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味,风,徐徐地吹拂着,带着丝丝凉意。
黄梓媛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多么清新的空气呀,她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样的空气了。突然她打了一个喷嚏,刚才赶得太急,竟然忘了穿一件外套。
冯海帆回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穿这么少?清晨比较凉,应该多穿点。”
还不都是因为你,还有脸说。黄梓媛心里岔岔不平地嘀咕,嘴上却没出息地应道,“知道了。”
“抱紧点就不冷了。”
我才不抱呢,才没那么笨。黄梓媛将头别向另一边,假装听不见。
冯海帆伸手拉过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拉向自己,见她挣扎,他故意说,“如果不想当街被吻,你尽管放手。”
“你属乌龟是不是?”黄梓媛放弃挣扎,不情愿地抱紧他,一股暖流直袭心口,他的背好温暖,她不由地有些沉醉,这样抱着就能感觉到一阵踏实。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吗?
冯海帆带着她来到路边的一家卖豆浆油条的摊前停车,黄梓媛赶紧下车,她可不想让熟人见到她坐一个陌生男人的车,还抱着他的腰。
下车以后黄梓媛才发现自己跟冯海帆站在一起竟然矮他那么多,早知道就穿高跟鞋了,这样也不至于输了志气呀,“人矮志气短”!
冯海帆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跟老板要了两碗豆浆和两份油条,然后就一直看着黄梓媛,手也舍不得松开。她的手很纤细,略带粗糙的手心握起来有种触电的感觉。黄梓媛挣扎着想抽回手,却无能为力。
黄梓媛瞪视着他,“放开我的手。”不是说她的手粗糙吗?干嘛还一直握着不放?犯贱呀?
“你的手很凉,我帮你取暖不好吗?”
“谢了,不需要。”黄梓媛断然拒绝。
这时候老板刚好送来早餐,冯海帆终于松开手。黄梓媛赶紧把手抽回,她要时刻防备这个大灰狼,他太可怕了。
冯海帆动手将油条捏成一小段一小段,然后放进黄梓媛的豆浆里,“这样吃起来味道好些。”然后再给自己弄。
黄梓媛埋头吃着豆浆油条,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情愫,软软的,像海绵。小时候爸爸也是这样帮她将油条捏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可是后来长大了,爸爸就没有再这样帮她弄了,也不再背她了。她喜欢爸爸背着她上楼睡觉,那种感觉很窝心,就像是爸爸捧在手心的珍宝。后来爸爸说,等她以后找到一个心爱的男人,他也会给她弄油条,也会背着她。
真的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会是她心爱的男人吗?他会像爸爸一样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爱吗?黄梓媛愣愣地看着冯海帆。
不不,她不该跟冯海帆有任何牵扯,他们只是错开的那个交集点,今天以后他们就该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前进,他们不会在见面了,更不会有任何未来。
冯海帆抬起头,露出一抹阳光般的微笑,“要不要给你咬一口?”
“嘎?”黄梓媛有些迟钝地反应不过来。
“我的脸比油条好吃吗?”冯海帆好笑地问。他真该佩服黄梓媛的发呆功力了,这样坐着也可以天马行空的忘了他在身边,什么时候他的魅力已经下降到零点了?还是说,他的成熟魅力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丝毫不起作用?起不了吸引力?
应该不会吧?昨天公司新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学毕业生就对着他值冒星星,要不是他很冷漠地提醒她。来这里是工作不是恋爱,恐怕昨晚上他就被拉到宾馆去了。现在的女孩子还真是开放呀。只是黄梓媛为何就这么少根筋地对他不来电?他明明感觉到她眼里的爱慕,却当他想扑捉时,却荡然无存了。冯海帆看的出来黄梓媛在苦苦挣扎着。
黄梓媛这才察觉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羞怯地低下头,脸一直红到耳根。她怎么又发呆了呀?呜呜~~能不能别老是这样丢自己的脸呀?黄梓媛一口接一口地快速吃着。
冯海帆抽了一张纸巾,伸手帮黄梓媛拭去嘴角的残渣,黄梓媛惊惶地抬眼看向他,迎向他满是柔情的眼神,她竟没有别开脸,任由他擦拭。看着黄梓媛如梦幻般的眼神,冯海帆忍不住凑近脸,在她的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然后快速离开。
黄梓媛猛然回过神来,气愤地瞪视着他,看看周围,幸好没有人发现,她羞愤地站起身,“快点走吧!”
“遵命,大小姐,”冯海帆立刻去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