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 “我带你回突厥,确实是别有目的,就如同你在大婚之日却摇身一变成了和亲新娘一样。.com我不怪你,因为我能体谅,所以我相信,你也能明白我的心意。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索铁塔自己都不知道,籽晴在自己心中是从何时起由特别蜕变成了无可取代。
“没错,我们不过是彼此利用,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你呢?”收回自己的眼神,不再看他。为何他坦诚对她的利用时她的心竟会莫名的一紧?她的一颗心里,该是满满的湛蓝色不是么?是何时起,那血的鲜红竟也溶入了她的心?或许,只是幻觉吧,只是她曾经妄想依靠于他的后遗症吧?依靠?现下想来多么可笑。
索铁塔无语,只默默凝视着籽晴淡淡的哀伤。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却无法付诸行动,因为此刻双眸紧闭面无表情的籽晴,仿佛已经筑起一道无形的鸿沟,将他拒之千里以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蜷缩在内心的某个角落瑟瑟发抖,却无法靠近她将她安抚,因为她对他,已经没有了信任。
马车突然的停顿害的籽晴险些跌倒,好在索铁塔眼疾手快的她接住,旋即拥在怀中警惕的注意着车外的动静,甚至没有注意到籽晴在抬眸瞬间的心悸。.com
“何人如此大胆?!”侍卫大声的喝斥只换来轻蔑的一声冷笑。
众人还来不急反映什么,那拦车之人已经轻松的突破重围上得香榭之上。索铁塔警觉的将籽晴护在身后看着眼前这莫明的男子“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没事了,继续启程吧。”倒是被索铁塔护在身后的籽晴,轻轻拍了拍索铁塔的肩膀然后淡淡的开了口。
“启程。”索铁塔没有多问,只顺着籽晴的意开口吩咐着车外的护从们。
车,又开始平稳的前行,车外人的诧异却不敢多问,车内的气氛诡异却没人愿意打破僵局。直到籽晴淡淡开口“他是青枫,我从雨之国带来的随身侍卫,也是我的好友。”
“为何我没见过他?”索铁塔心下一惊,这人的身手可见非池中之物,绝不似朝廷能够收买的起的,怕是真正愿意屈就做一侍卫的原因是『朋友』吧。.com
“如你所知,我来突厥本来就是有目的的,他若明目张胆的随行保护,对我执行计划丝毫无益。所以他一直处在暗中护我周全。”籽晴话还没有说完,却只见青枫于索铁塔颈间一点,索铁塔瞬间昏厥过去,籽晴当然知道青枫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索铁塔,所以虽有不解,却也只是凝视着青枫没有再多言语。
“你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吧,每逢除夕我必须要去一个地方,而恰恰你这次回雨之国的时间赶在除夕,所以,那一天我不能陪在你的左右,切记万事小心,无论有什么事情,都等过了除夕之夜再说。我事情处理完以后,会尽快回来的。”眼里的复杂妄图掩饰他的着难言之隐,无奈却轻易被籽晴看破,青枫只得将头转向马车外,那些他无心留恋甚至入不了他的眼的景色之上。
“青枫,这个给你。”籽晴终是籽晴,即便经历过那些坎坷,她心里仍残留着最初的自己,至少在青枫面前,她仍是籽晴,因为她们的之间,没有过丝毫改变。籽晴将上回边关青枫伴着自己一起去选的石镯从手上摘下来,又从腰间解下了一个香囊,将镯子系于香囊之上,一提绳线,镯子便将香囊环绕其中,却也别致“把这个带在身边,就好像有我相伴,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事情,但是,你不想说,我便不问,我只希望,别人团圆之时,你不是孤寂的一个人。只要记得,无论何方,籽晴都在你身边。”
青枫接过籽晴手中的物件,小心翼翼的系在腰间,眼里流转的是难言的感动,籽晴对他,一如既往。感慨万千哽在喉咙,却只轻轻道得一句“总之切记,无论什么事情,都等除夕过了,我回一了再说,虽然在雨之国的境内,当是不会发生什么,但总是要小心为好。至于这小子,拿水一泼便会醒来。”然后,轻轻一掀车窗,翻身离去。空留籽晴一人,独坐其中,凝视着昏迷中的索铁塔,她的目光恢复空洞且无神,似在思考什么,却又似只是发呆。一切,仿佛恢复启程之初,只是那一路相伴的索铁塔,现在昏迷了。
当马车渐行渐缓,眼前的风景愈来愈熟悉,籽晴知道,雨之国到了。唤来随从以一瓢冷水泼醒了昏睡了一夜的索铁塔,并以丝绢为他拭去水滴。
“他呢?”睁开眼睛,索铁塔没有愠怒,只是任由籽晴摆布着为自己擦拭水滴,若大的车厢之内遍寻不见青枫踪迹,终是开口寻问。
“我向来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永远都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保护我。”籽晴答的理所当然,明明开口讲话却更显的那车厢里的寂寥,只因为那人儿的言辞之中,再没有一丝温度,倒却满是荆棘。
“怕么?”是他从小练就了对冷言冷语的刀枪不入?还是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这样的冰冷言语间,为何他只听到她的啜泣?
“有什么好怕?你忘记了么?这里是我的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是被看穿恼羞成怒?还是佯装镇定的在为自己催眠?是他看出了,她心里的战战兢兢么?
“有我在。”他的爱,是不逼迫她承认她不想承认的事情。他的爱,是等待她随时吐露她的秘密,哪怕一切他早已经知晓。他的爱,是在她脆弱的时候将她拥在怀里,哪怕她周遭的荆棘刺穿了他的盔甲于皮肤直奔心脏,让他体无完肤。.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