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轩从赵宏生的哪里知道了金洋昨天晚上一夜不归的原因,心里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决定早点儿回去。下午下班前她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晚上本来还有一个会议的,她也让秘书刘流金去代开了。
金洋早早地回了家,他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紫轩回来,把头稍稍抬了抬。
紫轩坐在金洋的身边,爱怜地看着他,她端详着他的脸,抱怨说:“你也是,酒量不行还要喝那么多,让我担惊受怕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没事。”金洋淡淡地说。
紫轩捧着他的脸,埋怨道:“还说没事,你照照镜子看看,脸黄得吓人,眼睛还熬得这么红,啥子事让你想不开,要把自己弄醉?”
金洋还是淡淡地说:“我没有啥子想不开的,就想喝,想自个儿喝点儿酒,找一回醉的感觉。”
紫轩有些生气地问:“你想喝在自家屋里喝不行吗?非得要在外面去弄醉?”虽说是生了气,言语里透着对自个儿男人的心痛与疼爱。
金洋说:“在自家屋里喝没有气氛,找不到感觉。”
紫轩指责道:“你是哪根神经短路了吧?你要找什么感觉?”
金洋不想把自己心中的那份痛戳出来,把话绕回来道:“我想找醉的感觉。”
紫轩“唰”地站起来,怒声道:“好,你想找醉的感觉,今天晚上我就陪你再醉一次。你说,是在家里醉,还是到外面去醉?”
金洋把头仰在沙发的靠背上,冷冷地说:“我今天没有心情,不想醉了。”
紫轩不屑地说:“金洋,这么多年来,我们夫妻二人是从患难中一起走过来的,你心里的那点儿想法我还不清楚?说白了,就是昨天的那篇报道,让你对我有了想法是不是?”
金洋的心痛处突然被紫轩掀开,他感到很突然,更无以适从。他没有想到紫轩会那么直接地把盖子揭开,在盖子没有揭开之前,他是捂着心口在痛,这盖子一旦揭开了,他反而变得迷茫了。他不知道紫轩又要跟他说什么,又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为她打掩护,但是面对她的这种逼问,他还是极力掩饰道:“我没有,根本不是那回事!”
紫轩冷然笑道:“昨天我也看过那篇报道,我作为观莱市的女干部之一,肯定是嫌疑最大,别人要作那种猜测,是自然的事,我自己也感到冤枉,有苦说不出。但是金洋,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为人你自己应该清楚,你如果都不相信我了,还有谁可以相信我的清白?”
金洋见紫轩把话挑开了,也不再隐讳什么:“我们这是关着门说话,就只有你我两口子,你告诉我,我们家没有特别的后台,如果你跟陈剑君没有那事,你又没有送礼给他,他凭什么帮你顺利当上观莱市的副市长?”
紫轩冷冷地说:“陈剑君没有帮我,他对我的承诺是要帮我,但是他欺骗了我,他真正要帮的是赵梦详,原市委常委所有领导都清楚,你可以去打听,我没有必要骗你!”
金洋不解地问:“如果他没有帮你的话,又是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帮你?我们原来商量好的,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为什么一分钱都没有送出去?天上真有掉馅饼的事不成?”
紫轩说:“天上确实没有掉馅饼的事,天底下也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我都明白这理儿。是什么人帮了我,当初我也没有想到,现在你也不可能想到,但是这个人我不会告诉你是谁,我给了她承诺,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