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弘历把景娴叫来,是因为她是后宫之主,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把永璂叫来是想表明他和小燕子是无关联的,一切都不过是小燕子的自作多情而已。至于宝儿则完全是为了让她走走热闹了,毕竟这件事还算是难得一见的。
坤宁宫内,弘历让景娴坐在了他的腿上轻搂着,一只手还轻轻的不断的抚摸着景娴的肚子,永璂宝儿就当没看见般,“阿玛,你今天叫我们去不单是看戏那么简单吧。”永璂问道,他总觉得好像这件事和他有关似的。
弘历听他这么问,又想起刚才的事来,虽然心里对小燕子的妄想很是恼怒,但还是想看看永璂知道这件事的反应,遂说道,“你额娘和宝儿确实是朕叫去看戏的,至于你去是表明立场的。”
“什么立场。”三人都好奇的看着弘历。
“小燕子她喜欢你,还想嫁给你。那叫你去当然是表明你与她是没关系的,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已。”弘历其实是忍着笑说的。
永璂一听小燕子喜欢他,只有种满身鸡皮疙瘩的感觉,想着莫不是他要成为还珠男主角,可他不喜欢小燕子,也成不了五阿哥。而且他可是记得第一世时他可是没少在小燕子那帮人身上吃亏,那是的弘历还一味的偏帮他们,训斥自己,如果他能对小燕子那个粗鄙无礼的女人产生好感除非冬天打雷下雨,“哼,那样的女人还是留着给五阿哥吧,我对她可没兴趣。”
景娴听了弘历的话也是心里一阵厌恶,永璂被小燕子看上,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辱没了永璂,再一想这永璂也到了大婚的年龄,得赶快找一个,免得又被什么小燕子小鸽子的打歪主意,“弘历,你看,永璂同宝儿一样也都十五了,也该是大婚的年纪了,虽然今年不是选秀的年份,但提前了解了解,等明年选秀的时候也好有个目标不是。”虽然景娴还是觉得十五岁大婚早了点,但其实可以先选出来培养感情,至于正式大婚还是等永璂十八岁以后再说吧。
弘历一想也的确是该给永璂选个嫡福晋,还得完全按着皇后的标准,找个贤良淑德的,要是找个富察锦玉那样的可不行。当然景娴这样的是不要想了,在弘历眼里景娴那就是独一无二的,世上是不会有什么人比景娴还好的,想到这弘历得瑟了,还遗憾的看了眼永璂,唉,你小子就是没有你阿玛我有福气吧。不过嘴上倒是满口同意的,“我回去就让吴书来把各家适龄的贵女都列出来,咱们慢慢琢磨。”
眼看着这两人有越说越热乎的劲头,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到底是你们大婚还是我大婚呢,怎么就没人征求他的意见呢。
永璂郁闷宝儿却是心里暗乐,一想到永璂居然被小燕子喜欢上,她就忍不住对着永璂幸灾乐祸,“喂,被小燕子喜欢上的感觉很好吧,说说你是不是也•••”
永璂笑眯眯的打断道,“嫁自己儿子的感觉不是更好。”
宝儿一听这话没电了,她这个好像比永璂那个更糟糕,唉,他好像也没资格嘲笑永璂,但看这永璂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让他想起那个该死的老八,都是他把弘时拐带坏得,不然弘时怎么可能疏远他呢。想到这宝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永璂,转过头不说话了,继续做冰山。
嘁,装酷!这样想着永璂也不说话了,又看了看弘历和景娴还在那里热烈的讨论,心里很是无力,这能讨论出什么大花来,不过就是挑个政治联盟而已,他对这个兴致缺缺,于是说道,“阿玛,额娘,我们是不是可以用午膳了,额娘现在可是不能饿着的。”
弘历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虽然景娴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但总得吃东西,不然的话景娴也受不了,“对对,容嬷嬷,你去叫御膳房尽快摆午膳来,要些清爽酸淡的。”
容嬷嬷忙领了旨去了御膳房自不必提。永璂宝儿则想起了正经事,这夏紫薇和小燕子到底要怎么处理。
“阿玛,粘杆处的人还没有传回情报来吗,那夏紫薇到底是什么底细,还有小燕子是不是也应该查一查。”永璂说道。
弘历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说道,“粘杆处的人说是过几天才能回来禀告事情,不过目前看来却是有一点奇怪的,就是夏雨荷的亲戚们五年前统统因为各种原因死掉了,就连当初给夏雨荷接生的产婆也是一样不能幸免,再加上这夏雨荷似乎总是不断的搬家,而且平时也不与人来往,行踪更是神秘,所以粘杆处的人打探消息有些困难,才这么长时间都不能确定这夏雨荷的女儿究竟是何人。阿玛我等粘杆处那些人回来再仔细的询问一番,希望能从中找到神秘蛛丝马迹吧。”
听到这景娴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的清影三年前才去监视夏雨荷,而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她还是太大意了,如果一开始就盯着夏雨荷母女的话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而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景娴还没有问过雷火,看来她的趁下午弘历去御书房的功夫问问了,她有种预感这夏紫薇觉得不是个只懂得哭哭啼啼情情爱爱的圣母花。
“哪有那么巧合所有的亲戚都不在人世了,连接生婆都死掉了,分明是不想让人查到他们母女两的情况,这越是遮掩的就越说明有问题,看来这夏家母女两还真是不简单呐。”永璂平静的说道,可这平静的语调却是怎么听怎么让人毛骨悚然,幸好这在座的三位也是大神级别的人物,不然的话怕是要哆嗦了。
“不简单才好,这样才有挑战性吗。”宝儿在旁边接话道,他可是很想在出嫁前看一场大戏呢,要不然岂不是无趣。
弘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最怕的不是敌人有多强大可怕,最怕的是不知对手底细,这就让他心里没底了,也怕暗中真的有人在打他们的注意。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表现出来,于是笑呵呵的说道,“好了,这些就不用担心了,我自会叫粘杆处的人紧盯着夏紫薇,不会有问题的。”
虽然夏紫薇的事大家都觉得有些棘手,但终究还没有影响他们用餐的心情,景娴也出奇的没有孕吐,这让弘历很是高兴,还赏赐了御厨,这可是弘历少有的大方,要知道弘历这些年除了对景娴永璂宝儿外,对谁那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今儿能赏赐御厨,别管东西多少,那都是一种荣耀。那御厨更是把弘历的赏赐供起来般,每晚必要擦一次,当然做膳食时也更用心,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只要讨得皇后娘娘开心,那他就不愁没好日过啊。
弘历陪着景娴用了午膳之后,又细细的叮嘱了番才离开。景娴见弘历走了,立刻把暗中的雷火叫了出来,开门见山的问道,“夏雨荷夏紫薇母女两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永璂宝儿自然也是盯着雷火,期盼他们能够给出答案。雷火已经见惯了他们这种眼神,虽然心里还有些发毛,但到底还算是镇定,“回禀主子,清影三年前派去监视夏家母女的暗影,近期已跟着夏紫薇回了京城。属下仔细询问过了,据他回报说,夏雨荷就是个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比较爱慕虚荣,而夏紫薇倒是有些奇怪。她跟夏雨荷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对夏雨荷绝对说不上孝顺,而且夏雨荷曾经告诉过夏紫薇她爹其实就是她舅舅家的一位表哥,可这个夏紫薇明知道皇上不是他的父亲,却还要进京想办法进皇宫这就让人有些怀疑了。”
“她可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不要错过任何细节。”景娴皱着眉头问道。
“嗯,她平时也确实很古怪,一旦天黑,她必定会关在房间不许人打扰,卧房的蜡烛也是从来不曾点过。暗影也查探过她在房里究竟在干什么,可她将卧室布置的密不透光,到了夜晚根本就看不见,更奇怪的是就是连呼吸的声音也听不到,根本就像是无人的密室般,这三年来每晚都是如此。暗影也曾想过是不是卧房中藏有密室,可是检查了数次也没法先有密室的存在。
还有,每到初一十五,她都会离开夏府,独自到她置办的别庄去住上七天,这七天她倒是没什么行动,就是在庄子里呆着,不过据暗影说,这段时间她却总是痴痴呆呆的,晚上也不在黑天就关在房间里,看着和平时表现大不相同。等过了这七天就会一切变得很是正常,她才会回夏府。”雷火如实的回报道,其实心里却是在打鼓,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夏紫薇不正常。
而景娴永璂宝儿听了之后,眉头却是皱的更加紧了,这一番描述下来,他们除了知道夏紫薇不同寻常外看,却也是未发现什么线索。而且这晚上就关起来,初一十五就变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其实她是在练什么武林秘籍,这就是她练武的征兆,可他们没听过有什么武功会有这些迹象的,而且从几次见到紫薇的情况看来,她的脚步声和气息都不像是练武之人应该有的,就算是她可以收敛,他们也是可以察觉出来的,但事实是他们居然没有任何发现。难道是夏紫薇的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但如果这样的话,她就没道理被小燕子耍的团团转了。
想了许久没有理出头绪的三人心里都有了郁结,景娴见两个小的在那里皱眉的,只得说道,“叫暗影们好好的看着夏紫薇,看看她在宗人府有什么异常,一旦有异常就立刻来报。”
雷火领命退了下去,永璂才有些担忧的说道,“额娘,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夏紫薇的那些异常举动都透着不寻常,可是要说她真的练什么武功秘籍也不像。而且明显的是夏紫薇对额娘你心存恶意,额娘这段时间还是小心点为好,还是让雷火多派些暗影过来保护您才好,我也会在坤宁宫外围加强警戒。”
宝儿也是点点头,“这个夏紫薇是有些邪,对额娘还有恶意,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个线索上查一查,也许会有所发现。”
“我想把夏紫薇放出来。”景娴对着两孩子决定般的说道。
“不行。”永璂宝儿立刻否定道,这夏紫薇他们都还没有摸清底细,如果放出来固然可以顺藤摸瓜,可如果一旦他们疏忽大意,就有可能给额娘带来危险。
“额娘,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摸清了底细,到时再放。”永璂劝解道。
“是啊,额娘,贸然把危险放在身边不是理智的行为,更何况你现在还有身孕,就更是马虎不得。”宝儿也跟着附和道。
“其实我们都知道夏紫薇如果一直关在宗人府,她就没有机会行动,那我们还是抓不到把柄,只有把她放出来,我们才能尽快的摸清底细,借机铲除掉她。而且这危险放的越久,可能对我们越不利,不是吗。何况我有雷火保护还能出什么问题不成。”景娴劝解道。
永璂宝儿虽然觉得景娴说的有道理,还是不同意,“额娘,我和宝儿是不会放危险在你身边的,再说弘历也是不会同意的,额娘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别让我们担心好吗?”
景娴见永璂宝儿十分担忧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唉,额娘知道了。今天是初八,还有七天就是十五,我们再看看夏紫薇会不会出现异常,如果真的如暗影所说那就必须放夏紫薇出来,我们要观察一番她在这七天里到底是怎么了,才能找到问题的关键。”
景娴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夏紫薇尽快解决,因为她总觉得如果这个夏紫薇不及早铲除,恐怕不但她自己有危险,就是永璂和宝儿还有弘历恐怕也要牵连其中。
永璂宝儿见他们额娘这么坚决也没办法,之寄希望于弘历不会同意,但其实他们心里已经知道那个妻奴恐怕是会答应的。
“额娘,那你答应我们不要让自己有危险好吗?”永璂恳求的说道,宝儿也是跟着点点头,“那个监视夏紫薇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好了,你就安心的在坤宁宫安胎,我和永璂还是很期待着未来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呢。”
“好了,依着你们就是了。”景娴对他们的贴心十分受用,也不愿违了他们的心意也就答应了,遂转移了话题,说道,“宝儿,你要不要告诉弘时真相,毕竟你们要是成亲是要过一辈子的。”
宝儿听到这有些无精打采了,永璂却是在旁边调侃的说道,“喂,都是父子,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这要是你不说难道你还真打算与他洞房不成。”
“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和弘时洞房,我,我又不喜欢男人。”宝儿憋红了脸反驳道。
可这话一说出来,景娴有些扎毛了,“难道你这样还想找个女孩子来娶?不要说我同不同意,就是弘历也绝对不会允许的,呃,除非你跟他坦白你是他皇阿玛,那样他就不敢管你了,要不然•••”
“我,我也没说我要找女孩子啊。”宝儿立刻反驳道,他现在也觉得很苦逼,明明心里是个纯爷们的,可偏生在女孩身体里,他现在是觉得找男人也别扭,找女人也奇怪。有时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要得额娘说的那个什么精神分裂症的病。
永璂见宝儿居然一副脸红结巴的样子,不禁啧啧称奇,看来这黑子在女孩身体里装久了,居然也学会害羞了,更是不肯放过他,“你既不喜欢男人,也不找女人,难道你自恋。哈哈哈,这可不成,既然你这辈子是女人,还是得传宗接代的,哈哈哈”永璂边说着边想着黑子哼哼唧唧的生孩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怎么也止不住笑。
景娴也是在旁边憋不住笑,“宝儿啊,额娘知道这你很难接受,额娘也不强求你,只是永璂有一点还是说的对的,这孩子的问题得解决,不然以弘历那个性,能把你折腾疯了。当然了如果你不想生,那弘时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孩子了,弘历是不会允许别的女人生出弘时的孩子的,一则他怕你受委屈,二来一旦别的女人有了弘时的孩子,没有爱新觉罗的血统却要继承王位,这可不是弘历要看到的。唉,看来这辈子弘时是不会有孩子了。”
永璂见他额娘这么说,心里暗暗佩服,他额娘是没一句话是要宝儿生孩子的,却句句在逼着宝儿要孩子。他跟宝儿掐了这么久,自然也是最了解他的,这黑子最重视最愧疚的就是弘时,如今要看弘时断子绝孙,他肯定是不舍的,他额娘这是变着方法劝呢。而且看宝儿那表情明显就是上钩了。
宝儿之前会答应嫁给弘时,一则是为了他的政治前途考虑,二则也是不希望他受了硕王府牵连,至于成婚之后,他也是早就打算拿出阿玛的架势来,这弘时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现在听景娴这么一说,他有些动摇了。可他这还是有些心里障碍,于是只低着头也不表态。
“黑子,如果你实在有心里障碍的话,那不如就换个人吧。反正他现在也已经过继出去了,你悔婚的话,弘历也不会怪到他身上,你也可以不用为难,这岂不是一举两得。”永璂变着法的刺激宝儿说道。
悔婚?那他的名声要不要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彪悍是出了名的,但也不代表他不看重,而且怎么说对弘时的影响也不好,更重要的是不嫁弘时他也得嫁别人,那还不如弘时呢。
景娴见宝儿脸色不好,对永璂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逗了,而她则对宝儿笑着说道,“这个事终归是你和弘时之间的问题,还的看你们两个的意思,额娘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如果到时弘历出什么幺蛾子,自有额娘替你顶着。”
宝儿很是感激的看着景娴,想着还是额娘好啊,不会逼他,再看眼明显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永璂,心里暗恨怎么这太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喜欢看他笑话呢。
前世小的时候,这太子欺负他人小,经常拎起他的领子逼他去草地抓虫子,说是抓住虫子了就给他好吃的,小孩子时他自然是比较喜欢太子宫里的小点心的,那可是比皇阿玛用的点心还精致的。于是为了吃食,他是干下了不少蠢事,也因此没少挨训。例如抓虫子这事,他为了那些小点心兴致勃勃的抓了一堆虫子给太子,却被他那偏心的皇阿玛看见了,以为他是要拿着虫子吓唬太子,当时是把他一顿训斥,最后还扔下他抱着太子去看太医,生怕太子被吓出个什么毛病来。嘁,那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又不是娘们还能被小虫子吓出毛病来,当然这是他冒着酸水说的,虽然当时太子为了他说了不少好话,但其实心里还是很嫉妒太子的。
再例如,这太子骗自己跟他一起上树捅马蜂窝,还告诉他说那马蜂窝里有蜂蜜用来做点心最是不错,结果他又为了吃食上当了,最后当然是他们两被蛰了满身包,还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而他那皇阿玛又把责任推到他头上,说是他教唆太子去做危险之事,又把他训了一顿。他这个气啊,恨不得自己也化成马峰再蛰太子几下出气。
经过这两次时间之后,他算是长了教训,太子是祸水,他要远离,可架不住这太子热情,三番两次来找他玩,凭心而论对他也还是不错的,于是记吃不记打的小胤禛还是会屁颠屁蛋的跟在太子后面上山捉鸟、下水摸鱼,当然祸还是不断的惹,但倒霉的就是他了。
现在想想那时他和太子的关系还真有一份兄弟般的友爱,比起其他兄弟来,他们两最亲厚,虽然皇阿玛经常数落他,但太子却是护着他的,所以小时候他那小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可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两的关系变了呢?是皇阿玛告诫他不要太过亲近太子君臣有别时?还是太子变得荒淫残暴时?亦或是他变得对皇位产生野心时?
其实无论是那种原因,他都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后来太子变了,他那皇阿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皇位传给他的,其他兄弟就更是不可能,在皇阿玛眼里终究是只有太子的存在,即使被圈禁了,也是心心念念的,直到临终前最后吩咐的也是要他善待太子。可笑他们兄弟争的乌眼鸡似的,在他皇阿玛心里却终是比不过一个太子。而太子为何会放弃大好的前途,变成后来那个样子,却一直是他心目中的一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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