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铁血战场]第三十四章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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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秃鹰之城要塞。
在举行胜利仪式典礼的大厅入口处，卫兵提醒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不能带武器进去。红发的年轻人顺手拿下腰间的光束枪之后，突然想到要问个清楚：“我是吉尔菲艾斯一级上将，真的不能带武器进去吗？”
“即使是吉尔菲艾斯提督也没有特例，这是元帅的命令，很对不起。”士兵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不过再说话的时候，语气却还是很敬重的。大家年龄都差不多，自己虽然已经做到了士官，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出人头地，但人比人气死人啊！人家也是这个年纪，却已经是一级上将了。而里面那位更加离谱，元帅？那是什么概念？
“我明白了。算了，没关系。”吉尔菲艾斯秉承了他那一贯的好脾气，把光束枪交给了卫兵。要知道，以往在其他的提督处于需要解除武装的场合时，莱因哈特也会特别允许吉尔菲艾斯携带武器。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其他的将官都知道吉尔菲艾斯是莱因哈特阵营的第二号人物。可是这个习惯似乎已有所改变了。
他加入了已经先行进入室内的提督们的行列，和他们交换了注目礼。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的眼神有着微妙的光芒，看来他们也察觉到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之间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不能有特权意识。”吉尔菲艾斯也这样告诫自己——但是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伤感，和莱因哈特的关系大概只能止于主君和部属而已了。
真的只有这样而已了？吉尔菲艾斯想抖落那紧紧缠着自身的寂寞思绪，下位者是不能要求和上位者有对等关系的吧？就暂时忍耐一阵子吧！即使莱因哈特一时糊涂或犯错，总有一天他还是会晓得的。过去，这十一年间，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过去……吉尔菲艾斯发现自己心中有些不安。过去一直是这样没错，而且他也相信那是永远的。可是，或许他是太自以为是了……
就在这时，司仪忽然像是夸示他的肺活量似的大喊：“银河帝**最高司令官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侯爵阁下驾临——”
莱因哈特踏着火红色的地毡走了进来，并列于两排的军官们一齐向他敬礼。
这个敬礼在不久之后将会变成正式的最高致敬吧？那是对拥有皇者之冠的银河系宇宙的唯一尊者所行的礼。大概再过两年或三年吧？到了那个时候，这位出生于有名无实的破落贵族家庭的金发年轻人就可以切切实实达到自己的野心了。
和吉尔菲艾斯的视线相遇时，莱因哈特迅速地移开了目光。莱因哈特听从了奥贝斯坦的进言，取消了吉尔菲艾斯自由携带武器的特权。他是一个霸者，是一个主君，而吉尔菲艾斯只不过是个部属而已，不应该让他有特别的权利和意识。以前是自己太疏忽了，没加以区分，以后也不准他直呼莱因哈特的名字，要跟其他的提督们一样称呼“罗严克拉姆候爵”或“元帅阁下”，因为，权力只能是由主君一人独享的。
战胜仪式之前是接见被俘虏的敌军高级将领，其中有一人是莱因哈特的旧识法伦海特中将。
“法伦海特吗？好久不见了，我想是自亚斯提星域会战之后吧？”
“是的……”有着水蓝色眼眸的贵族联合军中指挥官并无惧意，而莱因哈特也无意侮辱勇猛善战的败将。
“参与布朗胥百克公爵的阵营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败笔啊！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随我，做我的部下？”
“我是银河帝国的军人，既然阁下已掌握了帝国的军权，我理当跟随你。虽然是绕了一大圈弯路，不过今后也可归回正途了。”
莱因哈特点点头，命人解下法伦海特的手铐，让他加入军官的行列。人才也就这样不断集结到他的阵营里了。这样一来，莱因哈特也不用什么事都只依靠吉尔菲尔斯了。不过，他们之间的友谊，在某种程度上讲却还是和先前一样……
就在这时。行列的末端发出了嘈杂声。
原来是装在特殊玻璃棺里的布朗胥百克公爵的遗体被送进来了。每个人都不无感慨地看着穿着军服，横躺在玻璃棺里的帝国最大贵族的遗体。
安森巴哈准将伴着棺枢走进来。被视为已故布朗胥百克公爵心腹的这个男子走到大厅的入口处，面无表情地对着年轻的霸主一鞠躬，然后以缓慢的脚步伴随着玻璃棺一起走上前。
极低沉的，也极清晰的冷笑声从两侧的行列之间传了出来。这是武人们对一个把主君的尸体当作礼物来呈送，并要求投降的卑劣男子的反感表现。这些笑声形成了一条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着安森巴哈的全身，莱因哈特之所以没有制止是缘于潜藏在他性格中属于年轻人的那种不轻易宽赦的洁癖。来到莱因哈特面前，安森巴哈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按下按钮打开了玻璃棺的盖子。
他或许是要胜利者实地检查失败者的遗体吧？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目击者在那一瞬间都无法理解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只见安森巴哈把手伸向主君的遗体，迅速打开了尸体的军服，变魔术一般从里面抓起了像是由圆筒和立方体结合而成的奇怪物体，那是陆战中两军短兵相接时所用的强力小型火炮——手提型加农炮！原来安森巴哈早就把尸体的内脏拿了出来，把手提型加农炮藏在里面了！身经百战的勇将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目瞪口呆。不只他们，即使莱因哈特自己，虽然也意识到了危险，但这情况来得太突然了！以致于身上的肌肉完全不听使唤，使他一动也不能动。
炮口正对着金发的年轻人：“罗严克拉姆侯爵，我要为我的主君布朗胥百克公爵报仇！”
安森巴哈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响起，随即轰然一声，手提型加农炮吐出了火舌。这东西的火力足以一击就摧毁小型装甲车和单座式战斗艇，莱因哈特的身体应该早就化为碎片四处飞散了。但是，这一击的准头却偏了，距离莱因哈特左边两公尺处的壁面被炸成了好几片，穿了一个大洞，在白色的烟雾中崩落了下来，冲击波强烈地扫过莱因哈特的脸颊，灼灼生痛。
安森巴哈的口中发出了不甘的惨叫声。当所有的人都像化石般，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那一瞬间，只有一个人采取了行动！这个人闪电般跳向安森巴哈，及时扳过了手提型加农炮的炮口，他，就是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手提型加农炮掉落到地上，发出了极不谐调的声音。年轻、机智、敏捷、、体能都胜过对方的红发年轻人抓住了大胆暗杀者的一只手腕，想把他扭倒地上。安森巴哈的脸上满是凄绝的表情，他想抡动着另外那只可自由活动的手，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的另一只手，此刻已经距离他以米开外了。鲜红的血液如决堤的洪水自他的肩膀断口处喷涌而出。他只看见一个挂着上校军衔的年轻人左手拎着一柄二尺长的短刀，右手在二教不住的擦汗……
“太危险了！还好来得及……”我长长的呼了口气，“白眼狼，是你唆使莱因哈特在会场门口缴吉尔菲艾斯的枪的吧？你的一句话差点把他给害死你知道吗？**！去看看那只断手上有什么吧！还有那帮傻兵，光知道缴自己人的械，敌方将领那边怎么不好好检查？金属探测器又不是没发给你们！”
“蜥蜴你叫嚣什么？我……”奥贝斯坦说到这里，才猛然发现，自己现在实在是没有资格教训对方，不过他肯快就为自己找回了场子，“元帅的名讳是你可以随便乱叫的吗？”
“哦，我承认那是我的错，不过这种小事就别介意了。”我说着，趁机掰开了还在哀嚎的安森巴哈的嘴巴。探手进去摸了几下，然后，某人便连选择死的方式的权利都没有了。安森巴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米开外的胳臂，心中暗叹：“这可真是咫尺天涯啊！”他为了暗杀莱因哈特，甚至准备了类似戒指的雷射光束枪！但可惜，没想到有人居然会未卜先知！还没等他动用那东西就先卸了他的胳臂……
解除了约十秒钟之久的惊愕，提督们喝骂和军靴踏着地板的响声此起彼落响起，众人齐心合力死死地按住了安森巴哈，把他重重按压在地上。此时又有沉闷的声音响起，安森巴哈的手腕骨被吉尔菲艾斯硬生生拗断了！
安森巴哈被压倒在吉尔菲艾斯的身下，坎普和毕典菲尔德又用力压着他，他试图挣扎，但却一动也不能动：“该死……布朗胥百克公爵，请原谅我，我失败了！我这个无能的属下无法完成对您许下的承诺，要使这个金发小子下地狱可能还要几十年的时间了……”
“说什么鬼话？这个混蛋！”坎普气得打了他一记耳光，被揍的头在地上不停地晃动，安森巴哈像是毫无察觉，仿佛这一巴掌是布朗胥百克公爵打的一般，在挨了巴掌后仍自顾着喃喃说道："是我的力量不够，属下……”
“这货倒也也算是个忠臣，就留着他吧。”我淡淡的说道，“就像处理杨威利那样。”说着，一个灵魂契约下去，安森巴哈随即安静了不少。哦哈哈哈哈哈……又一个忠实手下到手了。至于胳臂的问题，那就更好解决了，当今时代，断肢再植的科技又不是没有，等回头找医生会给他再植回去就一切ok，只不过他在短时间内是没法出来做事了。当然，我也没期待他的胳臂会帮我做什么。
“卢平·阿兰特！你在做什么？这家伙差点杀了元帅！你为什么还要救他？”一个将官大吼着出来，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是谁，反正不是毕典菲尔德、吉尔菲艾斯和米达麦亚又或罗严塔尔这几个我熟悉的。至于白眼狼，看样子那货是打算在一边看白戏了。
“他是个忠诚而且有能力的臣子，我喜欢这样的手下。仅此而已。”
“可他差点杀了元帅！这家伙……难道犯下着这种错的人，你也想袒护他吗？”
“是又就怎么样？我只是和莱因哈特要个人而已。”我刚说到这里，便只见在场的几乎所有的指挥官全都撸起了袖子，“想干架？怕你啊？说吧，想肉搏还是想玩军事演习？老子奉陪到底！”我刚说到这里，面前随即弹出了一个难得一见的提示。要知道，现在的提示，对玩家来说只要不是大事就不会弹出来：“任务第一阶段目标：1、辅助莱因哈特夺取银河帝国，完成。2、挽救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完成。3、挽救杨威利，完成。任务第二阶段启动。目标：夺取星河。下选任务，1、收服杨威利及其手下，完成。2、夺取自由行星同盟，完成。3、夺取费沙，进行中。4、收服莱因哈特及其手下，进行中。5、夺取莱因哈特的新银河帝国，进行中……”
“这是什么？你想夺取我们的胜利果实？”没想到啊！这个任务，居然连眼前的这帮将领敌都知道了。而我不知道的事，这是以“守卫胜利果实”的任务形式发给众位将领的。
“小子，没想到奥丁大神居然发来神谕！说你是夺权者，要我们在你的手中守护帝国，乃至夺取整个星河……但是现在，我们的奥丁大神却在神谕上还说，你有一个小时离开这座要塞，一个小时后，我们才有权利攻击你。这之前的所有攻击，全部都会被视为无效……还有，没想到啊，毕典菲尔德，你居然和他也是一伙的……你们，带着你们的舰队走吧！一小时后，我们就是敌人了。对了，我们之间的胜负条件，是你死亡或放弃任务滚蛋又或者莱因哈特元帅说出投降，哪怕是元帅阁下想诈降也算我们输。想必，这个神谕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真是的，我们刚刚胜利，你就跳出来搞这一出……”
提示：“由于玩家卢平·阿兰特已和银河帝**决裂，并向银河帝**将领提出挑战，所以特别允许其使用召唤法术临时所有已拥有的战舰参战，待本星河所有任务完成之后，所有战舰都将回归原本位面。玩家卢平·阿兰特现有战舰数……”后面跟着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16亿？”我揉揉眼睛，确认了这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口基数。不过回头想想也是，哥们手头上已经拥有九个完全掌控的星河晶球了，随便拿出几亿战舰确实不是什么问题。看到这里，我随即拉着毕典菲尔德出了大厅。
“小子，我们就让你先跑一个小时，聪明的话，我劝你还是躲在银河的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祈祷着我们找不到你吧！”奥贝斯坦淡淡地说道。
“我的‘天使之翼’，连同上面所有人员我都让给你们，到时候别说我用你们的家属要挟你们哦。”拉着毕典菲尔德即将走出大门的我也很蛋定的回答，“一小时以后再见。”
一小时后，莱因哈特阁下很痛快地就宣布投降了——10万对16亿，在“秃鹰之城”连同他们的舰队当场就被包了饺子的情况下，我这边就算指挥官是脑残，舰队靠船堆也足够把他们堆死了。更何况我这边的指挥官又是杨威利和梅尔卡兹，就算让莱因哈特先攻，他也不过是只有一轮齐射的机会，接着他们就可以看人生的最后一场流星雨了。就算天使之翼可以吓唬人，可以撑起“莲花”护盾，可“莲花”不是无敌的，只是防御力相当变态罢了。而且这家伙还是一艘**型的邮轮，打打飞机还行所以，一旦对上战舰，就只能撑护盾了。而对面，却有着多达12艘的同级战舰，没错，是同级战舰。“天使之翼”只是一艘除了防空炮什么火力都没装的“众神乐章”级，而现在，对面来的却是12艘真正的“众神乐章”！虽然各艘战舰上的武器装备不尽相同，但强大的火力却是实打实的！
因此，在必败的战局、绝对的数量劣势和求生的**下，莱因哈特和他的舰队除了当场投降之外没有其他路可走！
“老大，你可真会扮猪吃老虎啊！”再度见面的时候，莱因哈特微微地摇头叹息着外带苦笑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那个契约我是知道的，那必须得签，我们也都很清楚。我问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帮我管理这个星河。我没时间打理这些事。我会帮你网罗几个人才，让你不至于太累。”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舰队方面，吉尔菲艾斯、杨威利，还有梅尔卡兹老提督这三个人加上你原本的手下们都是值得信赖的。不过罗严塔尔嘛……稍微注意一下，别给他放太多权。我总觉得那是个不稳定因素。至于自由行星同盟，你可以只让他们的首都海尼森按照他们习惯的方式执行他们的政体运作方式，也算是一种尝试了。毕竟有个另类的政体可以参照以取长补短。不过你要帮我清理一个人——特留尼希。那货不除，迟早会祸害到你这里。地球教和费沙的问题我帮你解决，鲁宾斯基那家伙虽然阴，不过等他和我签了契约，你就可以放心用他了。能把费沙经营的这么好，足以证明他在商业和情报方面的才能。至于立典亥姆，我会让那老家伙乖乖听话的。啊！还有，希尔德是个好女孩，娶了她，你绝对不会后悔的……嗯，暂时就这么多了。”
“这都是我要做的，你呢？”
“帮你解决立典亥姆，摆平地球教，拿下费沙，这是我的任务。之后，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我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开了，“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当某一天，有个名叫天照的家伙来找你的时候，不论什么事情，都要答应他——之后，就是我们重逢的时候。当然，可以看情况叫鲁宾斯基那老狐狸去巴结一下，要点好处。不过不要太过分，那家伙怎么说也是和奥丁差不多的一方主神，可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对手哦！”
在和所有人都签订了灵魂契约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莱因哈特的面前。
没出一个星期。立典亥姆没动一兵一卒，便宣布无条件投降并加入了莱因哈特阵营。虽然上不了战场，但在处理内政方面，老家伙却还很有经验的，而且他的人脉也不错。只要有他在，帝国内部便不会有太多问题。
半个月后，地球教便在16亿艘星际战舰的围攻下灭亡了。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则是舰队远征地球的路程所需要的时间。至于攻坚战，则仅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而远在费沙，鲁宾斯基则在庆祝着地球教的灭亡。终于，他的愿望变成了现实，费沙成了费沙人的费沙，成了他自己的费沙。不过很快，他便愁眉苦脸了起来。根据依然健在的情报网每天从各方汇总来的情报，他也已经看出来了，费沙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敌人，那不是一个他用钱就能收买的敌人。对方在商业上和他没有任何交集，有的仅仅是利益的碰撞——以杨威利领导的自由行星同盟和以莱因哈特为皇帝的新银河帝国虽表面上依然敌对，但实际上却已经融为一体，并紧密的团结在了那个人的身后。费沙现在和两个国家所做的生意，在那个人的眼里根本就是在让他自己掏腰包买他自己生产出来的东西！这种买卖，换了谁都不会干的。
地球教现在已经灭亡了，费沙这边尽管也已经完全可以由他做主，但是这个由他做主的时间，却也并不会太长。因为这片银河，已经只剩费沙这唯一的还没有臣服在那个人之下的势力了。所以，那个人，那个卢平·阿兰特，他所带领的那个庞大到离谱的舰队，迟早都会打到这里来的，而且根本就势不可挡！所以，与其明知必死还有和那家伙呲牙，还不如早点投降算了。
也正因此，在我带着舰队前来拜访的时候，光头大叔鲁宾斯基很豪爽地选择了投降。而我也乐得接受——帝国情报部和商务部部长的位子，终于有个合适的人选了。尽管这两个位置都很适合他，而他却只能选择一个位子，但是至少，有一个位子是可以有合适的人坐上去了。然后，当这一切都摆平之后，我就只有一件事要操心了——莱因哈特攻略希尔德的计划，看起来貌似有点艰难啊！不过这种事，就不是我所需要管的了。
至此，我的任务便算是彻底完成了，没有先兆，没有提示，我带着我的舰队，带着一堆搜刮来的科技资料就这样轻轻地走了，正如当初哥们跟着毕典菲尔德悄悄地来，挥了挥衣袖，没惊动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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