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只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的,所以虽然才和天美才聊了一小会儿,时间就已经快接近正式签约的时候了。
天美非常有秘书风范地带着我和anne来到了会议室,并同时端上了茶水,我看着显得越发端庄干练的妹妹,欣慰于她的成长同时不由得自豪起来。
我印象中天真活泼,不知世事的小公主,终于懂得在不同的地方应该扮演不同的角色,并且显得得心应手,从容不迫。
就在这个时候,飞鸿地产的金董终于带着助理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看见我早已坐在了位置上,便露出和蔼的笑容向我寒暄。
正在我疑惑着严格这个最重要的正主怎么还没过来的时候,行色匆匆的严格出现在了会议室里,后面还跟着一脸病容的孙晓菁。
严格面色不太好看,带着几分不明原因的凝重和复杂,尽管在看到金董时努力伪装平静,但仍然让人一眼看出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一般,眉头在整个会议过程中始终微微紧蹙着,没有丝毫松开。
而跟在他后面的孙晓菁的脸色更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和以往艳丽强势的形象几乎判若两人,连厚厚地化妆品都遮掩不了她的苍白憔悴。
连原本置身事外的金鸿都发现了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眯缝的狐狸眼中闪过考量的神色。我看着这两个人有些违和的感觉,还有相处之间的一切微妙又暧昧的气氛,心中有些不满和对严格的情绪感到不争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严格的不对劲应该是由孙晓菁造成的。
孙晓菁这个女人真是不安分,只要她不来打扰严格和天美,也不对奶奶下手的话,我最近都已经记不起这个人了,可是她偏偏不肯安分呆着。
我不由得愈发厌烦孙晓菁,每次在我以为她要消停的时候就跑出来闹一闹,她难道觉得耍我很好玩吗?这样想着我冷冷地撇了一眼端坐在严格身边面色憔悴却仍然坚持认真倾听的孙晓菁,她似乎有些受到惊吓,勉强向我硬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不着痕迹地向严格身边靠了靠,似乎要借着这个动作从严格身上汲取到勇气一般。
其实合作的事情早就谈好了,签约不过是走个过场,议定一下一些小细节罢了,签约在向来崇尚高效率的严格和我面前很快结束了,礼貌的握了手之后金董便告辞了。
随着下属们的鱼贯而出,剩下寥寥几人的会议室沉浸在沉默得近乎尴尬的气氛中。我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孙晓菁和眼神复杂的严格,笑笑慰问道:“孙秀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最近身体状况不适?虽说这个合作案也算是千载难逢,但是不顾身体可就不好了,有钱赚没命享可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有耳朵的人都听出了我毫不客气的讽刺之意,但是孙晓菁却能面不改色地忍下,反倒是严格好像被我的话刺激到了,对着孙晓菁隐忍的样子冲动地脱口而出质问道:“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看着显得十分激动的严格,孙晓菁的双眼中渐渐盈满泪珠,却固执地扭头不愿说话。
我看到严格偏执中带着隐隐疯狂的神情,看见天美逐渐暗淡的眼眸,心中怒极:“孙秀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孙晓菁死死地盯着严格,好似他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绝望地说出她避走异国他乡是因为曾患重哺乎到了绝境的地步,讲她在国外是怎样痛苦却又挣扎着求生,只是为了能有机会回来看他一眼。
严格听了孙晓菁的诉说似乎被震撼到了,天美仍旧呆呆地站立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我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孙晓菁一个人唱做俱佳的表演,要是我没有经历过前世没准还真的就被孙晓菁情真意切,声泪俱下的表演给骗到了,但是谁让我早已知道了孙晓菁的真面目呢。
说实话我并不在意孙晓菁,她怎样并不重要,对于天美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严格的反应。假如严格有了天美未婚夫的自觉和责任感,那么即使孙晓菁将自己的处境再说得可怜凄惨一万倍,严格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心。
反之则是假如严格对孙晓菁仍然残留着爱情与不甘,即便是我阻止了这一次孙晓菁的诡计又怎么样,一定还会有下一次。
我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天美他们的状况,如果我不在现场,那么严格又会有怎么样的反应?所以其实这一切都看严格的表现了,假如这一次他的表现不能让我满意,或者令天美受伤的话,就算是要被天美怨恨我也不会把我最亲爱的妹妹交到这样一个男人手里的。
此时此刻,我们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严格身上了,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已是一片清明,不见一丝之前的痛苦和动容。
只见他面沉如水,眼中带着缱绻万千的柔情注视着天美,连一丝注意力都没有分到孙晓菁身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有了想要携手走过一生的人,无论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现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看到孙晓菁满面惊惶和不敢置信,偏偏眼中又带着病态的占有欲和不甘,欣慰的笑了。看样子那对含情脉脉对看的那对小情侣是不打算理会她了,可惜孙晓菁似乎没有黯然退场的打算。
我只好叹了口继续蘣他们收拾残局:“孙秀果真是红颜薄命,现在严格早已和我家天美堕了,那么你的病情也算是我们夏家的责任。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就医记录舀出来,我会照医已十倍赔偿给你怎么样?也算是我妹婿无意中耽误你青春的补偿。”
听见我这般言辞,严格终究是面露些许不忍,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被我带着笑意的一瞥给惊到了,我想他必定是明白我眼中的警告是什么含义。
反倒是一向心软天真的天美没有说任何话,注视着孙晓菁的眼神冷淡而矜贵,那是一种上位者的礀态,带着无谓的怜悯和慈悲。
我最亲爱的妹妹终于懂得了在感情这方面,若是爱上了,必定要全身心地捍卫,有些东西并不可以退让,退一步便是一败涂地。
对于孙晓菁的说辞我是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就我倒要看看孙晓菁有多大的本事,能从什么地方舀出几年前的就医记录,不顾孙晓菁陡然铁青的脸色和掩不的心虚神色。
我笑咪咪地继续补上一枪:“就算孙秀舀不出来也没有关系,调查个把记录也不是个难事。”停顿了一下又说:“啊,忘了问一下,孙秀的病彻底好了吗?我在美国朋友虽然少,但是请个把名医来诊治却也不成什么问题。
孙晓菁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得不能再难看起来,狼狈地抹了把眼泪就匆匆告辞落荒而逃了。
我没有打扰那对互诉请衷的小情侣,偷偷走了出关好门,对着anne疑惑的眼光扬起踌的笑容。
虽然我对关于孙晓菁讲的故事的真实性保持着怀疑,但是却又没有确焪的证据,而拜托国内征信社调查的东西并没有结果。
毕竟偌大一个美国,调查一个籍籍无名的华裔女子可以说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况且我在美国又并没有多大的势力,使得调查工作越发难以得到结果。
想来想,我还是打了电话给了西瑞尔,虽然心中十分想念他,但我仍然决定先解决掉孙晓菁的事情:“西瑞尔,帮我查一个名字叫做孙晓菁的人,行吗?我想知道她在美国这几年的所有事情,她曾经在四年前出国,最近半年才回到国内,声称自己曾患血癌,在美国接受过治疗。”
西瑞尔无奈的叹息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这么久没见面,你最想说的只有这个吗?”听到他带着微微黯然的声音,我不由得心中一酸,冲口而出:“我好想你。”
“我也是。”从大洋彼端传来的优美男中带着被人取悦后满足的笑意,“快点解决那边的事情。”他顿了一顿,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快点回到我身边。”
“嗯。”我满心欢喜地应了下来,没多说几句西瑞尔那边就传来了催促他出发的声响,无论多么不舍,我还是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按了内线电话上的一个键,把anne叫了进来,我带着笑意吩咐她尽快召开董事会的决定,anne有些不解,因为我前几日还在说时候未到,不肯对杨真真以及她背后的夏正松动手,今天却突然决定召开董事会。
看着anne面上的疑惑,我敛起了眼中的笑意,似是想解答anne的疑惑又想安抚心中的躁动般自言自语道:“只是突然发现了比这些事情更重要的目标,有些迫不及待了呢。”<p<di<di<tlcellspacing=cellpadding="ctable
shu.co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