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烟不敢看他那璀若辰星的眼,只好把脸又埋进拢起的绸缎里去,轻声反驳:“是我先问的,你先答!”
夙的两手还是撑在他耳边,身子又趴低了些,凑在他耳边问:“那我先答,你就承认了?”
盛烟转过脸,不屑地白他一眼,道:“你先答了再说!”自己才不那么容易上当呢。
这时就觉得一个热乎乎、硬邦邦的东西隔着金丝云锦抵在了自己光洁的小腹上,盛烟咻地瞪大了眼,一抹嫣红的云彩就顺着锁骨,从脖子下渲染而上,不用摸,他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和耳朵都是红彤彤的。
但是夙还是脸色如常地看着自己,盛烟气结,手脚被他压着没法动,只好抬起头,在他肩头上狠咬了一口,“下流!”
“那你涂在我手上的这个……不是更下流了?”夙伸出一只手,摊开来给他看,盛烟脸顿时就爆了,一张嘴咬着能渗出血来,“你……你怎么不擦干净啊!?”
“为何要擦干净?这是盛烟的宝贝,只要是盛烟的东西……我都喜欢。”夙说着伸出舌头把掌心里那一层乳白色宛如奶酪般的东西卷入了口中,看得盛烟惊讶地张大了嘴,心跳骤停,结果被夙这时准确擒住舌头,一股子腥檀的滋味在舌尖散开。
盛烟想用舌头把他赶出去,不料是越缠越紧,一口气提不上来,大脑一片空白之下忘了呼吸,难受地挣扎起来。
“小笨蛋,刚才不是很会吸气吗?”夙把他放开来,摸了摸他水红的嘴唇。
盛烟的唇瓣不薄不厚,浅浅的绯色,嘴角自然有些微翘,夙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现在就像着了魔,只要盯住看上几眼,就会忍不住要把这抹红瓣摄入唇中,重重蹂躏。
更何况他还幽兰吐息,衣衫不整、神色迷离地躺在自己身下,简直随时都有可能把持不住。
“你……你真是……”下流无耻还是什么呢?盛烟可气地发觉,自己居然想不出来语句来形容自己刚才的感觉,只觉得不可置信,有些反感,但心里也有种怪异的兴奋感,折磨着自己前一刻想逃避后一刻却想靠近。
盛烟想了想,抬手在他胳膊上揪了一把,这才让夙稍微抬起了身子,但自己还是被他笼罩在怀里,一副任由他鱼肉的被动态势。
夙知道不可把他逼急了,便抽身坐起来,靠着狭窄的车壁,支起下巴凝视着盛烟,道:“若你取到了树梢上最后那几块木牌,自然就明白我的心意了。”
盛烟拢着长衫坐起来,从身后掏出两个木牌来,往他怀里一扔,“刚才就硌死我了,你压在我身上这么久竟没发现!”
夙拿起玉牌一看,笑开了眉眼,“我如何想得到你把它们随身携带着了?盛烟,既然看了这两个玉牌,还不明白我为何吻你?”
“谁看的懂你画的什么啊!”盛烟愤愤踹过一脚,白白的小脚却被夙直接握在了手中。
他想收回来,夙却抓的更紧,还往怀中塞。
盛烟一个激灵,摸摸胸口不敢动了,好险好险……差点碰上他□的那样竖起的坏东西!“你就不能……放下去?”
“放下去什么?这个,还是这个?”夙故意指了指玉牌,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盛烟瞪他一眼,“快说啊,这画的什么东西,乱糟糟的。是……两个人?”
“嗯,是啊。上面这个是我,下面这个是你……他们在做一件特别正经的大事。”夙把脸色正了正,指给他看。
也的确是挺像两个人的,但为什么看起来又像是一个人?盛烟凑近了一点问:“在做什么大事?”
夙笑而不语,指了指另一块玉牌说:“这画里的还是我和你,手牵着手坐在河边看日出日落,如何看不懂了?”
盛烟撇撇嘴,埋怨道:“谁让你画两个太阳,日出日落能画在一幅里么?笨死了!”说完,弯起身子,伸手打了他的头一下。
夙笑着揉额头,对他笑嘻嘻——不疼,一点都不疼!
“快说啊,那一幅上画的,干嘛把你和我都叠在了一起?”盛烟凝眉问他,有点儿不满,就让他说对自己说一句话而已,有那么难么。非要画劳什子的画?
夙抿嘴一笑,放下木牌在边上,抓着盛烟的脚丫子往怀里使劲一拉,“啊!”盛烟一下没留神,又倒在滑溜溜的绸缎上,一双腿瞬时从衣摆中滑出来,再次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夙的眼前。
盛烟想坐起来,却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羞人,只得凶狠地瞪着夙,蹬着腿,想要他松手。夙哪里肯松手,双手把他一只脚包裹在掌心,从纤细的脚踝抚摸起,一寸寸缓慢地勾勒出一个弧线,直到珠圆玉润的脚趾,放在手指间认真揉磨。
低下头来,从夙口中吐露出一声声清朗的话语:“这两幅画的意思,是说天翔朝有一个落魄皇子酆夙扬,某年某月某日,与一个名叫龙盛烟少年相遇,慢慢的,不知不觉对他动了情……酆夙扬很喜欢龙盛烟,喜欢到想和他牵手看日出日夕、潮起潮落,每夜同榻而眠、相濡以沫的地步……可惜他必须回到宫中为母报仇,并且,面对自己的命运。他只能等着日月流转,春来秋去……等着盛烟长大,等到自己没有了桎梏与顾虑,才敢鼓足勇气回来找他。找到他之后,他想与他共赴云/雨,鱼水/之欢,这可不就是正经的大事?”
夙顿了顿,抬起头望着盛烟。
听他前面说的真挚温柔,最后一句话却突地露骨起来,盛烟不知作何反应,只觉羞恼难当。
盛烟本想反唇相驳一句,眸子微颤着,不料在四目相接的一瞬,霎时坠入了这一双幽深的眸子,挣扎要从他手中逃离的脚登时也定住了。
夙淡笑着低下头,轻轻抬起他的腿,神色郑重而珍惜地吻住了他纤细的脚腕。
犹如过电一般,那种能让盛烟悸动难安的酥酥麻麻感觉再次降临,穿过他的经脉和血液,好似尖短的荆棘密布在心口上,细细茸茸,夹带着轻微刺痛的快感,又恰似满山的蒲公英,被风一吹,都震飞到了空中。
盛烟这一次并未捂住眼,而是清楚地看见,夙伸出的舌尖正在自己脚踝上来会逡巡游弋,如此直接的感官刺激,让他脑海中腾腾升起的火树银花一并燃烧迸裂了。
夙吻的缠绵而轻柔,不疾不徐,像簌簌不绝的花瓣铺满在盛烟脚腕上,一片片的揉碎了碾落尘。落在何处,何处便即刻晕染开点点胭脂。
盛烟想用手堵住嘴,不让自己一口雪贝开开合合,就流淌出恍若珠翠碎落一地抑或是幼兽呜咽求饶时的微弱响声。这般□难挡,这般神智迷乱……
可惜,就算捂住了嘴,这该死的低/吟声仍旧是止不住地飞流直下。
夙并非不急的,他丛林中的小夙王已经早已擎天,有些急切地要暴露壮硕而崔嵬的真颜。为了不吓到盛烟他已经忍耐了很久,如今再忍已是钝痛难消。
抬头再看盛烟,眼前是一片秋波浩淼,春水靡靡的曼妙景致。
他不仅衣襟大敞,胸前的两粒珠蕊还都尖尖挺立了起来,急待安抚。
夙自然不能让盛烟太过难过,舌尖在他圆润的大腿上匆忙抚慰了一阵,便更换了开拓的阵地,起身伏在盛烟胸前,一手迅速扯开了自己的底裤,脱下了身上缠手缠脚的云锦长袍,便栖身含住了一粒珠蕊。
两只手也不空闲着,一边扯落了盛烟的上身的衣物,一边捏起另一粒珠子蕊,食指与拇指捏紧了它,先慢后快,若即若离地捻搓起来。
盛烟低声无措地勾起脖颈,脑后的长发如墨黑的水草铺满了身下。
他目光迷乱地喘息着,朦朦胧胧之中觉得夙在朝自己笑,便一伸手抽下了夙头上的发簪。原本就垂落在他胸前的夙的发丝,瞬间堆积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胸前的珠蕊。
夙抬头而上,咬住他的耳朵舔了舔,引得他一阵娇喘,以示惩罚,“知道你是故意的。”
盛烟瞬而扬起一抹笑,勾起的嘴角荡然开来,立刻就恍了他的神。
夙撩起自己的发丝铺在盛烟的肩头,用力咬住湿漉漉的珠蕊吸吮起来,一点点地慢慢啃噬。感受着盛烟柔韧的腰肢在自己身下摩擦、扭动,他就忍不住想要的更多,把他抱的更紧。
再要换另一粒珠蕊来疼惜时,盛烟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夙轻笑斜睨着他,就势趴在他胸前,道:“我的盛烟怎么了,可是九皇子服侍的不好?”
盛烟没好气地瞪起眼睛,掐他的脸,支吾道:“夙,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可否先告之我一二。我……有些怕……”
“怕什么?”夙把身体移上一些,靠在他肩上,抚摸着他泛着光晕的锁骨,抵住他的下巴低低笑道:“我想要你,盛烟……想彻彻底底让你成为我的人。虽然我明知,这样会委屈了你……”静默了良久,才又道:“你我皆为男子,就必得有一人要承欢于另一人身下……我想要你,想和你做最亲密之事,想把你深深嵌入我身体的……却真的怕你不愿。”
夙轻抚上盛烟的眉眼,说完竟是有些忐忑。
盛烟并未答他,而是不经意看到他眉心火红的“夙”字,轻声问:“何以将名字染印在了这里?”
摸了摸额头,夙不以为意地笑道:“并非是染印的朱砂,而是去年练兵时遭遇一干流寇,被几个歹人夹击,这才不小心受了一剑,正伤在额上……伤痕有些蜿蜒丑恶,我怕再见时会吓着你……就着人把伤口用银针刺开了,这才堪堪成了个‘夙’字……”
“你!”盛烟眸子一敛,伸手抚摸上夙的额头,“这不是又糟一次罪吗?你不嫌疼的!自己的皮肉也不知道心疼!”
夙扑上去就亲了他一口,“有你心疼我就够了!”
盛烟无奈地瞪视他,转念一想,心口很快塌下去一块,软软暖暖的,什么怒气和怨气都被他烘干了烤热了,看向他的眼眸里只剩下清冽的一泓水。
并没有多么苦难的,盛烟学着夙亲吻自己的样子,勾起舌尖,吻上了这个红艳似火的“夙”字。
夙就觉得身体里立时奔流起浩荡的河水,波光粼然,都朝着一个出口汹涌而至。原本高/挺的地方更为丰盈,犹如绿芽久逢甘露,拼了命地要破土而出。
“还有哪里有伤口么?”盛烟细细轻吻过后,闪着黑曜的眸子,问他。
夙坐起来,翻身给他看自己的后背。
其实,身后的伤口并不多,也不算深,当然这是太医告诉他的,说伤痕过两年就会浅淡了,他便并未在意。行兵打仗,就算他武功高强,也得身先士卒,就免不了受伤。
但盛烟不曾见过这等伤痕,一时间看得是触目惊心,触摸上去的手指也变得颤抖起来。百感交集之余,觉得心底锥痛不已,抱着夙的腰贴上去,差点把眼眶里的眼给抖落了下来。
“盛烟……”夙放缓了声音喊着,下一刻却感觉到盛烟抖索的嘴唇贴上了自己宽阔的背。
“哈啊~啊~啊~啊~嗯~~~~”夙再也没有办法压制自己的□,翻身把亲吻着自己背部的盛烟压在了身下,将小夙王顶在了他的后/庭。
夙知道自己不能就此进入,因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盛烟半开的后/庭上揉按了许久,低沉地喘息着,尝试着深入进一根指尖,缓慢而艰难地向前开拓。
盛烟身子一震,额上大汗淋漓,却并未推开夙,反而有些配合地把双腿伸开了些,手指紧抓着身下的绸缎,满脸的羞红。
夙心尖微颤,食指被盛烟牢牢吸入着,只能趁着吐蕊的间歇往里探。
半柱香过去了,盛烟娇嫩的□也只吃进了两根手指,无法再吞下更多了。两人都浸在了汗水里,□难耐,进退维谷。
想了想,夙抽出了手指,安慰地亲了亲盛烟的嘴角,忽然退身到马车门帘处,对外高声一喊:“雪莲紫云膏何在?”
他话音刚落,一件东西就从房顶上被抛出,直落夙的面门,被他一伸手,稳稳接住。
“所有人,退后二十丈!”夙又对外喊了一声,这才转身回到盛烟身边,把手中的小盒子打开,挖出一块雪白晶莹的膏体在手指上,顺着盛烟的后/庭抹了进去。
夙暗自自嘲,这天下间恐怕也只有自己,那这治伤奇药用以此途吧。
自己也是失策,没有向太医讨要一两盒房事所需的药膏来。
不过这雪莲紫云膏本有滋养肌肤之用,盛烟顿觉得有股凉丝丝的感觉在□里拂动,夙再伸入手指进来时,自己并无之前那样大的痛觉,反倒觉得身体深处有一脉脉奇痒,让他不由自主地摆动起腰来。
夙惊喜的发现这雪莲紫云膏还有这等效用,又多挖了一些,涂抹进了盛烟后/庭的内壁。
“唔,唔~~~~嗯嗯啊~夙啊~~夙!”盛烟的低吟变得更为绵长和破碎了。
小夙王已经等待太久,稍稍磨蹭了两下,就趁着盛烟吐开芯蕊的时刻,一击即中,直直贯入。
索性盛烟并没有表露出特别强烈的疼痛,只皱眉低吼了一声,便随着夙高高低低地律动也挺起了腰身,溢满了水雾眸子的氤氲着琉璃色,双手虽然没有勾住夙的脖子,却也紧紧攥住了绸缎,绷直了碎玉般的脚趾。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两人此刻契合无间的感觉,一开始是欢愉与痛楚并存,浮浮沉沉浮浮,身体零零落落碎碎叠叠,拼不成一个完整的形状;接着是被抛入云端的虚浮,脚下软绵柔滑甜润舒畅,四肢百骸飘在空中,没有一处不是满满当当的酣畅淋漓;跟着却又觉得身子被掏空了半豁出了风洞,除了更深一步的贴入和融合,否则不能自已,被**长长绵绵缠缠绕绕着的仿若不是心,而是整个灵魂。
七魂六魄都能舍弃了去,只为了拼却这一晌贪欢。
……从朝云到暮雨。
不要停歇也不愿停歇的,是两个人脉络相依的唇齿、魂魄与血肉……盛烟不记得夙抱着自己抵达了几次巅峰,只依稀记得他在自己耳边反反复复说了些什么。那三个字比融凝的金子还要滚烫,就滴落在他心口上,篆刻下鲜红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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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落的暮色之中,远处的一处房顶上有两席黑色身影背靠背坐在一起。
一个人扭头戳另一个人的脸,问:“这都多久了,主子还不停?”
“无所谓,主子内力深厚,就算……是到明日清晨也不成问题。”
“可是,这都四个时辰了?”
“我说了,主子内力深厚……”
“但是,那位龙十少不会武功吧……又是第一次。”
另一人严肃地点点头,“是啊,那恐怕支撑不住了。”
“所以啊,我们应该提醒主子……等他明天醒悟过来,该骂人了。”
“……你去?”
“-_-|||我不敢。”
良久的沉默过后。
“我也不敢……所以,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o⊙)哦,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今晚的月光太圆了……真好看啊,怎么就看了一宿呢,呵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快一万字了有木有?虽说这些也不见得喂得饱你们,总之梨花快精尽人亡OTZ……
什么都好,来奖励我一下吧!
PS:由于这段戏嘛,请回答我月饼好不好吃就行了,哈哈~
<center><h3>庶子生存指南(制香)txt</h3></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