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数十天里,每天早上都是齐程和群落里的队伍在小克的带领下下山狩猎,而郝然和小娜折腾一下种蔬菜,不,也可以叫树菜的树籽。
她们两人在腹地密林附近用兽骨做成的铲子翻了一块地出来,郝然将树籽一个个埋进去,然后每天用桶瓜盛水来浇。其实郝然并没有在农村生活过的经历,更加没有种菜的经历,如果在花盆里插葱也算的话。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所以种植树菜的过程郝然都凭自己原来接触到的有关种植的信息懵懵懂懂种的。
至于这样种植的后果,是好是坏,郝然一点把握也没有。但即使没有长成,她也必须要尝试,失败是成功他妈,只要坚持不懈总会有收获的。
而最先收获的是郝然用藤条编成了一床粗糙的藤席,当然是编的最简单的那种经纬线,编织起来其实很耗费时间,但郝然生活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这里一天有地球上两天那么长。种地,吃饭,洗澡,洗衣服,亲热,坐齐程兜风,显然是无法完全打发完这点时间的。
在这种没电视,没书,没娱乐活动的山寨,能找到打发时间的事情来做也是一种幸福。于是郝然这几天就拉着齐程陪她编,没想到他的手不只做别的粗事灵活,做这种细致事同样灵活,没两天两人就用树藤编织了三床约三米乘以三米那么大的藤席。
一床郝然送给了小娜,一床送给小克,另一床郝然给铺在他们自己家的皮草上面。这样的话,下午也在家也可以纳凉,把门帘掀起来,躺在藤席上面,虽然不比现代的席子舒适,有些粗糙,但反正郝然和齐程现在都变得皮糙肉厚不怕磨。
“呜呜……”
郝然听到这声音,连忙把给羊鹿挤奶的手给收回来,然后回头想看是谁。
是小红,他正抱着一大捆藤条望着郝然,这些天他似乎长高了,真够快的,要不是他小尾巴上的红色斑点她都不好认了,“小红,怎么啦?”
这些天小红不知为什么倒蛮亲近她的,翻地的时候他也来搭把手,虽然动作笨拙些经常帮倒忙,倒也是一片好心。而且郝然抱盛满水的桶瓜他也来帮她,虽然他不会说话,但郝然还是看出他对自己不同,很亲热自己。
小红的爸爸她也见到过,一个很壮硕的兽人,但他好像没有妈妈了,就是那天攀岩时受到人面鸟攻击栽倒下去的其中一个。
听小娜说这些的时候,郝然不禁有些怜悯,那天死去的好几个兽人在山寨里并没有得到什么祭奠的对待,好像这些兽人没了就没了,这让她有些难过,其实她和齐程差点也会里面的其中一个。如果死去,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就好像从没来到过。不像那个女前辈,还活在她的孩子们的心目中。
“呜呜……”小红再次发出声音,唤回正走神的郝然,然后抱着藤条的手抖了抖,然后又指向山寨腹地上正坐在藤席上烤肉的齐程。
“你要我也帮你做一床藤席是吗?”郝然指着他手里的藤条,又指了指小娜身下的那床藤席,一边说道,虽然知道对方听不懂,但她还习惯动作语言后说出来。
小红似乎看明白了她的手势,点了点头,咧开唇扬起一个兽人式的笑容,还用他的小尾巴拍了拍郝然的手臂。她的手臂还是布满的伤伽,只是颜色的浅了些,其实还是有些恐怖但小红已经不觉得难看似的,不再看怪物似的看着伤伽。
“好,我一会帮你编一床,不过我现在要挤奶,你先把藤条搁到我家木棚前吧。”郝然指了指趴到地上吃草的母羊鹿,和地上放着的小瓜桶,又指了指小红手里的树藤和她家木棚的方向。
他们这样用手势交流过和那多次,大多数时候小红都能会意,他们虽然是兽人智商并不高明,但也不是完全没智商,至少勉强能够用手势交流。而且他们记性很好,比如郝然一直叫他小红,很多次后,他知道郝然叫小红,就是叫他,他就会回头看着她。
小红果然明白了,抱起藤条就蹦蹦跳跳的朝她家木棚去了,郝然看着他积极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典型的小孩子,然后便继续挤羊鹿的奶。
生奶郝然怕不卫生不干净,所以一直把挤出的奶放到桶瓜里,然后架到篝火上加热,沸了冷置后才喝。味道有些奇怪,不过勉强还是奶味,煮沸后的鹿奶并不腥,就是浓稠了一些,所以郝然有时也加一些水进去煮。不管什么奶总是有营养的,至少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所以郝然一直将这个当作餐中饮料。
“怎么样,我这次加了小娜给我的鱼糖进去,味道是不是好一些?”郝然用一只嫩仔桶瓜盛了一碗鹿奶给齐程,期待他的试喝回答。
鱼糖是小娜给郝然找来的,其实就是青鱼的眼睛,因为她像小娜打听了好久这里有没有什么是甜的。小娜就给她找来了这个,这种鱼眼睛特别的甜,郝然只是舔了一口,就已经在舌尖甜发苦了。所以这么一锅鹿奶,她就放了两粒。
齐程接过来一口就喝光了,舌头舔了舔唇,“好一些。”
“屁啦,你这么一喝,怎么会有区别?”郝然瞪着他,居然这么不将她的劳动果实放在眼里。每天种菜挤奶固然是一种打发时间的乐趣,但也不是不辛苦的好不好。
齐程眨了眨眼,一直左右摇摆的尾巴卧倒下去,然后好一阵,才声音低哑的问道:“那个小兽人怎么老是去缠着你?”
“小兽人?你是说小红?”郝然一愣,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就算想转移话题也太明显了吧。
“除了他还有谁?就是对面木棚的正数第三家的那个,我不在的时候,他也老是去找你,对不对?”齐程眯着眼睛,一副很计较的样子,但表情却很是孩子气,仿佛炸毛的猫咪。当然,现在全身皮毛的他再相似不过。
郝然无奈,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这个,于是答道:“小红才多大,他没了妈妈,爸爸白天又要打猎,无聊来找我,也没什么奇怪啊。”
齐程耳朵抖动了一下,环起手,尾巴忽然翘起,道:“他是还小,但是他爸不小了啊,前几天还老是送肉过来,干嘛送肉啊,我不能打猎吗?我看他就想用孩子来……”
前几天白天郝然一直陪着小红,不,确切的说是小红一直跟着她,下雨的时候小红脏了身子,她还带小红去溪边洗澡。后来小红他爸大红看到了,可能以为是郝然一直在照顾小红,后来就在她家木棚前丢了几头羊鹿。
“喂,打住!”郝然终于明白过来,站起身上前一把拧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揪,教训道:“你思想纯洁一点好不好,这里兽人的思维都很简单的,哪个会像你一样复杂?”
“哼。”齐程别过头,耳朵很不配合的折起来,气冲冲的道:“就是思想太单纯了才防不胜防,这里的老婆都是两个男人共享的,我才不要把你拿出去分享。”
郝然听了不由好笑,真不知道他这脑袋是变聪明了还是变傻了,于是蹲□板回他的脸,正色道:“你说什么呢,别说几只羊鹿,几块肉了,就是他造一栋现代别墅放到山寨里送我,我也不会接受他啊。何况我觉得真的是你想多了!”
“是吗?”齐程眼神闪烁了一下,粉色的鼻子红彤彤的,折起的耳朵又伸开来,“但这里的女人好像都有几个男人做老公,你没想法吗?”
“拜托,我要有什么想法?”郝然无奈了,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我是个人,他们都是兽人,就算我有想法也力所难受啊……”见这句话让齐程脸色一变,她慌忙讪笑的补上下一句:“何况我有你就够了,干嘛还有其他的。”
齐程听了很傲骄的轻哼了一声,然后发出低沉的“嗷嗷”叫声,一把将郝然揽进怀里。他胸前的皮毛特别柔软,也是他最脆弱不设防的地方,温暖的毛轻拂在郝然的脸上,甚至能听到他胸膛里砰砰的心跳。
“对了,他爸送来的羊鹿我后来还没来得及吃,你放到哪去了。”郝然突然想起,她记得那两头羊鹿是公的,长着很漂亮又锋利的犄角,她正想弄下来做武器或工具什么的。
“丢了。”齐程听了没好气的回答,然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站起来朝木棚里走去。
郝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不道德的事,老实说现在以齐程的体力和变异的某物和自己有太频繁的X生活让她有点承受不了。
第一,是时间上,现在的他就和吃了X哥一样可以至少一个小时不停歇运作。
第二,是尺寸上,现在的他就和基因变异优化的小黄瓜长成了大黄瓜。
第三,是频率上,现在的他和郝然都太闲了,而且可能猫科动物都是嗜睡的,看群落里的兽人就知道了,除了狩猎吃饭都是懒懒的。
太闲的话,便有了很多运动时间,比如现在这种刚刚黑了天,就直奔木棚里做双人运动的齐程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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