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钟树出院了,文书小张开着吉普来接的钟树夫妻。
看到自己的连长,小张很高兴。
钟树问了他连队的近况,小张高兴的说,这次特种大队被军区嘉奖,授予了锦旗。
三连被评为了尖刀连,全连的战士士气都很高。
而赵成被评为烈士,一等功的申请大队常委早已经报上去了。
提着不算多的行李,一行三人下了楼,关海法被何月抱在怀里,精神的四处望着。
在某科室的窗户边,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出神的看着穿着军官常服一身英武的钟树和老婆、战友在楼下走,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眼看着三人上车了,车驶出总院大门了,姑娘慢慢的举起手,轻轻的挥了挥。
冷副院长正在研究病例,隔了好一阵不见侄女有动静,抬头见她呆呆的立在窗户边很久了,奇道:“绢子,你在看什么?”
绢子回过神:“哦,楼下花坛上有只猫,很漂亮。”
冷副院长继续低头看病例,隔了会,又听到侄女说:“姑妈,毕业之后,我还是不回H市了,我想留在省城。”
冷副院长笑道:“咦,不是说想回H市陪着父母么?我就说省城机会多些,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放心吧,姑妈会照顾你的。”
绢子笑笑,心里却无奈的想到:当初是想一毕业就回H市和常圣在一起的,然后和那个清俊斯文的青梅竹马结婚、生子……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再看到常圣,看到那个曾经令她寄托了一生幸福的男孩。
想起那个绿色的挺拔的身影,在这个世人对军人信念价值缺失的年代,她的内心却涌起了火一般的热情和向往。
那才是男人,那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啊……
她想去的,是那片绿色的营盘啊……
唉!!!
当军绿的吉普驶到营区附近时,看着郁郁葱葱的山林里掩隐的军营时,钟树感叹道:“你别说走了这几天呀,还真想念这个山沟沟!”
小张笑道:“可不是吗,到了外面反而不习惯了!”
坐在后面抱着关海法的何月,也觉得有些想念自己的小家了呢。
车子直接开到了家属院,钟树嘱咐小张等会去食堂帮忙打两份饭,他就拎着行李和老婆回四楼的家了。
一打开房门,关海法从何月怀里跳出来,嗖的就蹿到屋里去了。
屋子里臭臭的,气味满大的,何月奔到阳台一看:呃,整个阳台被小母鸡花花弄得污七八糟的,到处是鸡屎、鸡毛,还有打翻的水碗。
而她临走时撒的几把米,已经全被啄光光了。
饿得筋疲力尽的花花一见主人回来了,立马拍着翅膀跳着脚扑啦啦的想挣脱绳子。
何月顾不得嫌弃鸡屎的臭味,说了句:“哎呀,可怜的花花哟!”
赶忙奔到厨房抓了一大捧米要撒出去。
钟树忙说:“别撒多了,会撑着它的。”
说完在何月的手里抓了半把米,嘴里咕咕的逗着花花,把一只碗放好,把米撒了进去。
花花欢快的扑腾着,追逐着钟树手上的碗,再追逐着碗里的米粒,那模样是饿坏了。
钟树又拿起一只碗,到厨房洗干净了,接了点清水,放到米碗旁边。
钟树嘴里咕咕的逗着花花,叫它喝水,花花果然听话的喝起水来。
何月笑道:“哟,看不出啊教官,养鸡是把好手啊。”
钟树得意的笑笑:“那是,咱可是在大队农场呆过的。”
“咦,你在农场干什么,难道去养过猪?”何月立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她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
钟树笑笑不说话:“我来把阳台收拾一下。”
“哎呀我来,你伤还没好完,只是结疤长了新肉,阳台那么脏,别感染了,医生还开了药,吩咐你到部队卫生所换呢!”
何月坚决的制止了钟树的行为,完全忘记追问他是否在农场养过猪这个问题了。
费力的把阳台收拾干净后,钟树也手脚勤快的把屋子大致收拾了一遍。
只有关海法,悠闲的趴在沙发上,爪子拨弄着临走前何月开了袋口的猫饼干,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
两人洗干净了手,何月正打算细细询问钟树有关养猪的事,小张打了饭敲门了。
钟树开了门,接过饭,说道:“你小子也赶快去吃,下午我就到连队来。”
小张应了一声就蹬蹬蹬的跑了,于是饿坏了的两人,吃着大食堂的饭菜,觉得格外的香。
饭后钟树脱下军官常服,换上迷彩服、贝雷帽、大皮靴,何月踊跃的跑去拿好武装带,帮他在细瘦有力的腰肢上扎好。
她最喜欢看教官挺拔的身姿下,那扎着腰带的**细腰了,真是无比的荡漾啊……
换好衣服,钟树迫不及待的就去连队了,但是没过一会他就回来了。
何月正诧异,钟树却说道:“下午你去后勤处帮忙吧,明天举行赵成的葬礼,家属们都在帮忙扎白花!”
何月赶忙点点头,钟树又道:“取出的一万元你找个信封装好,等会我拿到大队部交给政委。赵成的妈妈和妹妹来了,在部队招待所住下了,明天大队常委会把大家捐的钱拿给他妈妈。”
何月赶忙去挎包里把那叠百元大钞取出来,找了个信封装好,然后拿签字笔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钟树两个字,然后递给了教官。
钟树接过信封,塞在兜里,把老婆一把搂在怀里,用力的抱了抱,沉默了几秒钟,亲亲她的头发,又跑出门去了。
第二天上午,营区后山的烈士陵园。
一排排墓碑竖立着,墓碑下,是一个个曾经年轻鲜活的士兵。
他们有的是在任务中牺牲了,有的是在正常的训练中伤亡的,他们默默无闻,埋骨青山。
他们相依相偎相伴,用血肉之躯守护着共和国的万里河山,英魂气壮。
此刻,一座新的墓碑竖立起来,墓碑上,年轻的战士脸孔稚气,虎牙微露,可是他目光闪亮坚毅。
墓碑下,已经放上了洁白的花束和一瓶烈酒。
墓碑边,庄严竖立的,是一排排身姿挺拔,脸孔严肃坚定的共和**人。
战火硝烟里摸爬打滚出来的,龙爪特种大队的第一任大队长——黑脸江大队虎目有水光,点点头,他旁边的唐政委大喊一声:“赵成烈士遗体告别仪式现在开始!!!”
庄严肃穆的军号奏响,在钟树等4位军人的肩膀上,是一具覆盖着鲜红国旗的棺木,他们步伐一致,和着军乐缓慢坚定的走过来。(钟树用右肩抬的,不影响伤势)
刷……
所过之处官兵们一排排的举起了手,庄严的行着军礼。
到了墓碑前,他们将棺木轻轻的放下,军人们才将行礼的手放下。
站在墓碑边上的唯一两名女人——赵成的妈妈和14岁的妹妹,相扶着泣不成声来。
朴实的赵妈妈的扑到棺木上,含泪对着棺木里的儿子说:“成娃,成娃,妈来看你了……成娃……你走好,妈妈……妈妈为你骄傲……”
赵成的妹妹赵洁也泪流满面,赶上一步扶住哀伤的妈妈,她说道:“哥……哥……你放心,家里还有我,还有我这个妹妹,我一定会撑起这个家的,一定……”
说完两母女相拥着靠在棺木上大声的哭起来。
戴着白花军容整齐的官兵们,个个眼眶泛红,他们依次走过棺木前,对年轻的战友进行最后的告别。
所有的人都告别之后,唐政委含泪大声道:“下棺!”
一铲一铲的土,盖向棺木,赵成的妈妈又激动起来,伸出手哭喊着:“成娃……儿啊……我的儿啊……”赵洁紧紧的抱着激动哀伤的妈妈,泪水流满了脸颊。
棺木掩盖在新土之下,又一条忠魂,在这里长眠。
站在前方的三连的士兵们,戴着雪白的手套,一排排长枪向着蓝天,“啪……啪……啪……”
清脆的密集的枪声回响在青山之中,鸣枪礼声中,鸟儿惊飞,英魂长存!!!
何月站在阳台上,遥望着远山烈士陵园的方向,看着队伍移动,听着枪声响起,心里涌起一阵伤感。
无论在战争还是和平年代,默默无闻的共和**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她不能想象,如果执行任务中,牺牲的是钟树,她将如何面对这个重生的世界,如何生活下去。
所幸钟树还活着,感谢上苍!!!
走好,亲爱的小战士,她抹掉眼角流下的泪,鼻子酸酸的。
下午,在营区的大礼堂,举行了表彰大会。
江大队和唐政委分别发表了感人肺腑煽动性极强的演说,然后宣布,这次牺牲的战士赵成被追认为烈士,荣获一等功。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烈士的妈妈在女儿的搀扶下,心情复杂激动的走上台。
江大队亲自将军功章戴在了赵妈妈的衣襟上,然后向烈士的母亲“啪”的敬了一个军礼。
全体官兵都站了起来,刷的对着台上的赵妈妈敬了一个军礼。
赵妈妈流着泪对着大家双手合十,江大队将她扶下台,整个礼堂响起狂风暴雨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旁边的唐政委则将一包东西交给赵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赵洁接过那包东西,感动得直流泪。
哥,虽然你牺牲了,可是你有这么好的战友,这么好的领导,这么好的部队……
那一刻,她心里突然涌起一个想法:自己长大了,也要参军,走进这个绿色的军营,奉献自己的青春与血泪!
表彰大会还在进行,正沉浸在这种氛围里的钟树,暗自下定决心,自己要供赵成的妹妹好好读书时,突然听到大队长念到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江大队又宣布,钟树在这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机智勇敢,判断正确,战术指挥应用出色,成功的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消灭了入境的敌人,并将己方损伤降到了最低程度,有重大的立功表现。
现在,给他申报的二等功也已经批下来了,叫他上台领奖。
钟树一下懵了:自己,也立功了,还是二等功!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猫逛BS看到说**作者被抓的话题,跑去一搜,原来3月郑州警方在全国范围内抓了几十个某**网站的写手,着实把猫吓了一跳。
今年又是建党90周年,还有什么禁碟战、言情什么的新闻,猫……默了……
猫惊悚了,猫很没胆子的想:千万不要因为猫写了点肉,被抓到局子里喝茶啊,那谁来照顾猫仔?谁来带她睡觉?谁来保护她不被坏人骗走?
猫筛糠抖了。
猫决定再也不在**放纯肉了,坚决听从和谐指挥,写到拉被就关灯。
空间里的肉,等大家基本看得差不多,猫就要清理掉了,大家可以先存起来。
至于以后,有一章有野战,这个猫是要写的,不过猫决定了,要做的很隐蔽,到时候有需要看的猫再传,呃,这样猫应该安全鸟吧,汗!瀑布汗哟!!!
目前猫空间的口令是:教官威武
紧张啊,放点图放松一下:
跳火圈训练,我围观过武警消防汇报演出的
再来一张找到的帅兵哥哥,看制服不知道是军校学员还是武警,呃,有GN知道么?
最后谢谢:mjmj198316,kittychung扔的雷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