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魔药,顺了点蛋糕、茶点,瓦妮莎心满意足地走出空间,发现果然只过了一会会儿时间。其实,她每次进入结界,在宫女们的眼中只是她们的皇后娘娘正在午睡。
此时,永璂正好从尚书房回来。可看着小家伙气鼓鼓的神态,以及膝盖、袖口的那一团脏,瓦妮莎明白,必是哪个不长眼的冒犯了他。初为人母,瓦妮莎对自己的这个便宜儿子还是很着紧的。“这是怎么了?瞧这小脸绷的。来!给额娘说说,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我们十二阿哥?”
可问来问去,永璂却并不愿意多说。瓦妮莎一笑,也并不勉强。等打发身边伺候的人都下去后,瓦妮莎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从魔镜顺来的点心。永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闻着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儿,看上去和平日吃的点心不一样。到底是小孩子,永璂一下子忘记了不快,一手一个,稀罕地看着。“嘘!这是你额娘背着容嬷嬷悄悄做的点心。别让她发现了,不然,又有的唠叨。这个,有个小樱桃的是蛋奶酥,你尝尝,怎么样?”
永璂小心翼翼地捧起蛋奶酥,张大嘴咬了一口,“甜甜的,软软的,皇额娘,你好厉害!你做的比御膳房上次呈上来的玫瑰卷还好吃。”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做的,可此刻瓦妮莎还是笑眯了眼,万分得瑟地继续献宝:“再尝尝这个,维也纳巧克力蛋糕。这是你额娘心里的最爱!一般人,我可不给他吃。”
嘴角还挂着蛋奶酥的碎屑,永璂不满地眯着眼看了一下那叫什么纳什么克里的蛋糕。“皇额娘心里的最爱?”这话怎么听,怎么不爽。“闻着挺香,可看上去黑乎乎、脏兮兮的,这玩意儿能吃吗?”
“你不吃,我吃!”瓦妮莎抓起永璂的小肉手,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看着瓦妮莎一脸的陶醉,永璂也忍不住尝了一口。那细腻绵柔的口感、那透着朗姆酒的芬芳,带着巧克力浓香的味道,一下子就让永璂爱上了。
虽然很喜欢吃,可小家伙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吃相。从小耳濡目染的习惯毕竟还是时刻发挥着作用。
等娘儿俩解决了瓦妮莎从魔镜顺来的所有糕点,永璂一脸餍足地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啊!好撑!如果有点茶就好了。”
瓦妮莎又变戏法似的拎出一套西式茶具,细腻白色的骨瓷上绘着一朵朵粉色的玫瑰,杯口镶了一圈金边,配上流线型的小手柄,同色同质的小托盘、肚子圆圆的茶壶,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茶壶里的茶正冒着热气。瓦妮莎给永璂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茶。茶色澄黄、透明,隐隐有一股柠檬的清香。永璂却顾不上喝茶,围着瓦妮莎团团转,一会儿翻开瓦妮莎的手看看,一会儿掏了掏瓦妮莎的袖子,急得直叫:“皇额娘!你把东西藏在哪儿呢?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呵~如果给你发现,就不好玩了!告诉你,你额娘我呢,可不是普通人!我是一个仙女!哇咔咔咔咔咔~”瓦妮莎大言不惭,心想:等着吧,乖儿子,我很快就能成为仙女教母了!“现在,来告诉额娘,谁惹到我的宝贝儿子了?额娘替你教训他!”说到“教训”,瓦妮莎眯起了一双凤眼,捏紧了拳头。神马玩意儿!连我的儿子都敢惹,让老娘来领教领教你的胆子有多肥!
“皇额娘!是……小燕子姐姐和……五哥身边的福尔泰。” 永璂红了眼睛……虽然,他不相信额娘会是仙女,但满腹的委屈终于有了一个倾诉的缺口。
原来,在从尚书房过来的路上,永璂和正在御花园里窜来窜去的小燕子撞上了。永璂人小,一下子被小燕子从后面一撞,扑倒在地。看撞倒了人,小燕子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哪来的小孩?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好狗不挡道懂不懂?这么大的院子,你哪里不好去,偏要挡在我前面!你父母是怎么教的?”
五阿哥和福尔泰闻讯赶来,见到永璂倒在地上,五阿哥皱着眉头说道:“十二弟这么大个人了,倒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快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被撞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摆出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
而那个福尔泰更是连礼也不行一个,直接朝小燕子关心地问道:“还珠格格,可有撞疼?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教训跟着还珠的奴才:“你们可要小心了,格格千金之体,若受了什么伤,你们几条命都不够赔!”
跟着永璂的小太监小全子是容嬷嬷最近安排过来服侍永璂的心腹,他正把永璂扶起来,听着这话,气极,忙对永璂施礼,恭恭敬敬地说:“是了,十二阿哥身为嫡皇子,千金贵体,待奴才们赶紧送阿哥回宫延请太医前来问诊。若是伤了,小的们自当领罪!”说完,看都不看小燕子他们一眼,直接扶着永璂走人。
来到坤宁宫外,永璂站住了脚,他怕瓦妮莎难过,想了想,还是让小全子不要把这次冲突告诉皇后。
“福尔泰?”瓦妮莎想起了还珠中这位五阿哥的伴读最终的下场是被送去和亲,还自视甚高地把人家堂堂西藏公主当作是小燕子替身。“你放心吧!永璂!什么五阿哥、还珠格格、福尔泰,在额娘眼里,他们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笔债,额娘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瓦妮莎狠狠地说,虎无伤人意,人有杀虎心啊!福尔泰,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那也就不必等到去和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