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养伤这段时间,令妃殷勤周到的照顾让小燕子十分的感动,还真有拿她当亲娘的意思。而太后也是对她恩宠不断,赏赐什么的就不用说了,那简直就是按着嫡女的规格赏的。景娴虽然人没去,但该有的份利还是一样不差的差人松了过去。
后宫的嫔妃贵人们本来是对着私生女不屑一顾的,看皇上那天的态度明显是对这私生女不喜的,她们自然也就犯不着上赶着搭理这么个东西,更何况还是令妃养着的,她们就更不愿意沾上边的。可看太后的意思她们为难了,这太后是摆明了和皇上皇后唱反调,赏赐按着嫡女的赏赐赏,那不就是打皇后的脸吗,皇上对皇后的宠爱那不用说,自然对太后肯定也是不满的。那她们怎么办,是跟着那边都不是啊,哪边她们都得罪不起啊。最后众人一致商量好,就按着郡王之女多罗格格的赏赐赏,这样谁也不能多说什么,两边也不得罪。
而小燕子看着这么多的赏赐都是给她的,心里自然高兴,想着有了这么多金银珠宝,就算是她出宫也不愁没钱花了。不过目前嘛,紫薇,我还是再借你几天的身份,没准还能得到更多的赏赐呢。心情舒畅了,病自然也就好的快,病愈的小燕子当然也就坐不住了,央求着令妃带她出去看看。她可是还没见过皇宫什么样呢,怎么着也不能白来一趟不是。
令妃见小燕子想出去走走,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家子出生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去皇宫各处看看也是正常。令妃带着小燕子出了延禧宫就往御花园走去,一路上小燕子是左瞅瞅右看看,生怕错过什么好看的地方,令妃也一副主人的样子给小燕子介绍各处景致。
小燕子见皇宫如此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更是不舍的离开,于是开口问道,“令妃娘娘,我成为格格之后就可以住在皇宫里了吗?”
“当然,从今以后那就是格格了,这里就是你的家,自然就住在这里了。”令妃慈爱的答道。
“那如果我不是格格呢?”小燕子有些急切的问道,她可是想一直住在这里的,这里跟大杂院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她可不愿意再回去了。
令妃一听小燕子的话吓得差点一个趔趄,神色紧张的警告道,“格格慎言,如果你不是格格,那就是欺君大罪,那是要掉脑袋的,就是五阿哥,福伦,鄂敏都要跟着倒霉的,所以以后千万不要随便说你不是格格的话,知道吗?”
小燕子一听要掉脑袋可是真不敢提了,她还没活够呢,当格格的滋味太好了过的也舒服,也不再想把爹还给紫薇的事了。
这些战且不说,两人在御花园逛了一阵恰好遇见五阿哥和他的伴读福尔泰。福家可是知道当日狩猎的情景的,自然觉得这孩子是皇上的骨肉,虽然对外宣称是什么蒙古郡王之女,但他们觉得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所以福尔泰很是积极,想要追求到小燕子,尚了她,那他就是额驸了,还不压过他那父母一向看重的大哥。而五阿哥这几天更是对小燕子念念不忘,他听到皇阿玛对外只称小燕子为蒙古郡王之女,心里还有些抱不平,但也有一丝开心,莫名的其实他就是不希望小燕子是他的妹妹。
所以这三人是一见如故,令妃见状也有意撮合小燕子和福尔泰,毕竟如果福家能娶到小燕子,再凭着皇上对小燕子的宠爱,那抬旗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吗?于是妃子阿哥格格还有个奴才就在这挹翠阁男男女女主子奴才的喝酒聊天,十分不成规矩。
而永璂宝儿这日正给景娴去请安,见他们这样狠狠的皱了皱下眉头,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在这御花园光天化日的,就这样男女主仆毫不避讳的坐在一起,这要是让有心人抓住他们的把柄不要紧,但要是借题发挥说他们额娘治宫不严,那他们可就不得不管了。
想到这两人很有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意思是咱们得教训他们一番才行,于是暂且放下恩怨的两人带着一种奴才也进了亭子。
五阿哥见永璂和宝儿也进了亭子,于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向两人行了个打千礼,“给四哥请安,给二格格请安。”
福尔泰自然也不敢拿大,他可没有五阿哥和他哥那么白目,知道皇上对这对嫡子嫡女的宠爱,对永璂宝儿行礼问安时,态度很是恭敬,规矩做的也很好。
永璂宝儿从心里就看不上五阿哥,对他的无礼两人也懒得计较,不过对福尔泰如此识抬举还是很满意的。
令妃见两人没有给自己问安,心里有些恼火,凭你们再受宠,身份再怎么尊贵,她也是她们的长辈,怎可如此的无礼。可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说道,“四阿哥,二格格想必还没见过这位新格格呢吧,”边说边指着仍坐在那里没起身小燕子,“这位就是了。小燕子,还不见过你四个和二姐姐。”
小燕子哪里知道来的两位是谁,只是觉得这两人长的都似神仙般的人物,尤其是那个四阿哥,长的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一时之间竟然也生出几分娇羞的意思,脸色红红的就要对永璂和宝儿说些什么。
可永璂和宝儿听到令妃的话,脸色却是沉了下来,永璂冷冷的说道,“令妃慎言,我们不记得什么时候又多出个妹妹来,不过就是个蒙古郡王之女。”
令妃听到永璂那明显是教训的口吻很是气恼,脸气的通红也不敢发作,她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失言了,只得忍气吞声。
五阿哥见永璂居然如此的对令妃不敬,有些恼怒了,他可是拿令妃当慈母般对待的,对永璂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四哥,虽然令妃娘娘刚才言语有些过失,但她毕竟是长辈,你怎可用训示的口吻对令妃娘娘说话。再说你明知小燕子是什么身份,又何必借此找茬。”
永璂和宝儿听五阿哥的话倒是没生气,而是嘲讽的说道,“那五弟,你明知道我是你四哥,你怎么用如此不敬的语气对我大呼小叫的。而且我所说之言不过是提醒令妃,小心祸从口出,要知道污了皇阿玛的圣名那是什么后果。还有这个小燕子,我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她是蒙古来的格格,其他什么也不是。永琪你最好也记住这点,不要出去乱说话。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你,你,不要仗着皇阿玛宠爱你就如此的嚣张,对长辈不尊敬,对弟弟妹妹不爱护,这样没人伦,不念手足亲情之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五阿哥也是压抑的太久,现在见永璂如此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瞬间就把多年的不满发泄出来了。
但他没想到他的这番话正好触到了永璂的逆鳞上,这些话让他想起前世时,皇阿玛废他时的情景,当时康熙就骂他是没人伦,不念父子手足之情的畜生。
想到这的永璂红了眼似的想也不想的抽出腰中的鞭子冲着永琪就抽了过去,那真是鞭鞭不留情,看着虽不严重,但其实疼痛无比而且都是内伤。虽然五阿哥也是有功夫的,但永璂那身功夫可是景娴亲自传授的,所有五阿哥是一鞭子都没有躲过去,而且永璂每抽一下,就伴随着五阿哥的惨叫声,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止。因为此刻永璂的眼神,阴狠的如同地狱的使者般,大有谁拦着谁就要倒霉的意思。
其实众人本来就对五阿哥说的那番话感到很是震惊,这人是不想活了吗,敢对四阿哥说那样的话。令妃见五阿哥帮她说话时,还很高兴,虽然他说的话她也认为这人脑子有些问题,但也算是为自己出气了。小燕子本来就对永璂有些好感,她对永璂说的那番话没怎么听懂,但对五阿哥说的话她是懂得,所以对五阿哥小燕子也有些不满,那么漂亮的人物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他呢。福尔泰听了五阿哥的话则是有种跟错主子,想立刻消失的冲动。
可等众人看四阿哥拿出鞭子二话不说就开抽时,一时之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四阿哥一向是温和儒雅的,可眼前这人却怎么看怎么让人害怕。令妃见他这样虽然吓呆了片刻,但反应过来之后,她就像要大叫求救,其实是打算让众人看到永璂残暴的一面。可宝儿却早就发现了她的意图,一个冰冷的眼刀飞过去,吓得令妃也不敢再叫。
宝儿见令妃点了点头,才算是放过了她,但是近期之内,她是别想开口说话了。宝儿见永璂也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到时也不好交待。虽然他也有点怕太子爷发疯的时候,但眼下也只有他敢上前去阻止永璂,他也知道永璂的死穴在哪儿。上前就把永璂抽动皮鞭的手一把拉住,说道,“太子,你还有额娘呢,你不想让额娘担心,就赶紧停手。”
永璂虽然红了眼,但还是有丝理智的,他本来就想停手的,现在宝儿一拦,也知道宝儿说的对,遂听了手,对着半死不活的永璂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是四哥对你的恩赏,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出言不逊——”
说完永璂和宝儿就去了坤宁宫,至于后面如何料理,自然有一众奴才们去办,而且他们也知道有粘杆处的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自然会办的妥妥当当的。
景娴在坤宁宫已经得知了刚才在挹翠阁的事,知道永璂是又想起了上一世的事,那是那孩子的心病,心里有些难受。虽然这次的事她和弘历的事不会让传出去,但也觉得永璂这次是鲁莽了,想着等回他过来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弘历也从粘杆处的人哪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倒没有想景娴那样想着要教训永璂,而是心疼永璂了,自己宝贝的孩子,连重话都不敢说的,到头来反倒让永琪给辱骂了,这让弘历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自然很难看。
吴书来在旁边见弘历很难看,以为要惩罚四阿哥,原本还要劝说一番,毕竟四阿哥的好脾气是人尽皆知的,反倒是那个五阿哥一副眼高于顶,傲气十足的样子,宫里的奴才谁都看不上他。
可谁知皇上一开口就下了口谕,“传朕口谕,五阿哥不敬长兄,罔顾人伦,罚其在阿哥所里面壁思过三个月,无旨不得外出。”
吴书来一听这旨意,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万岁爷对四阿哥的宠爱,怎么舍得苛责。
弘历见吴书来去传旨了,他也离开了御书房,往坤宁宫走去想看看永璂受没受伤。等他到坤宁宫的时候,就见永璂正在景娴的寝宫外跪着呢。想着肯定是景娴也知道了永璂的所为,罚他在外面跪着思过呢。再仔细看看应该没受什么伤,要不然景娴也舍不得让永璂在外面跪着。
永璂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弘历,知道这是他的救星了,指望这里面的宝儿为他求情不如让天下红雨可能些。于是很是委屈的看着他阿玛,可怜兮兮的说,“阿玛,我知道错了,你劝劝额娘让她别生气了……”
那样子就跟永璂小时候犯错误时那小表情一个样,看的弘历心软了,想着孩子被自己的弟弟那样说,放在谁身上,谁都忍不住,于是小声安慰道,“没事,阿玛进去和你额娘说说,让她消消气。”
弘历进来时,景娴正在和宝儿下棋,似乎丝毫不在乎永璂还在外面跪着般,只是一只手却不断的抓着一粒白棋,弘历知道这是景娴也在担心永璂。于是上前说道,“我看景娴这一局是很难很赢宝儿了。”
景娴宝儿见弘历来了,也只是站起身来,却都未行礼,然后又各自落座。
“这局棋才刚下呢,怎见得我会输。”景娴接着弘历的话问道。
“心不静,自然棋也下不好。”
“哼,那孩子被你惯得越发不像话了,如果再不惩治,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景娴知弘历这是又心疼永璂了来求情来了。其实她也舍不得,她这么做也只是要磨一下那孩子心性,让他想清楚,心魔不除以后终究是要酿成大祸的。但口气却是有些缓和的意思了。
弘历见她这样知道也是有些不舍了,于是再接再厉的说道,“毕竟是小孩子,那里没有个火性,如果被人那么说还不发火,那就是太没男子还的血性了。再说这次本来也是老五有错在先,也不怪永璂,而且也算是维护我和皇后你,不想让人落你我褒贬。现在还是宣个太医来看看给永璂看看,别再伤到哪儿。”
边说还边给宝儿使眼色,意思是你也跟着劝劝,宝儿见弘历那狗腿样,有些不想理,太子能伤到哪,鞭子都落在别人身上了,怎么可能伤到他。可她虽然不想理弘历,但她也愿见他额娘担心,只好劲量和缓的说道,“额娘,当时永琪还手来的,也不知道我哥伤到没有,你知道他那倔脾气就是有伤也不带吭一声的,还是请个太医过来看看放心,额娘要真是想罚他,让他写份检讨书也就是了。”
情虽然她不能不求,但还是不忘阴永璂一把。他可知道额娘要求的检讨书有多难写,从小到大他和永璂可没少因为掐架些检讨书,他们额娘要写的检讨书不但字数众多,而且还要有文采,更主要的是要检讨的诚心深刻,如果应付了事,那就还得重新写。
弘历景娴听永琪还还手来着,心里都有些担心了,连忙叫了容嬷嬷,“去把永璂叫进来,再派个人去把王太医宣来。”
永璂也只自己这次闯了祸,进来态度非常良好的跟弘历和景娴认错,那哄人的功夫从康熙能那么宠爱太子就能知道达到了什么水准,一时之间把弘历和景娴都哄得露出了笑意。旁边的宝儿见永璂这样,更是暗恨,爷算是白替他求情了,就他这嘴皮子功夫没他估计额娘也会原谅他。
王太医赶到时看见的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了,至于二格格则是一旁冷着脸生闷气的样子。他也早就习惯了,这四位大神的相处模式,虽然听说刚才四阿哥把五阿哥抽了,但他倒是没怎么担心,他可是知道皇上对皇后及那对嫡子嫡女的宠爱程度的,这一件果然如料想般。
“王太医,过来给永璂看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弘历见王太医已经进来了,吩咐道。
王太医见四阿哥面色红润的样子丝毫无病态之症,就知道这四阿哥健康的很,但还是像模像样的诊了会脉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四阿哥脉象沉稳有力,身体很健康,并无什么病症之兆。”
弘历景娴听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再仔细看看也并无外伤,想着这小子从小到大就不是吃亏的主,这点从永璂和宝儿的掐架中就能看出来,每次都是他把宝儿欺负的一脸铁青才算罢休。估计这次永琪可能也被他修理的很惨。
既然确定了永璂没事了,王太医自然也走了,这没外人了,景娴又是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让你跪了。但回去之后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书来,明天就要写完,写完之后交给我检查,如果不合格还要重新给我写。”
永璂一听要写检讨书,想着这还不如罚跪呢,他额娘要求写的检讨书简直是比做一片文章还难,而且还是一万字的检讨书,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宝儿见永璂愁眉苦脸的样子,冰山脸动了动,眉毛往上挑了挑,别人可能察觉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但景娴和宝儿却是一清二楚这是他在幸灾乐祸呢。
景娴见他这样,又见永璂对宝儿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脑袋有些疼,怎么这两孩子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呢,于是厉声的对永璂和宝儿说道,“你们再给我一人写一封表扬信。”
表扬信?表扬谁啊?不会是五阿哥那个叉烧吧,让他们表扬那个叉烧不如让他们额娘打一顿。
“你们两个互相写一份赞美对方的文章,字数也是一万字。如果不合格就你们天天当着我的面,手拉着手的说夸奖对方的话。”
景娴一说完,永璂和宝儿恨不得有昏过去的冲动,这还不如些表扬信赞美那块叉烧呢,要他写赞美黑子(太子)的话?他哪有可以夸奖的地方,于是刚想反抗的永璂和宝儿在听到如果不合格还要他们手拉着手当着对方的面赞美对方,想一想那个场景就恶寒。呃,那还是些赞美信吧。
弘历听了景娴的话,在看看两孩子的反应,差点没乐出来,景娴想出来的注意也太绝了,看来景娴对整人也是很有一套的啊。
这两孩子搞定了,弘历正要叫人摆午膳,打算一家四口用个家庭餐,可事情也来了。太后叫人传话过来了,叫皇后还有永璂和宝儿去慈宁宫一趟,说是有事要问。
这四位大神一听就知道这纽钴禄太后来是把他们三个叫兴师问罪去的,弘历当然也猜到了是什么事,不耐烦的把那个太监打发走了。那太监本来是接了太后的命令说是要立刻带去见她,如果不从就强行带走。可现在皇上在这里,就是借他一万个胆也不敢在皇上面前用强啊。于是只好灰溜溜的回了慈宁宫,想着如实禀告吧,太后应该会体谅吧。
至于坤宁宫里的四人却是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安心的用着午膳呢,想着就算是天大的事也要填饱肚子再说,吃饭皇帝大。
坐在慈宁宫里的太后听到太监的回报,气的冲着那太监就扔了个茶杯,这永璂把老五打成那样,他们还有心思用午膳。想着她刚才看永琪那副惨样,令妃的添油加醋的描述,心疼的太后恨不得立刻找来永璂教训一番。永璂可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无缘无故的就被皇后的嫡子打了一顿,这叫怎么回事,偏偏凶手还一副没事人样。
愉妃更是哭得跟泪人似的,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指望着将来这孩子出息了,自己老了也能有个依靠。虽然这孩子从小就被太后抱去养着,和自己也不亲近,倒是对令妃如同他亲额娘似的,这让她很是难过,但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今被打成这样,如何不叫她心疼。不过比起对永璂,她对太后和令妃更是不满。如果不是太后把永琪养成这样一个目中无人骄傲自,脑筋不清楚之人,又何来今日之祸。而这个令妃更是没少在永琪面前挑拨他们母子关系,让永琪慢慢的疏远她,今天的事也是因为她收养的那个野格格引起的,她就不相信没有令妃从中撺掇永琪和永璂作对。
而令妃也是在旁默默的掉眼泪,但跟愉妃一比就有些假了,妆都没花哭的很有美感,无疑是在等弘历来好做戏呢,好给永璂和皇后上眼药。当然更是为了能吸引弘历的目光,借机邀宠。
在纽钴禄氏太后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就要暴走之时,这四人才姗姗来迟,一看就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这大大的刺激了老太太的神经,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又拿了个茶杯就冲着景娴扔了过去,在她看来一切祸端都是从这个女人这里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