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月的调理,若瑜终于可以下地了。
“小心点!来,在前两步就可以坐了。”雨候哲放下所有国事,一心一意的陪在若瑜左右。
“你怎么可以老是陪着我,不去上朝呢?这样可不行啊!”虽然捡回一条命,可若瑜的眼睛却再也无法看见任何事物。
“对我来说,任何事都比不上你重要。”自己也同样虚弱的雨候哲,却坚持要陪在若瑜左右照顾。
“可是你荒废朝政,别人会说你是昏君,会说我是妖妃哦。”若瑜企图说服他。
“我才不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她而已。“若瑜,你叫玄武去对赤炎说你死了,你就再也不能回到他身边了,你……不会后悔吗?”
“我要的爱,必须是唯一的永恒!他心里确实是有一个永恒,可惜,那个唯一不是我。”若瑜的勉强自己继续若无其事的笑着“他会把我从未来召唤回来,也只不过是做冰儿的替代罢了。现在本尊回来了,那么我这个替身,理当功成身退了。”
“可是……你不会后悔吗?你很难过吧……那个时候,他的选择……”雨候哲心疼若瑜的坚强。如果她肯大哭一场,把心里的委屈难过都发泄出来,或许他反而没那么担心了。
“我知道了。”若瑜一脸恍然大悟“你是嫌我现在是个瞎子,不想要我做皇后了,所以想找个理由打发我!”若瑜委屈道“你直说就好了,我走就是了。”说罢,还真起身向着约莫是门口的方向走去。
“若瑜!”雨候哲急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得将若瑜紧紧锁在怀中“才不是!我哪都不让你去!”
“呵呵,雨候哲果然也是很笨的!”若瑜突然笑道。
“呃?!好哇,若瑜,你又暗算我!”反映过来若瑜是在戏弄自己,雨候哲竟突然觉得好幸福。
“我听说啊,一个贤惠的皇后,最起码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现在这样子,棋书画我是没希望了。不如你找个师傅来教我弹琴吧。”说是这么说,实在是因为若瑜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让自己有点事情做,也许就不会那么想他了吧……
“好。”雨候哲锁住若瑜腰身的手不曾松开半分,只是嘴巴应着。
“若瑜。我回来了。”玄武的声音响起。
“玄武?”若瑜笑逐言开。
“恩。”看见雨候哲这样环住若瑜,玄武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是能怎么办?不是自己把若瑜送到这来的吗?
“朱雀和青龙怎么样了?我醒来以后还一直没见到他们呢。”若瑜很想亲口向他们道谢,因为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怕是没命了。人家可是为了自己牺牲掉了1000年的道行呢。
“白虎说你必须好好休息,不准我们打扰你。我还是偷偷跑进来的呢……”没办法,现在若瑜身体不好,白虎这个大夫就成了这里的老大了,即便是雨候哲这个皇帝,也是讨好了半天,才得到了可以陪伴病号的资格。
“怪不得,我就说这朱雀怎么可能这么安静。我现在壮的像头牛!除了眼睛看不见,没有其他的不舒服。你跟白虎说,不用那么紧张啦!”若瑜说的是实话。这半个月来,雨候哲几乎把皇宫里所有的珍贵药才全拿出来给自己吃了,都快要补的流鼻血了。
“我要是不把神经绷紧一点,你万一有个闪失,这群疯子不把我活吞了?”白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准来打扰病人!”听的出,这是在责备玄武呢。
“没关系的,我真的没事了,让他们进来吧。我应该要好好的谢谢他们的。而且,好久没整朱雀了,我少了好多乐趣呢。”若瑜一脸严肃如报新闻一般的说着好笑的事情。
“好哇好哇,你这丫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之一耶,你竟想过河拆桥,才刚好就想着要整我!”不胙想,这呱噪的当然是朱雀“白虎你太偏心,为什么他们都在这里却单单不让我们进!”
“我是为你好!”白虎语重心长的说“你也听见了,若瑜一心老想着整你。我是为了保护你哦!”
“你……”朱雀气结。自己这群上仙朋友,怕是和若瑜在一起呆的久了,怎么个个说话都和若瑜一个调调?
“你好点了吧。”不认识的声音响起。若瑜大概猜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青龙。
“青龙上仙,这次多谢您出手相救。大恩若瑜永生不忘。”若瑜微微福身。
“为什么你只对他那么好!”朱雀不平衡“我也有份救你啊,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礼遇?!”
“因为她不把我当做自己人。”青龙的眼一直锁住若瑜,黯然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想不到青龙也会帮若瑜呢!”朱雀费解。从认识青龙以来,他素来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态度‘不关我事’,可却愿意出手救素不相识若瑜,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少罗嗦。”青龙给了白目的朱雀一记闷拳后又道“你就如对他们一样对我就可以了,我不需要特别优待。”
“好!”若瑜笑着答应。
“青龙,我有点事要和你说,你出来一下。”玄武轻道。
“好。”青龙知道玄武想对自己说什么,但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若瑜,你不想知道他们偷偷说什么吗?”朱雀偷偷跑到若瑜前面煽动着。
“即然玄武不想让我听,那定有他的原因。我不会勉强朋友告诉我他不想说的秘密,就如同我不会强迫你告诉我你喜欢惜缘一样。”若瑜说的理所当然。
“你……”朱雀认载,自己永远说不过这个丫头“还好惜缘没学的跟你一样灵牙利齿。”
“哈哈哈,你认了吧,你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白虎幸灾乐祸。
雨候哲也在一边捂最偷笑。鉴月轩里和乐融融。
御花园里则没那么融洽。
“青龙,你要知道,她是方若瑜,不是小童。”玄武先开口打破这安静。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把她当成小童吗?”青龙问。
“对。”玄武答的斩钉截铁。
“可是那天你之所以会叫朱雀找我到无极宫,为的不就是如果她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以把她当成小童而伸出援手吗?”青龙道出玄武的盘算。
“这……”玄武无言。
“希望我把她当成小童的是你,现在我如你所愿的救了她,你却跑来提醒我她是方若瑜,你觉得你有立场来跟我说这个吗?”青龙一点也不卖面子道。
“她已经受了太多当做替身的伤。我实在不忍心……”知道自己理亏,却无法坐视不管。
“我只想做为好朋友的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我没想过让她爱上我!因为我知道,即便有着同样的脸,但她不是小童。”青龙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青龙,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去揭你的伤疤……”知道青龙和小童的事的人并不多,而见过小童的,就只有玄武一个。玄武知道若瑜和小童张的一模一样,所以一直以来不介绍若瑜给青龙认识;所以在性命忧关的时候,才赌这一把。
“你没有对不起我,反倒是给了我一个机会。”青龙抬头看着天空道“把她当成小童,对她好一点,对小童的愧疚似乎会减少一点……”
“青龙……”
“我们回去吧!出来太久,一会她问起来你会不好交代吧!”青龙拍着玄武的肩膀道。
“恩。”玄武了解了青龙的想法,知道若瑜不会再因为成为替代品而受伤,心也就放下了。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青龙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玄武对若瑜的感情。
“和你一样,做一个朋友,一直守着她,陪着她……”现在看来,雨候哲才是能给若瑜幸福的人吧。自己亲手把若瑜送来,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要带若瑜走呢?罢了,只要她幸福就好!
两个男人,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照不宣的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