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边叫的这么凄惨,动作幅度巨大,但其他篝火堆旁的兽人依然面不改色维持面瘫,肢瘫状,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但郝然在一旁把这状况看得一幕了然,被把凄厉的“嗷嗷”叫声惹起一层鸡皮疙瘩,看到小胖脸上痛苦得扭曲的表情后,跟是紧张得梗直了腰,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不是吧,难道是她做的青鱼树菜汤有问题?
老天,不带这么玩她的啊,她和齐程吃了明明好好的。
看着小胖那两个身材壮硕的老公正想方设法让小胖好过,郝然不由有些欲哭无泪,手下意识有些发抖。脑子里想的,全是一会这两兽人要是反应过来可能是鱼汤有问题,她该怎么办……
大约过了一刻钟,连齐程似乎也察觉到郝然的肢体语言有些不对劲,于是握住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声道:“别怕,没事的,这不过是……”
后半句郝然没来得及听,因为她的脑袋在小胖几声惨叫后已经当机,这时伴随着一滩黄色的油液,一只小手从她□某处伸了出来……郝然看得惊悚,想别过头,但又移不动脑袋。然后钻出的是头,又一只手,带着油淋淋的一身皮毛也很力从她肚子里爬出来,那是一坨毛茸茸的玩意,郝然出现了片刻的当机。
两个老公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同心协力将那毛茸茸的家伙给揪了出来,小胖这时的脸色更加惨白了,额头,鼻子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连嘶叫都没力气了,只能哼哼唧唧。
看到这一幕,当机过后,郝然又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食物中毒,她总算脱离危险了。
整个生产过程和人类相比的话,出奇的顺利,产妇小胖除了产痛几乎都不要用力,因为小兽娃会自发自觉的从某处爬出来,这一点完全不像初生的婴儿。他虽然瘦小,但看得出四肢很有力。
小胖的一个老公将他抱了起来,高举着看了看,郝然看到他咧开嘴了,知道他这是在表达高兴。而那被举起来的小兽娃约五十厘米长,有着嫩黄色的皮毛,他两支胖嘟嘟的小手臂紧紧的将他细细长长的毛尾巴抱在怀里。
他的小脸蛋不如一般兽人那么惨白,而是红扑扑的,眼睛还没睁开,皮肤有些皱,但看五官已经是一两岁的孩子的模样。狭长的小嘴唇微微露出一截可爱的獠牙,可能是不满另一个老公的逗弄,尖尖的耳朵抖了抖便马上折叠了起来。
郝然距离他们极近,又目睹了全过程,自然把这小兽娃的模样,姿势,举动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明知道这是兽人的孩子,是纯种的兽人,但无法觉得可怕和讨厌,甚至也没有排斥的那种感觉。仿佛除了外表她没有觉得和自己有什么不同,甚至觉得这个兽娃带着初生婴儿一样的可爱。
他们折腾了一会后,一个老公抱着兽娃,一个老公照料起小胖来,一把将皮皮草裹住有些虚弱的小胖然后抱了起来,接着一家三口,不,现在是一家四口亲热的扬着尾巴交织一起,一同回了属于他们的木棚,他们的家。
这时旁边的篝火堆边,只留下地上一滩黄色的油液。
郝然怔怔的,没想到会突然目睹了这样的生产过程,虽然在小兽娃爬出来时,她心里的确是恐惧的,但在小兽人完全爬出来时,这种恐惧的感觉却在不经意间消失了。仿佛只能看到这个小生命,而不是其他的包括生物种族的差异。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她和那小兽人,小胖,甚至整个群落里的其他兽人都是一样的。是融入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是很荒谬的,她知道,但却无法控制她对这个群落,山寨,还有家的归属感。
人,兽那种交界线在她心里愈来愈浅,她之前明明还守住最后一条线,就是人和兽始终是不同的。就算她不以人类所谓的智慧为傲,却也在潜意识里不自觉带了人类的优越感,哪怕这种优越感毫无实用,而在被打击了很多次后,她也终于接受了现实,但依然在心里守着最后一条线。
不过此时,这条线在她心里已经越来越不分明了……可能也没那么重要是吗,愿意当自己和兽人是同类又如何,生下小兽人又如何,和半兽有性行为又如何。如果在这之前她告诉自己是被迫接受这些,一切只是为了生存和齐程,那么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已经开始自然的接受了……
当初那种初来乍到的恐惧,畏惧,如履薄冰,不惮以最坏的打算去揣测兽人,已经化为了现在的融入,接受,理解,和相处融洽。
这种复杂的情绪直到入睡时还缠绕着郝然,即使躺在齐程温暖的怀抱里,厚实的皮草上,还有他的羽翼做软被,但还是有些辗转难眠。
“老婆?”
郝然感觉到背后的怀抱忽然有丝松动,于是转过身去,双手环住他,“怎么了,你还没睡着?”
“老婆,你是不是……很久没来大姨妈了。”齐程顿了顿,说道,黑漆漆的木棚里唯有他的眼睛是闪亮着的,一动也不动看着怀里的蜷缩着的郝然。
“……好像是。”郝然心里一紧,环住他腰的手就抖了一下,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到今天为止,她已经和小克小娜那样在山壁上划下了第十四个正字,十四个正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到这山寨里已经有十四乘以五,足足有了七十天。而且还是以这里的昼夜计时的七十天……但她却一次也没来过大姨妈!
“你说,会不会是有了?”齐程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能听出一丝喜色,环在郝然身上的尾巴似乎也感应到他的心情,正缓缓蠕动着逗弄郝然,弄得她有些痒。
郝然捉住他不老实的尾巴,道:“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来了这里我的生物钟变了呢?”她刚说话便听到耳边传来齐程一声叹气,心里不忍,便硬气心肠补充道:“不过我也不肯定啦,如果是就好了,这样我们一家也完整了,有个孩子时间也容易打发吧。”
“真的吗?”齐程忽然有些激动,一把将郝然搂到胸前紧紧贴住,压到她一时喘不过气来,“你真的愿意生个孩子吗?你难道不怕……不怕生个小怪兽?”
“当然是真的。”郝然请捶了他的胸一下,笑了,道:“我连你这个打怪兽都不怕,还怕生个小怪兽?”
她不怕,真的,可能真没那么可怕,这一次她似乎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努力说服自己了。
只是似乎老天有心整人,反而事与愿违,像是要给郝然和齐程讲一个冷笑话。
因为次日清晨,郝然腹痛难忍,□湿了一片。
而齐程似乎早知道了一样,并没有早早随着队伍下山狩猎。而是早早出了木棚,给她准备了一些柔软干净的树叶,香豆,还有一些郝然也叫不出名字的药草。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齐程将手里的桶瓜放下,坐到她身边来,将她自然的搂进怀里,毛茸茸的尾巴柔顺的贴合在郝然的小腹部缓缓蠕动着,似乎是一种抚慰。
“睡不着了。”郝然努力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咬着下唇,感觉身上特别无力。
虽然以前她来大姨妈也会痛,会没力气,但却没严重到像现在这样。现在她不仅感觉四肢像瘫痪一样,而且腹部仿佛有上百只虫子在爬,绞痛异常。她甚至能感觉到额头上的虚汗,还有自己干燥的双唇,口里泛苦。
齐程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于是将郝然放下到皮草上,将她的外裤和内裤一起脱下来。洗得发白的内裤已经全部漫上了血色,散发着女人这时候特有的异味,郝然都不禁皱起了眉,但嗅觉更为灵敏的齐程却面无异色,用准备好的柔软树叶擦拭她□的血渍。
然后齐程将脱下来的脏内裤和外裤丢进郝然之前一直用来洗衣服的一只大桶瓜里,再拿起一捧香豆还有几片药草塞进口,快速咀嚼起来。直到齐程觉得已经完全碎烂成汁,便低头凑近郝然的□腹下。
郝然感觉到他湿濡的舌尖进入了某处,不禁一个激灵,出于觉得脏而下意识想要推开他。齐程岿然不动,现在正虚弱的她当然无可奈何,只得任他把混合了药草汁液的唾液用舌头送进她正流血的某处。
那药草汁液沾到她的里面时,顿觉一阵清凉,这种清凉好像是广告里给夏日卫生巾打广告的那种,但又不只是清凉,还是镇定的感觉,痛感一点点减轻中。原来还有这种好用的药草,郝然现在已经不感觉难受得要命了,挂着笑道:“老公,你怎么知道这么个办法的?”
齐程确定口中的药草汁都送入完毕后,这才抬起头,挠了挠头道:“我去问小娜了,还没天亮的时候我便听到你的呻吟了,而且闻到了味道,我知道你每次来都很痛的,但这里又没止痛药,便去问小娜看有什么办法。”
“傻瓜,但也不一定要用嘴啊。”郝然叹了口气,抬手帮他擦了擦嘴边的血渍,有些心疼,“多脏啊。”
“小娜说她爸爸也是这么帮她妈妈的。”齐程一脸认真,握住她的手,笃定道:“说不定就是要这样,才有疗效,你不懂的。还有,你是我老婆,哪有什么脏不脏的。”
郝然无奈一笑,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对了,你饿了吧,我给你做了早饭。”齐程耳朵抖了抖,笑着道,眼底有着邀功的意思。原来除了一堆叶叶草草豆豆,齐程居然还给她准备了一锅汤。
他扶着郝然撑着坐起来,然后把瓜桶做的汤锅端到她面前,里面竟然是用切成块的跳鸡加上树菜炖的汤。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想来是刚做好不久,他舀出一碗,端在手里吹了又吹,不时伸出舌头沾了一沾,直到确定不烫了,才送到郝然的嘴边。
“好喝吗?”齐程带着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尾巴一上一下的摆动着。
“嗯,好喝。”郝然用力点了点头,这锅跳鸡树菜汤好不好喝,甜不甜,郝然不知道,她知道吃进嘴里,心是甜的。
“你看,我们昨晚还说是要有宝宝来着。”郝然苦笑着道,齐程将她手里的空碗收了过去,鸡汤吃了大半,他把盛着剩下汤汁的桶瓜一齐收拾好,道:“有什么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是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属于他们的日子,不久的将来,他们总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家里有齐程,有她,还有一个小怪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久的的将来,会有一只可爱的小怪兽来抢占戏份。。
勤快的日更中,需要大家的支持,鞠躬。。
批评会有进步,表扬就是鼓励,嘿嘿。
正色:霸王是不对滴哦!
--------------------------------------------------------
每天都要去别的电脑上更为,是很苦逼,
看在我这么苦逼的份上也不能霸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