娘是化身为美女的狐狸精。聂小倩是死了一百多年的女鬼。你……怕不怕?”

    哪知,赵盘一脸无谓道:“不怕。”

    赵雅泄气了,这孩子不是最怕这些东西的么。

    “不是有你在么。”赵盘奇怪道。

    “切,”赵雅的恶趣味没达成。

    赵盘倒是笑了,“你倒挺好玩的。之前装我娘,装的很辛苦吧?”

    赵雅=,=

    “不说我以前,就是现在朱姬,也很辛苦啊。盘儿,你昨晚耍她,让她煮那么多种醒酒汤。今天人家还给你学做饭。你就对人家好点呗。”

    赵盘想了想道,“好吧,我对她好,可都是因为你。”

    赵雅见赵盘态度好,也不跟他吵什么因为我。见赵盘好了不少,也跟他商量了,让朱姬过来接他回去。

    朱姬来的时候,先是着紧地摸摸赵盘还烧不烧,又跟他道歉说什么没照顾好他,接着跟赵雅道谢,只是说说眼睛又红了。

    最后还是赵雅劝了她几句,又让赵盘说了软话,才把两人打发走。

    接下来几天,朱姬和赵盘关系是好上不少,至少,赵盘不会欺负她了。

    项少龙却是神龙见尾不见首。

    不过这点除了赵霖和赵倩还在意,其他人没人关心。

    就在赵霖赵倩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魏王派太监过来传话,要接公主入宫。

    “接公主入宫?”赵雅奇怪道,“婚期不是定在下月初一么?”

    “是啊,可是太子殿下说这魏赵两国姻亲通好,是越快越好。大王也同意了。夫人还是快些准备下,即刻随小的送公主入宫吧。”

    “好吧。”赵雅同意了,总之快些把送嫁的差事了了,也好早日轻松。而且电视剧里,的确也是提前入的宫。

    随着赵雅一声令下,早就做好准备的仆从立刻张罗起来,别院很快装饰一新,彩绸红妆。

    这时,项少龙也回来了。

    看他风尘满面的样子,赵雅估摸着这娃还是为《鲁公密录》忙活着。

    听说魏王下旨让公主提前入宫,项少龙不满起来,“两国姻亲如此大事,怎么能仓促改时间呢?”

    “也不算仓促了,咱们进大梁城都有半月之余,六国使者也为观礼而来,滞留此地也日久。”赵雅解释,项少龙如此舍不得公主,难不成他还想把公主劫走?不过最近赵倩那娃确实有点不大对劲。

    哪知项少龙道:“六国使者或许是为观礼而来,但滞留日久,我觉得是因为琴清姑娘。”

    赵雅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合着,这琴清面子比两国联姻六国合纵抗秦更重要?

    这这就是种马男的思维。难怪后来,为了乌廷芳,让赵盘一个人去雍都对付吕不韦。

    也不想想,连晋会杀乌廷芳?

    不多时,魏国太子亲迎来了。

    赵雅也不跟项少龙多说,带着赵倩、赵霖往王宫去了。

    按照往年的规矩,婚礼是在第二天黄昏举行,因为太子娶妻,所以之前还要祭天酬神问卜等等,总之,就是第二天很忙。

    赵雅把两位公主安顿好,还没捞到喝口水,就听太监又来传,说大王召见。

    想着自己是送嫁正使,的确明日有很多事情要注意,便随太监去了。

    走过几层土台,便要往魏王的第九层走去,赵雅注意到前面两个引路太监边走边窃窃私语,边偷笑,甚至还偷偷打量自己。

    毫不庄重!

    赵雅怒了,“你们两个阉人,谁给你们胆子在本夫人面前无礼?!”

    太监吓了一跳,连忙给赵雅磕头道歉,才收敛了。

    五人一行,很快到了魏王宫殿,两个引路太监拦住十七十九,“夫人,大王在殿中,只传唤了夫人一人进去。”

    赵雅点头,这规矩她懂,就是在赵国,也不存在带婢女上殿的。

    只不过这两个太监的行为前后表现,让她不由有些担心,虽然不知担心从何而来,但,不带着十七十九,总是慌慌的。

    咬了咬牙,脱了鞋子,入殿。(剑履上殿是奸臣干滴)

    殿内,倒是旖旎一片。

    入眼的便是八对十六人的舞女,虽是天寒地冻,却穿得美丽冻人。在暖烘烘的大殿上舞动年轻的腰肢,划动斑斓的舞裙。

    舞曲奔放,舞姬也诱人。

    赵雅更加觉得不对,这明日是婚礼,怎么如今不该净身休憩以备明日去宗庙告拜么?

    她抬头看去,殿上的魏王着常服,衣衫不整,怀抱美人,眼神迷离。

    那美人有些眼熟,好似以前见过。

    正踌躇着要不要转身而去,还是跟神智迷乱的魏王打个招呼时,身后传来一个阴骛的声音,“夫人来的好生迟也。”

    赵雅讶异转身,却是看到魏国太子穿着一身喜服,从侧殿转了进来。

    尤其是看到魏国太子一脸淫邪的表情,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未着丝缕,赵雅不由额角冒汗。觉得不对劲了。

    “恐怕是小太监传错了旨意,我这便告退了。”赵雅强笑一下,转身就要夺门而逃。

    却在经过魏国太子身边被一把抱住。

    “夫人,你可没来错,这歌舞好看么?父王特地为你招来的呢。”魏国太子的声音近在耳边,甚至他口腔中的糯湿都能感知。赵雅的耳朵立马就通红一片,死命推开这个酒囊饭袋的太子。便要再跑。

    却听魏王怀里的美人开腔了,“雅夫人,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谁人不知你是赵国第一淫/妇,一天都离不了男人。何故推开太子殿下?莫非嫌弃太子殿下?”

    这略带沙哑的柔媚声音,凤菲!

    闻名列国的名妓凤菲。

    在邯郸倒追李园的凤菲。

    赵雅想起来了。

    那凤菲见赵雅的表情,冷哼一声,“雅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记小妹了。”

    赵雅稳了稳心神,“大王,听太监说,你传召本使,有事相商。本使奉我家大王之命,前来送嫁,其余事物,不敢涉及。若无事,在下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魏国太子拦住她。

    魏王也开口了,“雅夫人,何必如此心急?听闻你色艺绝佳,不如你也跳一曲,让寡人看看,你与凤菲谁舞艺更妙。”

    赵雅冷笑道:“大王,本夫人是赵王亲妹,送嫁正使。在这魏国、在这大梁城,本使代表着的是我家大王。大王让本夫人跳一曲,也就是让赵国大王为你跳一曲!”

    魏王清醒了点,犹豫地看向魏国太子。

    魏国太子道:“夫人何必如此见外?魏赵两国世代通好,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关上门来是一家人不是?”

    赵雅正色道:“即便是亲戚,也有过门是客的道理。这些,就是堂堂魏国的待客之道么?”

    魏王放开怀中的凤菲,整了整衣衫,软语温言:“雅夫人,这倒是寡人的不是了。你莫生气。”

    魏国太子却突然叫嚣:“父王何必与这淫/妇周旋?儿臣倒是今晚要尝尝赵国第一淫/妇的滋味,不然明日对付那青涩的小丫头却是没滋没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琴行,看到二弦琴(月琴),很是贵气、实料,却只卖不到300块RMB。

    挺可怜得。

    琴行里一没教授二弦的老师,二没书籍资料,只有一把琴。

    放置多年,无人问津,便贱卖了。

    貌似明末,二弦风靡一时,号称世上最容易弹出动听乐曲的乐器了

    但是,虽然容易动听,但是因为容易了

    所以悲剧了

    以前看郑成功传记的时候,上面描写他在金陵的风流史。二弦琴是连妓女都不如的月娘才弹。那些妓女弹琵琶、阮,因为难度高,名师教导花费巨大。

    所以,二弦琴这种没什么难度的乐器,都是贫困的月娘就是白吟霜之流的卖唱女边走边弹的

    地位很低

    可怜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