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 出征回来,到如今整整过去半月了,而邪主竟然,从从未到这长乐殿来探望过。.com
即便是籽晴放下矜持跑去找他,他也总以事务繁忙为由避而不见。
却怎么,常能听到宫中侍女窃窃私语,谈论着那新来的鸢福晋如何得了太子的宠,日夜不离的相伴左右……
原以为他只是花心,见异思迁罢了。
原来,他竟是绝情,有了新欢,即便再见她一面都不愿意?!
或者,这是在向鸢儿『投诚』么?
是否也对她说过,会保护她?!
“籽晴?想什么呢?”
思的出神的籽晴,被这突来的一句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正瞧见一脸担心的皇上“在想……莫邪?”
试探的问着,似是怕一个不小心若是眼前这揪人心的孩子又更难过一般。
如此小心翼翼,却向来不是皇上的风格。
“他最近,可好?”
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有关太子的一丝一毫,可偏偏她就是很没志气的仍然挂记,她想知道,他好不好?
可有一丝一瞬,记起了自己?
“他果然有日子没来看你了罢?简直岂有此理,竟敢让我籽晴受这般委屈?!太放肆了!籽晴莫怕,有父皇在,没人可以欺负你!父皇这就替你出气去!”
近乎暴跳如雷的皇上大步跺向门外,似是终能体会自家那挂名皇后为可每每一听到有人欺负莫邪便头脑发热,又似乎,近朱者赤罢……
籽晴被皇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冷不防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拉住了皇上的衣袖,那日书房之中的情形犹在眼前,她怎么能见得皇上如此再去对待他?
她终是会——心疼!
“你……罢了罢了,如你娘所讲,儿孙自有儿孙福罢!”
皇上终是拿籽晴没有办法,但凡她的期望,他总无力拒绝。.com
这孩子,当真贴心,贴心的叫人心疼……
踌躇间,喜公公神色慌张的来到皇上身边,附耳几句,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皇上的反应,似在等着什么结果。
“父皇有事要去处理一下,改日再来探望籽晴!”
只这般叮嘱一句,便行色匆匆的离去了。
只看背影,籽晴便知道,定是出了大事了!
从小到大,父皇从不曾这般离去过!
“喜公公。.com”
皇上渐行渐远,籽晴却拉住了喜公公不放“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太子妃您别问了,奴才不敢乱说啊!”
喜公公一脸为难,有写乞怜的眼着籽晴。
“你该是知道,父皇有多宠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有哪件我是没有办法知道的?你不说也罢,我跟着去问父皇!不过到时候,我顺便叫父皇把你送到边关去打杂!”
籽晴无所谓的冲着喜公公扮了个鬼脸,随即佯装要去追皇上。
“我的姑奶奶啊!您可别去啊!”
喜公公果然拉住籽晴衣襟,哭丧着脸,无奈的回着
“奴才可没有告诉您,水依嬷嬷被人偷袭了,而且还找到了刺伤了嬷嬷的凶器——卵石所制的发簪一支!”
说完,一溜烟的跑掉了。
其实宫里的嬷嬷被刺伤,本不是什么大事,根本不烦劳皇上费心,可是,水依嬷嬷有所不同,她是额娘最贴身的侍婢。
皇后待她如姐如妹。
而且,鉴月轩里的所有人,在宫里的地位都不比寻常——谁叫那都是皇后的心腹。
而皇后又是皇上的命门一般。
石制的发簪么?
一个不安的声音在籽晴心中不断回响,倒吸一口冷气,不顾一切似的冲了出去,直奔那太医院——鉴月轩里的人有个大病小灾的,都是白太医诊治的。
“白叔叔。”
当籽晴气喘吁吁的扶着太医院的门柱时,耗尽全身力气,也只从贝齿间挤出这三个字来。
终是闺秀,少得运动罢!
“晴丫头?什么事啊?”
白太医倒不疾不徐,只缓缓的倒上一杯清茶递与籽晴,许是驻颜有术么?
明明和皇后一般大小,却怎么看起来只与籽晴年纪相仿?
若不是从小便识得他为叔叔,谁又会相信这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竟是闻名天下的白御医?
“我听说,水嬷嬷被人偷袭了,那凶器何在?可否借籽晴一看?”
轻抿一口清茶,气也稍喘的顺些,籽晴终是能把此行的目的说清道明。
心中翼盼——别是那只簪才好!
白御医虽是差异,却也没有多做寻问,只是轻轻转身,从那抽屉里取出了那从水依肩膀上取下来的凶器递到籽晴眼前。
心,微微颤动!
为什么,偏偏是那一只簪?!
凝脂轻轻抚上发髻,上回边关那险些要了她性命的发簪仍在云鬓之上,那么,眼前这一只不就是——鸢儿?!
“谢谢白叔叔,籽晴还是先回去看看水嬷嬷罢!听说是伤的不轻,真叫人挂心!”
勉强的笑着,说着情理之中却纯粹胡编的借口,尴尬的是那蹩脚的演技似一眼便被白御医看穿一样,籽晴只得傻笑着转头便跑!
绕过那水阁楼台御花园,昔日最爱的芙蓉亦未换得她驻足半分。
只急急的奔向芳菲斋——鸢儿的居所。
“鸢儿……”
伫立良久,籽晴终是开得口来!
怪不得邪主会为卿丢了心失了魂,见得鸢儿在院中打水模样,即便同为女子的籽晴亦不舍打扰。虽然不懂,如今她三千宠爱在一身,何故要亲自提水来用?
“籽……籽晴,你怎么来了?”
先是一阵错愕,却随即以笑代之,不着痕迹的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目光不是飘向屋内,似是牵挂又怕籽晴知道罢?.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