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起身坐在桌边,淡然看着魏际岚的一举一动。刚才进了这房间,她便觉察有异。淡淡扫过,已经发现了衣箱上那几个通气的孔洞。于是不动声色,休养生息,准备应付突来的变故。
魏际岚弯腰,从里面抱出一个人来,转身走回来,将怀中人儿小心放在床榻上。探手入怀,取出一只精致瓷瓶,倒出一枚丸药,以口相渡,喂他吃了进去。
青瓷坐在桌边,将床上人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
皮肤白皙,眉目如画,黑发杏腮,薄唇嫣红。若不是那喉结和平坦的胸,实在难以相信这样的美人竟是一个男子。毫无疑问,他便是荷欢!
看着荷欢,青瓷忽然想起另外一人,一个同样美得令人炫目,令人过目难忘的男子—苍邪。
不同于荷欢这种阴柔女态的美,苍邪那倾世完美的容颜,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威慑。虽然在她面前总是一副玩世不恭轻薄纨绔的样子,但是她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层伪装下他的危险和阴森。他桃花眼中蕴藏的黑暗深不见底,掩盖了所有的秘密和心机。
苍邪,这个男人,是一匹狼,一匹披着伪装的狼。当有一日褪去这层伪装,那时的他,将会是怎样的血腥和凶残?克制不住陡然而起的寒意,青瓷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临别之语再起:“终有一日,我要你用最卑微的姿势求我……”
不!不会有那么一天!青瓷在心里狠狠否决。纵然是死,她也不愿意屈从在那个男人脚下。
逃!逃走!等找到黎落,立刻远远逃离这里。可以找到回去现代的方法固然好,若是实在不能,他们可以寻一处荒山野岭隐居起来,无论多么艰苦难捱,也要避开这个男人的视线。
青瓷正思索间,只听荷欢一声轻哼,睫毛闪动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这里……”乍醒的荷欢看了一眼魏际岚,茫然地转头四顾,将满室朱红和桌边的青瓷尽收眼底,忽然明白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对着身边的魏际岚又捶又打:“你竟然真的娶了别人,还用药将人家迷晕!呜呜呜……人家不想活了……”
青瓷听了这话,全身的鸡皮疙瘩立刻争先恐后站了起来。如果可以,她实在很想转身离开。可是她不能,所以只好忍住恶心,继续看着这场闹剧。