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暧昧摩挲着下颚,□在外的肌肤映衬着日光,古铜色隐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沈凌愈加愤懑,同样是男人,凭什么他一脱就像个白斩鸡。
“你是谁?”沈凌戒备凝视着东皇,这个男人很强大,让沈凌隐约有丝觉得恐惧,陌生的时空,诡异的事物,让沈凌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东皇慢条斯理挺立着上身,腰间随意围着一件兽皮,健硕的身躯横斜遍布无数伤疤,伟岸中透着强势,一时之间竟让沈凌移不开视线,缓缓勾着爽朗的笑容,“听不懂,有趣?”
无所顾忌朝着沈凌走进,玄冥焦急游移着细长的身躯,大肆嚷嚷阻止东皇靠近,“你想做什么?这个雌性是我的,不准你碰他,听到没有。”
细长的身躯不断阻拦着东皇前进的步伐,东皇停下身子,趣味十足睨着河面上的玄冥,快速伸手掐住玄冥挣扎蛇身,对上玄冥的黄眸,“不要惹怒我,翼蛇族的少族长。”浅浅的黑眸透着深邃,神秘莫测,好似望不到头。
“你在做什么?快点放开它。”沈凌把上衣往腰间一撂,打个活结,这条白蛇是他在这时空最亲近的存在,带着丝丝雏鸟情节,颀长的沈凌,此时站在东皇面前矮了一个头,东皇身高近一米九,健硕强壮的身躯只是站着,都给沈凌很大的压迫感。
黑眸闪过淡淡的促狭,东皇快速甩开手中的玄冥,继而擒住沈凌,牵着沈凌往岸上靠去,警告睨着玄冥,冷酷说道:“若想他不死,最好安分待在那边。”
说完,转身看着不断挣扎的沈凌,伸开厚实的手掌禁锢着沈凌的身躯,定定望着沈凌,冗长的吟唱声缓缓至东皇的口中传出,低沉嘶哑的嗓音,缓慢而有节奏,沈凌慢慢放松下来,不再挣扎,看得出眼前的男子并不是要伤害他。
半响过后,一阵耀眼的白芒至东皇的掌心没入沈凌的额间,无数的画面在沈凌脑海中飞逝,从惊愕到无奈,再到自嘲。沈凌缓缓睁开黑眸,睨着眼前同样有着黑眸的东皇,心底溢着丝丝不满,这个时空唤作遗失大陆,而这是大陆的北边中央森林,生存着无数危险地凶兽。
最让沈凌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大陆没有男女,只有雄性和雌性,雄性能幻化兽性,具有强大的攻击力,雌性体弱依附雄性生存,无视抽搐的嘴角,仰头睨着东皇,说道:“你好!我是沈凌。”
睨着沈凌的动作,东皇黑眸微微泛过涟漪,完美而独特的雌性,嘴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意,“东皇!”
随意吐出两个字,神情闲散,紧紧盯着沈凌。眼中流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感情迟钝的沈凌,并没察觉到异样。
一旁的玄冥听到‘东皇’二字,身子倏地弹起,缠到沈凌的脖颈上,不满吞吐着粉嫩的蛇信,柔糯的声音愤愤不满,“哼!就算你是东皇,也不准抢我的雌性,凌是我的!”
语落,亲昵舔舐着沈凌的耳坠,黄眸冒着小星星,讨好睨着沈凌,柔柔,糯糯带着甜腻的童音,在沈凌的耳畔响起,“凌,我叫玄冥,你可以叫我冥!”
听了玄冥的话,沈凌满头黑线,伸手掐住玄冥的蛇身,恶狠狠瞪住玄冥,难怪之前他觉得很诡异,好似被人窥觊一般,原来是这个小东西搞的鬼,“玄冥是吗?竟然敢欺骗老子的感情,今天中午吃蛇羹好了,好久没吃了,那味道真让人惦记。”恶狠狠咧了咧嘴,做出一幅凶狠的模样,在玄冥的七寸处比划着。
“凌······凌,在开玩笑的吧!”玄冥小心蜷缩蛇身,颤巍巍睨着凶狠的沈凌,黄眸中溢满浓浓的委屈,明明凌就是他的雌性,为什么不叫他的名字?银白剔透的蛇身在日光下,好似晶莹剔透的白玉,莹润富有光泽,氤氲着水雾的黄眸更好似珍贵的黄钻,诱人心弦。
“你说呢?”咧着光洁的白牙,泛着凶光瞪着还不忘沾他便宜的白蛇,心底暗衬大骂,该死的色蛇,老子今天我就剥了你。
东皇依靠着树干,睨着对话的两人,看向沈凌的视线灼热中透着浓浓的占有欲,好似想要将沈凌生吞活剥一眼,看得沈凌硬是打了数个寒颤。
“饿了吗?要不要去我的住处?”东皇轻笑打断了沈凌两人的嬉戏,撩起玄冥的蛇身,放到左肩,探出右手揽住沈凌的腰间,轻轻一跃,便跳上一旁近五米粗的树干,“抓紧,若是掉下去,我可不管。”
沈凌失神感受着两边不断退却的树影,滑动着喉间,小心吞咽着口水,3D都没这么过瘾,离地面数十米,沈凌颤颤探出手,顾不得所谓的男性尊严,迅速搂住东皇,身子卷进东皇的胸前,一旁的玄冥自然不乐意,敏捷的蛇身瞬间缠住沈凌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诱得沈凌打个寒颤,恶狠狠瞪了玄冥一眼,不过还是默认了他的举动。
数个起落,落到一个山谷之中。
“这是你住的地方?”沈凌错愕睨着好似仙境的山谷,距离百米有个湖泊,湖泊边缘翠意盎然,而在湖泊的旁边,无数粗细不同的藤蔓交缠,蔓延到山谷中那棵数十人才能抱住的参天大树,盘根错节,交织在一起,在距离地面二十米处,一个雅致的树屋盘踞着,直下垂延着一个简易的楼梯。
沈凌瞪大眼睛,睨着眼前的精致,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本以为之前见过的够吃惊了,不想还有更吃惊的。
这般参天大树,竟真实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看着沈凌失神的模样,东皇耸耸肩,笑道:“怎么,看到这个很吃惊?”
缠在沈凌身上的玄冥,率先按耐不住出声:“想不到竟真的有人在中央森林居住?”
“好美!我可以上去看看吗?”沈凌舔舐着干涉的唇瓣,眼中带着渴求,树屋耶!这种地球绝迹的存在,竟然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自然是心痒难耐。
错不期然对上沈凌闪亮的眼睛,东皇不免瞬间失了神,反应过来时,揽上沈凌直奔树屋而去。
进入到树屋后,迎面扑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东皇放下沈凌,恶狠狠瞪了一眼不断吃着沈凌豆腐的玄冥,“凌,你先休息下,我去打猎,你呆在这里不要出谷。”小心叮嘱沈凌,这山谷是他的地盘,凶兽不会随意闯入,沈凌不出去自然不会出事。
轻点头,睨着简洁的树屋,在角落处找到一件豹纹的兽皮,随意搁在腰间,好在东皇临走没忘他的裤子,不然他可就真的只能裸奔。
“我先睡一下,东皇回来记得叫我。”沈凌虚眨着眼睑,就着树屋中的木床倒了下去,精神高度集中一天,就算是他都有些吃不消,一旦放松下来,就忍不住想睡。
“好!”玄冥乖巧点头,他也知道沈凌很累,细长的蛇身乖乖爬到木床里面,蜷缩蛇身睨着沈凌入睡。
躺下的沈凌,不免有些失眠,以前觉得过得荒唐,不断追逐着死亡的刺激,闲暇之余和动物呆在一起,自幼便是孤儿,在孤儿院中长大,后来被师父看中,带回组织,开始杀手生涯,每天与死亡鲜血为舞。
虽然无聊,却也殷实,至少不像现在担心一闭眼,就担心还会不会睁开,会不会再一次落到未知的时空。
他不怕死,但面对未知、陌生的时空,却无端生出一种恐惧,失去过才懂得珍惜,真正离开那个世界后,才发现就算是无聊,也是一种真实。
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晶莹的泪花,心不可遏制的抽搐。突然胸口处传来一阵冰凉,是玄冥——
这种认知让失眠的沈凌,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满足的弧度,亦或许这样也不错,手轻轻抚摸着胸口处的玄冥,轻嘘一口气,彻底放开,不在思虑脑中那些烦琐的事物,慢慢沉睡下去。
“凌······凌是我的。”玄冥稚嫩,柔糯的童音带着坚决,蛇身更加贴近沈凌,闭上蛇眼倾听着沈凌缓慢而又节奏的心跳。
两个心跳渐渐融为一体,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同步,有些人相遇就能认定,明明是偏凉的蛇,可却异常温暖,沈凌小心躺好,任由玄冥栖息在心口,耀眼的日光透过树屋的缝隙,折射到木床上的一人一蛇,隐约间透露着温馨甜蜜的氛围,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东皇抛下手中的猎物,进入树屋后,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俊俏的面庞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黑眸慢慢氤氲着暖暖的柔情,放轻步伐,靠近木床上的一人一蛇。
手刚落到沈凌的面颊,蜷缩在胸口处的玄冥瞬间睁开蛇眼,见来人是东皇,便消沉下去,甩了甩蛇尾,贴近沈凌沉睡下去,毕竟还未进入成年期,之前的警戒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